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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查资料的,”顿了一下,喻沐杨又小声补充,“再加上,公司的干扰源比较少。”
萧席挑起左边眉毛,步步逼近,“干扰源?”
“嗯……”喻沐杨垂着头,脸颊又开始发烫。
“干扰源是这个吗?”
萧席捏着喻沐杨的肩膀,用力地吮着他的嘴唇。
缠绵的湿吻之后,喻沐杨的脸颊泛着浅粉,显得生涩却可人,“我得走了……”
突然一阵反胃,喻沐杨捂着嘴唇,冲进身后的洗手间,抱着马桶干呕。
萧席赶来,半跪在他旁边,一下一下给他顺后背。
“这是怎么了?”萧席关切地问。
喻沐杨早上吐过,这阵只能呕出点酸水,摇摇头道:“不知道,可能最近压力太大了吧?”
“去医院看看吧,被累出什么后遗症了。”
喻沐杨按下水阀,起身漱了漱口,“行,等把策划案交上去了我就去查一查,应该就是过劳了。”
萧席揉揉他的头顶,短寸扎着他的掌心,他连这份隐痛都不舍,提议说:“晚一点我要去和我妈吃饭,先把你送到公司吧。”
“太麻烦了吧?”
“不麻烦,”萧席抚着喻沐杨的后背,“还难受吗?”
“不难受。”喻沐杨摇头。
萧席回房换了身衣服,拿了车钥匙,载着喻沐杨往公司赶。
“等你交了策划案,马上去医院检查一下,知道吗?”因为放不下心,萧席变得有些啰嗦,“上次你烧得一直哭,还到处吐,都忘了?”
喻沐杨问:“我真的吐了?”
“嗯,你突然要下床,我以为你怎么了,原来是胃里难受。”
“我吐哪儿了?地上?”
萧席抿唇,没回答。
喻沐杨继续问:“我吐床上了?”
“嗯,吐了我们俩一身。”萧席说。
想象着萧席皱着眉头,强忍恶心处理他的呕吐物的样子,喻沐杨于心不忍。
可萧席却说,“你吐了之后还是很不舒服,一直道歉,一直在哭,我很害怕,赶快给你换了衣服去医院了。”
隔了很久,喻沐杨说:“谢谢……”
“谢什么,我们结婚了嘛。”萧席不以为意。
是爱吗,有喜欢吗,会不会真的有奇迹?
求求你了,让他喜欢我,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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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到中段,萧席忽然接到妈妈的电话,问他在哪。
“我在美术馆门口,过来见个朋友,你来这里接我吧。”
抬眼一瞧,美术馆就前方,萧席便问喻沐杨,方不方便顺便接一下乾蕾。
“可以呀, ”喻沐杨惦记着两家家长见面的事,先跟萧席的妈妈打一打交道总是好的,提前了解对方的性格,也好找到一个合适的契机提议,“正好顺路嘛。”
“我妈,可能不太好相处。”萧席斟酌着开口,“如果她待会说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不会的。”喻沐杨故作轻松。
车停在美术馆路边树下,乾蕾上车,坐在后座。
“阿姨好。”喻沐杨乖乖地答。
乾蕾挪了挪身子,换到萧席的后面,从后侧方看着喻沐杨。
喻沐杨刚给她拉开车门,坐进来,紧张地跟她对视。
“嗯。”乾蕾浅浅点头。
喻沐杨看着还算精神,就是皮肤很黑,这种肤色只能祈祷将来他们的小孩是个Alpha,如果是个Omega,她想不出世界上还有比她儿子还傻的人……
见乾蕾反应平淡,喻沐杨感觉尴尬,寒暄了两句就转回头,无助地搔搔脖子。
乾蕾则开始输出,问萧席:“自从你结了婚就不见你,怎么,就把我忘了?”
萧席平淡道:“没有,工作有点忙。”
“工作再忙,也得为未来考虑,你们俩都不年轻了,难道……”
“妈,待会儿再聊吧,我先把喻沐杨送去公司。”
“他不跟我们一起吃饭?”乾蕾的语气不可置信,“不让我管太多,也不让我见他,你干脆把他藏起来好了。”
“妈——”
话音刚落,平坦马路上突然出现小幅颠簸,车轮轧过了什么,车底传来微弱的响。
车仍在开,乾蕾仍在喋喋不休,喻沐杨握住萧席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柔声让他靠边停。
“停下干嘛,怎么了?”乾蕾不解,“这孩子怎么了?”
后视镜里,马路上有一团白色,很难分辨具体是什么。
解下安全带,喻沐杨走下车,沿着马路往回走,站在路边端详着。
萧席的视线锁定在后视镜里,恐慌的心绪让他僵硬。他想到难以释怀的过往,那个初晨,那个柔软的身体,微弱的痛吟……
乾蕾则不停质问,“他平时也这样吗,也会突然命令你做什么吗?你都会照做吗?”
不久,喻沐杨回来,打开车门坐回萧席的身边。
他摊开手掌,“只是一个塑料袋而已,萧席。”
“因为袋子里面鼓了气,车轮压过,会有小小的爆破声。”喻沐杨向萧席展示袋子上的小破洞。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没有伤害谁,没人因为你受伤。”
萧席怔怔地望着喻沐杨。
你见过最漂亮的东西是什么?
萧席的答案是,喻沐杨。
第41章
车轮重新移动, 道路两边是高高的杨树,树叶略黄,还没到掉落的时候, 在他们的车顶投下片片树影。
萧席感觉自己的喉咙里梗着什么,让他想要放声大哭一场, 又觉得异常庆幸。
事后想,让他感到庆幸的不仅仅是昔日的梦魇被打破, 还有很大一部分是, 亲手打破了沉重的枷锁, 把他的心从迷雾中拉出来的那个人是喻沐杨。
他只恨自己没有提早想到。
乾蕾觉得无语,萧席看不见她,她就将所有的厉色都投给了喻沐杨。说他们的婚姻仓促, 让他们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这样将来才能子女的表率。
喻沐杨乖乖地回应,乾蕾说什么他都应了。那毕竟是长辈,况且萧席对他的父母的态度始终友善, 喻沐杨唯恐再得罪乾蕾。
“听说你还去跑了马拉松?”乾蕾问。
喻沐杨点头承认。
“那身体素质至少还是不错的, ”乾蕾扫视着喻沐杨,“现在的年轻人工作压力都大, 但尽量不要熬夜, 也被酗酒抽烟, 将来对……”
“妈,少说两句吧。”萧席忍无可忍地打断。
“我说两句怎么啦?刚才小喻着急忙慌地跑下去到底是干嘛, 你们谁跟我交代了?”乾蕾恨铁不成钢地蹬了一眼儿子的背影, 又看向喻沐杨, “我希望你尽量沉稳行事,你是28岁, 不是18岁,不能什么都按照自己的心情来,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