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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想说的?”
虞讳抬眼:“说什么?”
一回生二回熟,虞熠之重复一遍:“我喜欢男人。”
“哦。”虞讳放下茶壶。
虞熠之不知该说什么。
虞讳没有给他太多震撼的时间,问:“如果我现在说我也喜欢同性,你觉得这代表什么?”
虞熠之想了想,回:“爸妈的教育出了问题?”
“……”
在被虞讳冰冷的笑容扩散前,虞熠之不敢再胡言乱语。
“哥,我知道你的意思,所谓的假设,是指事情本身没有对错。谁知道因缘际会遇到的那个人会是谁。”
喜欢的人是男是女,这是概率问题,不是对错问题。
“但如果公开出柜,爸妈可能会被嚼舌根……”他是养子,不得不考虑更多。
虞讳走到他面前,一向在外人面前张扬的虞熠之有些不太敢直视他的目光。
“一个人从街道穿梭而过,都可能被陌生的过路人嚼舌根,但你觉得,有谁敢在虞家人面前说三道四?”
虞熠之抿了抿唇。
虞讳永远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语气:“只要虞家不倒,你就永远是风光的虞氏二少爷。”
“把你的心思用在生意上,别去想别人说什么。”
静默的几秒钟,像是过去一个漫长的世纪。
良久,虞熠之低声说:“我明白了。”
虞讳岔开话题:“其实有些事情我也一直瞒着你。”
面对这份迟来的坦白,他语气中有着一丝欣慰:“既然你有勇气说这些,回头我们可以开诚布公谈谈。”
虞熠之今天的心情像是坐过山车一样,闻言诧异问:“什么事?”
不能现在说吗?
虞讳只道:“三言两语说不清。”
真细数起来就多了,有关林津渡,有关搬去别墅的原因,有关套路抓出帮凶王婶……连管家也在其中出了大力。
虞熠之端起茶杯,随口开了个玩笑:“一盏茶的功夫还不够吗?”
虞讳淡淡估量,“最好准备一场茶话会。”
“……”
作者有话说:
培训机构日记节选:
只要一万三千五,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虞熠之日记节选:
你问我该怎么去形容林津渡?
很简单——
全网无代餐。
第38章 人选
标准的茶话会, 最少一个小时起步。
虞熠之试图从虞讳的神态中寻找开玩笑的意思,遗憾地是并没有。
一直到从虞讳住处离开,他被头顶的并不刺眼的太阳照得有些眼花。
虞熠之忍不住想:要不要再去报名一期勇气课。
莫名感觉这次是刚需。
上车后他打给管家:“这周挑个天气好的日子,在花园准备一场茶话会。”
现在时间还早, 通话结束后, 虞熠之没再回公司。他开车去附近买了束鲜花, 随后去到安静的陵园。
由于死不见尸,江舟的墓地是衣冠冢。
面对已逝之人,虞熠之毫不避讳地敞开心胸, 他看着冰凉的墓碑,沉沉开口:
“最近发生太多事了,希望不要再有什么惊喜。”
还有……
手指轻轻从铭文中划过, 虞熠之轻叹, 这次是真的准备放下了。
小舟,下辈子再见。
·
林津渡一直在湿地公园逛到下午六七点才回去。
主要是怕和虞熠之撞上。
作为一个严谨的人,输入大门密码进去后,他没有直接进别墅,而是很谨慎地扒在窗户上瞧了瞧。
窗户是开的, 虞讳正坐在窗边看书。
林津渡的脖子越伸越长:“这上面有个错别字诶。”
正要翻页的虞讳:“……”
他倒是没被吓到,林津渡的影子先声音一步照进来。由于距离太近, 偏头时对方的长睫毛仿佛都能扫到他脸上。
林津渡提醒:“你该安一个防盗窗。”
虞讳合上书,轻轻一叹:“这是落地窗。”
在单侧小窗安铁栅栏, 也不美观。
林津渡就是随口说说, 外面有高防护网和警报器, 想要翻进院内, 基本不可能。
他收回脖子, 走正门进来, “嘿,我回来了。”
虞讳点头:“我知道。”
林津渡进门后环视四周,直接问:“鸭子呢?”
每天有几个时刻,林津渡会有些脱线,这点助理也是一样,虞讳早就习以为常。
他配合问:“什么鸭子?”
林津渡认真:“我亲手煮熟的鸭子。”
然后他火速分享了今天自己赶鸭子上架的壮举。
难怪虞熠之今天来的时候,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郁闷。
虞讳说:“一小时前游走了。”
“……”
林津渡诧异他竟然会顺着回应自己的玩笑话,不过下一秒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去了趟警局,收获倒是不小。”
虞讳开口结束了动物的话题。
“王婶一直担心我去对付他儿子,那边倒是彻底交代干净了。当年帮她付钱私了的人是个小企业家,我叫人查了下,对方和冉元青有点关系。”
某种程度上说,冉元青和虞熠之一样,都没什么真正的朋友。和他交好的赵黎前两年在国外,也不符合案发时间段。
林津渡琢磨了一下,问:“有点关系是指……远房亲戚?”
俗话说,一表八千里。
虞讳摇头:“远房亲戚的私生子。”
林津渡正色:“那比我想象得还要婊。”
诚如最初所料,想要追究到冉元青很困难,不过这次似乎有些转机。
“教唆投毒不是小事,”虞讳神情微冷,“警方已经顺着查过去,对方还在硬撑,说什么是爱心帮助。”
林津渡挑眉:“这位远房亲戚的私生子,一定很会扶贫。”
第一次见爱心帮助加害者的。
外面刮风了。
虞讳起身关窗:“钱摆不平所有事,跳楼自杀的案件本身就存在猫腻。”
当年自杀女孩的家属选择收钱息事宁人,学校又在拼命降低影响,但有些事情经不起细查,警方现在已经开始重新核查证词,寻找目击证人。
一旦事情闹大了,嫌疑人愿不愿意再硬撑着可就另说。
两人聊到一半,虞讳正说到准备和虞熠之来个茶话会当坦白局,助理忽然来了。
“老板,你手机打不通。”
虞讳看了眼,原来是没电了。
“才接到的消息,”助理有急事汇报,所以急匆匆赶来:“就在刚刚,冉元青……”
林津渡看他这么严肃,下意识屏气凝神听。
“屁股好了。”
“……”
冉元青那多灾多难的屁股,在连续打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