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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萧席很痛苦,我想不出如果真的很爱他的话,为什么您能如此坦然地看着他痛苦?”
喻沐杨戳了戳自己的心口,“我一直以为,我不会再爱上萧席了,我会对他彻底死心。”
“可是没办法,哪怕在我最恨他的时候,看到他痛苦迷茫的样子,我这里,都会很痛,跟针扎似的。”
这几天萧席的状态,喻沐杨全都看在眼里。他不敢告诉自己的Omega,怕他跟着自己承受压力,可如果真正爱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对对方的苦痛无知无觉?
“您不心疼他吗?您真的爱他吗?” 喻沐杨叩问着她,“还是您最爱的是您自己,也只有您自己?”
“不觉得对他不公平吗?”
乾蕾看着喻沐杨,“他跟你这么说的?”
“他哪敢这么想啊?”喻沐杨笑了一下, “要他承认自己的妈妈可能根本不爱他吗?他一直在为您编织借口,一直在寻找您爱他证据,所以他很痛苦,因为他找不到。”
“您甘愿放弃生机,来成全您认为的圆满,可是萧席呢,你让他怎么面对您的离开,要他怎么跟我们的小孩解释,为什么奶奶不在了?”
乾蕾拢了拢头发,喉咙发干,“这是我的选择。”
“是,一直都是您的选择,一直都是您在做选择。”
喻沐杨看着她,一字一句都掷地有声,“萧席也是您的选择,他之所以是今天的样子,都是您做下选择,他只能遵守……”
“你拿走了萧席的选择,主宰着他的人生。现在他不受你控制了,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够被你控制了。所以你觉得自己没有用了,只好替你自己做了最后一个选择,放弃手术,逼着所有爱你的人见证你的自私和控制,这样就圆满了,是吗?”
“你欠萧席的,你还给他,”喻沐杨看着乾蕾,理直气壮道,“你把萧席的选择还给他,这次让他替你选,你要好好接受手术,然后活下来。”
乾蕾看着他,“我要是不同意呢?”
喻沐杨被问懵了,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也没想过这些问题。他只是心疼,想要竭尽所能地保护萧席,不要再被人他爱的人伤害。
乾蕾太自私了,精准地刺伤了萧席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喻沐杨下意识变得坚强,想要替他反抗。
“你不同意也没办法,”喻沐杨捂着肚子,抢过自己的手机,“你不同意的话,小葵生下来也不给你看。”
乾蕾被逗笑,嗤了一声,“那我是不是得含恨而死了?”
“啊?”喻沐杨愣住,一下子蔫了,气焰全消,“那您接受手术不就行了……”
乾蕾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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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洗漱好躺在床上,萧席的视频电话刚好打来。
电话一接通,萧席说了声“稍等”,开始回复一封紧急邮件,喻沐杨看不到他的手,只听到手指敲击键盘的噼啪声。
萧席的画面构图刁钻,好像是把手机靠在某处,怕滑倒了,前方又用什么东西挡着。画面被切割成了三块:大面积的白,萧席的侧脸,以及右下角的一小块遮挡。
就这么一副潦草的画面,喻沐杨还是抱着平板,看得津津有味。
忙完了,萧席一回头,就看到直愣愣地一双眼。
“干嘛啊,被我迷倒了?”萧席得意地笑。
“嗯,”想念掺杂心疼,喻沐杨也放下矜持,“被你迷倒了,我老公真帅!”
萧席嘿嘿笑了一阵,感觉喻沐杨正渐渐走出阴霾,变得越来越笃定,他们俩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厚。
“我也很想你。”萧席的指尖触了触屏幕,多想触碰到喻沐杨的脸颊。
“累不累呀?”喻沐杨钻进被子里,被沿遮住他的鼻子和嘴巴,只留下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泛着盈盈水光。
“还行,”萧席习以为常地笑,“可能最近心里有惦记的事情,所以会累一点。”
“我也累,每天跟人谈判价格,邹联太黑心了,差点让你老婆给他打白工!”喻沐杨虚张声势地抱怨着。
萧席瞪眼佯怒,“怎么这样呢,等我回来我上他公司门口堵他。”
喻沐杨笑得不行,“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为人师表的怎么能有这么暴力的思想?”
萧席笑着问,“暴力不能有,那听点色/情的?”
喻沐杨很珍惜他的笑容,搭腔道:“就给我听听呗?”
“我现在不是出差么。”
“真是的,”喻沐杨扭捏地撅起嘴,“那我寂寞了怎么办?”
“那办法可多了,”萧席坏笑,“试试吗?”
面颊一赧,喻沐杨立刻败阵求饶。
又逗了他一阵,萧席才终于肯放过他,柔声哄着,“好好睡吧。”
“嗯……”喻沐杨眼皮沉沉,呢喃着,“想你呢。”
“我也是。”萧席躺进床里,心里不舍, “好好的,等我回家。”
电话那头没了回应,平板倒扣在床上,它的主人已经进入梦乡。
屏幕变得漆黑,萧席仍小心地抚了抚,“晚安,宝宝。”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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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喻沐杨被门外的香喷喷的小麦香气馋醒,舒服地翻了个身,往床里靠了靠。
不对,萧席不在家,家里只有他自己!
那麦香是哪里来的?
赶快起身,趿拉着拖鞋开了门,玄关的衣架上挂着一件卡其色的风衣,刷得锃亮的皮鞋留在门口。
小跑进厨房,喻沐杨用力扑进Alpha的怀抱里。
“哎唷,”萧席惊呼,“你的肚子!”
喻沐杨无谓地笑,“没事,好着呢。”
“行吧。”萧席握着他的肩膀,将他抱离地面。
“你怎么回来了?”喻沐杨吻了吻萧席的嘴唇,得了便宜卖乖,“查岗啊?”
“嗯,看看我不在,杨杨有没有照顾好自己。”萧席凑上去,和他碰碰鼻尖。
两个人像两只久别重逢的小狗一样,蹭蹭鼻子和脸颊,小心翼翼地啄吻着对方,仿佛在熟悉彼此的气味。
萧席含着喻沐杨的耳垂,弄得Omega半边身子都麻了,嗫喏着问:“这次回来待多久啊?”
“到你上班,我就走了,”萧席在他的耳朵上咬了一下,“就是想看看你。”
“这么急,那你还回来?”喻沐杨推了推他,心疼地恼火。
“那没办法,我的Omega想我了,我就是得回来,”萧席抚摸着喻沐杨的后背,手掌覆盖的地方随即变得温热。
遗憾的是,喻沐杨已经怀孕7个月了,他们不能再做什么。
“要不我给你咬出来?”Omega变得格外热情。
萧席笑着,赶忙拦下,“你饶了我吧。”
喻沐杨开心得无所适从,小狗一样用毛茸茸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