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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华的时候,在我和老头子就杀和不杀这个破问题争论第一百遍的时候——你们在我的休息室里。”
红头罩神色诡异,“起码告诉我你们放过了我的办公桌。”
夜魔侠张张口,他刚想说些什么,但犹豫的态度已经告诉了杰森答案。
红头罩抬起手:“行了,我并不想知道,告诉尼诺等他醒来我要和他换一间。”
他脚步沉重地离开,端着头罩仿佛端着他最后的坚持。马特耸耸肩,以他对青少年的基本了解,杰森大概会有一整天的时间不愿见到他——
十分钟后,夜魔侠和红头罩在冰山赌场的厨房狭路相逢。
赌场的厨师在劳累一晚后已经下班,冰山赌场对外营业的时间并不包括早上六点,此刻赌场的老板只能用剩余食材匆匆做点什么来填饱肚子。马特已经找到了一身合身的衣服,二楼的房间里,尼诺还在沉睡,夜魔侠已经习惯短时间的睡眠,他顺着食物的香味来到厨房,也打算填填自己的肠胃。
尴尬的场面结束于杰森递给马特一个盘子,里面装满了炒蛋和香肠片,面包被用黄油煎香,外面有一层酥脆的外壳。
味道意外非常不错。
坐在他对面的青少年身上还有未止血的伤口,头顶的纱布也该替换了,杰森隔着料理台上下打量马特。
“小丑还活着。”他说。
马特嘴里的食物顿时失去了滋味,他叹气,“是的,他把炸弹——”
“和他的命连了起来,尼诺同我说过,”杰森拿叉子戳戳盘子里的炒蛋,“他就是这种人,只要他活着,就永远会有人死去——夜魔侠,你知道你该干什么吗?你应该带着尼诺回你的地狱厨房去。”
马特放下叉子,他捏捏眉心,“你或许没听过地狱厨房的传说,杰森,即使是我,也没法说那儿也是什么好地方。过去有个警察感叹,说这个布满人渣的地方都没法称得上是地狱,只有地狱的厨房才能这么糟糕。”
“但你那儿没有小丑,说真的,默多克,”杰森重复了一遍,“带他离开。”
马特温和地拒绝:“我没法替尼诺做决定。”
“你明明不喜欢哥谭,天,你但凡能看见你的表情就该知道有多明显了,”杰森讽刺道,“你甚至不喜欢尼诺替我工作,你每晚都会给他打电话!”
“那是因为他是我男朋友,而我担心他的安危,”马特哭笑不得,“我从不对尼诺的人生选择指手画脚,也没必要担心我会对尼诺有什么意见,尼诺头一次来我律所的时候,外面都在传闻他之所以得罪前一个律所,是因为他与合伙人的妻子有些不正当的关系。”
杰森被刚刚塞进嘴里的炒蛋呛住,红头罩犹豫道,“尼诺应该没有……”说到这儿连他本人也不太信任尼诺过往的人品,杰森顿了顿,“他没有吧?”
“没有。”
杰森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许多人谈起与他们一生挚爱的初遇时,会想起那天的阳光,微风,蛋糕甜蜜的气息和他们真爱对象无可救药的火辣,人往往是视觉动物,荷尔蒙的恋爱滤镜加成总是会让人下意识美化那天的记忆。
而马特例外。
第一,他是个瞎子。
第二,很少有人能差过他与尼诺对彼此的第一印象。
一个理想主义的律师永远会徘徊在破产边缘,尤其是几年前,当马修·默多克律师和富兰克林·尼尔森律师的名声还没响彻地狱厨房的时候,他们度过了很长一段清闲的时光。
作为律师来说,“清闲”,这可不是什么好词。
没有生意,没有开庭,没有律师费,就没有今天餐桌上的面包和晚上的啤酒。
他们的邮箱里塞满信用卡账单,律所办公室的房东对他们是否有续约能力再三犹豫,于是当弗吉向他提出有一位创收很多的律师愿意来到这儿的时候,马特退让了一步——
“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假如他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年轻有为,前途无量,他为什么要来这儿?”马特摊手,“要我说,我们这儿可不是挣大钱的好去处。”
“别否认你的专业能力,你上个官司才告赢了威尔逊·菲斯克的关联公司,假如你没有把所有的钱都捐给残疾人协会的话,我们不必再招一个新人——我们的茶叶放在哪儿了?咖啡呢?”
“你左边的柜子,不过别喝那个,过期了。”
弗吉骂骂咧咧地从杯子里倒出茶叶来,茶叶罐只剩下最后一点渣子,他发愁地在律所转圈,“尼诺马上就要来了,我们起码得有杯喝的招待他!”
马特擦墨镜的手一顿,他转向自己的好友。
“……你说谁?”
“佩蒂特,尼诺·佩蒂特,”弗吉有点心虚,“你答应过的。”
“尼诺·佩蒂特,”马特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在他从前律所离职后的一周,赏识他的前任合伙人们一位暴毙于街头,一位前不久刚刚被逮捕,还有一位已经离开了美国,他和其中一位的妻子成双成对——弗吉,你怎么会觉得他没问题?”
“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女朋友,我也刚刚分手,别担心。”弗吉没什么诚意地安慰道。
门口传来三个人的脚步声,一人是凯伦·佩吉,他们永远可靠的助理,一人是个陌生的女人,高挑,有过健身痕迹,说话有微微的南方口音。
剩下一人是个年轻的男人,脚步轻快,穿着整套西装,听起来他极其擅长讨人喜欢,在走进大门后的短短一段距离,马特就听见他将身边的两位女士逗笑了不止一次。
尼诺推开门,他喷了淡香水,大约半小时前在吃过一个巧克力甜甜圈后用了漱口水,现在他闻起来像是清晨露珠旁的巧克力。
“弗吉!”他亲热地叫道,随后转向马特,用一种礼貌但疏离的语调,“很荣幸能来这儿工作,默多克律师,我早就听过你的名声了。”
骗子。
马特决定事后与弗吉单独谈谈这个问题,但现在他也同样冷漠地点点头,“我得问几个问题,佩蒂特先生。”
“请讲。”
“你前一个律所的分崩离析——同你有什么关系吗?我对我的冒犯感到抱歉——”
“您想问我有没有参与那些犯罪的勾当?看来您真是同传闻里的那样敏锐,”尼诺直接了当,“没有,我一点也没参与进那些破事里。”
他有些傲慢地说:“您也见到我的能力了,先生,我的年纪还不够那些老头子的一半——我实在不用靠那些手段来挣钱。”
除了尼诺对马特的奉承话,其他的他一点也没撒谎。
气氛被他们一问一答弄得有些尴尬,弗吉试图打起圆场,却发现他们律所的茶叶已经用完,现在外送咖啡可能也有点晚。尼诺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