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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里?的讽刺十分明显,陆时安苦笑。
苏征劝道:“现在吴王和?太子的周旋,显城你若不想搅进?去,此事只能暂且告一段落,当然,你记着这仇谁也不会说?什?么,将来若有机会,我定是会帮你的。”
“不必。”顾显城冷冷打断。
“城阳军的仇,本将会自己报,就不劳烦二位了。”
说?完,顾显城就走出?了营帐,付彦抱歉地朝二位大人笑了笑,也跟了出?去。
苏征和?陆时安对视一眼,眼中皆有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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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何必呢,让他们二人十分尴尬。”出?去后,付彦劝道。
顾显城:“与我何干,我就不尴尬?”
付彦:“我知道我知道,这陆时安的胆子是真大,今日这一出?,属实连我都被吓住了,我原本还以为他就是个?规规矩矩的文?人,没想到这胆量和?野心,不可小觑啊。”
顾显城哼了一声。
“本将最讨厌的就是文?臣之间的勾心斗角,实事求是,才?是父母官最基本的。”
付彦笑道:“是是是,但是你想过没有,你若真的戳穿柳沁的谎话,也就真的等于和?吴王为敌,到时候你不想参与党争也被会被列为太子一党,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嘛?以你的气度,不应该啊,你是气柳沁刺杀你一事,还是给你下药一事?”
“若是刺杀,其实吧,那个?柳沁说?的有一句倒是事实,那便?是她也知道可能性?为零,无非就是刺探你的虚实找到你的破绽,另外逼你在武功县现身而已,至于下药……”
付彦脑海里?忽然冒出?那日在银楼柳沁说?的话。
“她大概是真的贪图你的美色?”
付彦刚说?完,顾显城脸色瞬间就拉了下来。
显然,他被这话给恶心到了。
付彦赶忙道歉:“我开玩笑的,玩笑话。”
“别再说?了。”顾显城警告,付彦笑着应是。
但付彦的话,也让顾显城开始仔细思考这个?问题,他生?气的是自己吗?
显然不是。
那几个?刺客,在他眼里?犹如蚂蚁,而那香……
小厨娘。
顾显城脑海里?闪过一个?身影。
是了,他答应要替她出?气来着。
可如今,只能是这么个?窝囊局面,他有何颜面去面对她?
顾显城憋屈,憋屈地要死。
亏他昨日还与她说?了一通真心话,如今想来,倒是真惭愧!
付彦还是和?他说?话,顾显城心烦意乱转身就走,付彦原本要追上去,结果看?他去的是饭堂方向,笑了笑,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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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那边,自然是气势汹汹地回了营帐。
李福成跟在身后,是大气也不敢出?的。
走着走着,吴王忽然停了下来,李福成一个?没留神,直接撞到了吴王的后背上,吓得他连忙跪下:“殿下恕罪!”
吴王现在懒得与他计较这个?,冷声道:“去把柳沁带来。”
李福成:“现在?不知苏大人……”
吴王冷笑:“你还在犯蠢?他们今日演一出?好戏,都是给本王在看?,周志是跑不掉了,他们扣押着柳沁还有何用?本王有急事要问她,快去。”
李福成总算是回过神来,二话不说?就起身去了:“殿下放心,奴才?这就去办!”
的确如吴王所料,很快,柳沁就被带到吴王面前了。
“殿下。”柳沁见到吴王,立刻换了一副模样,不敢像帐内那般哭,而是毕恭毕敬,还有一丝害怕。
吴王阴恻恻地看?着她,片刻后才?问:“什?么时候被抓的?”
“半月之前。”
“难怪本王这么久都联系不上你,你用信物给本王传信说?你去了别处也是假的了?”
柳沁大惊:“奴婢从?未给殿下传信!那日信物被付彦拿走,应该都是他所为!”
吴王冷笑:“好一个?付彦,好一个?顾显城,伙同巡抚来给本王下套演戏,很好!”
柳沁:“殿下,奴婢无用,此次也的确是奴婢轻敌,殿下要罚奴婢绝无怨言……”
吴王看?她一眼:“你的确该死。但是在死之前,本王想知道,你之前在密报中说?掌握了顾显城的身份,此事是真是假?”
柳沁垂眸:“殿下,柳眠阁密保,一向都是有证据才?会呈报,绝不敢妄言,这些年我在边关,无不仔细去探查顾显城的一举一动,结合京中探子的消息,当年他失忆之后陛下似请人去问过神医胡忌,关于胎记的事,此事隐秘,得到消息实属不易。奴婢至今从?未和?任何人说?过,这次顾将军来春来楼,奴婢觉得是个?好时机,便?趁机在他香里?动了手脚预备一探究竟,可惜,还是没能成功……”
“胎记?”吴王皱眉。
“是。”柳沁道:“可后来胡忌是如何回复陛下,这……奴婢能力有限,实在无法探查,但可以肯定的是,顾显城的身份和?他的胎记有关系,而且陛下似乎有意隐瞒。”
吴王冷笑:“怕不是有意隐瞒。”
柳沁疑惑:“殿下的意思是……”
“自从?顾显城四?年前救驾有功,一跃成为一品将军,朝中本就有人不满,加上他失忆后陛下又对其身份模棱两可,朝中猜疑他身份的人你以为只有本王吗?太子虚伪,和?陆家?蛇鼠一窝,其实也在暗中查探,这回陆时安过来,怕不就是也有这个?目的。顾显城身上有胎记,陛下或可能想法子去除隐瞒其真实身份,那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这个?胎记过于特殊,让陛下想起了某些往事呢……”
柳沁恍然大悟:“陛下曾经多次游历江南,殿下的意思是……但是不可能吧,若真如此,为何要将顾显城发配边疆,这地方如何能和?京城相比,陛下忍心吗?”
“发配?你看?顾显城如今这威武的模样像是发配吗,名义上镇守边关,军功累累,再过一两年召回京城,届时,本王远居吴州,太子体弱无法掌兵,朝中再无一位皇子……”
柳沁睁大了眼。
帐内陷入了沉默。
“那陛下,我们应该如何?”
吴王深深地看?了一眼她,道:“胎记之事,你确定无人知道?”
柳沁:“确定。”
“那你便?继续从?这件事上着手,他身边没有女人,但是有小厮,如何行?事,不用本王教你吧。”
“奴婢明白。”柳沁犹豫一下,又道:“说?起女人,顾将军虽然不近女色,但是这一阵子据奴婢的观察,似乎他对一个?女子不大一般,在银楼刺杀时就救过她一次,在春来楼那女子也是紧紧跟着,再加上我这阵子在军中听到的闲言碎语……”
吴王挑眉:“你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