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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挚闻着很舒服,忍不住凑近,嗅了又嗅,刹那间分外愉悦。
许是听到周挚的动静,夏越崎睁开眼睛,蓦地对上周挚那双哭红的眼睛。
对视了一秒,周挚淡漠的目光扫过他的脸,很快转移视线。因为侧躺太久,胳膊麻了,他此刻只想翻身,更想避免尴尬。
身侧的人用力抓住他的肩头,硬要他面对自己。
“不想看到我?”夏越崎阴沉着脸,“你最好认清你现在的境地。”
周挚被迫面对他,澄亮的眼睛直视他,冷不丁地说:“你的眉毛比以前浓了。”
“什么?”夏越崎的脑海中还在盘旋着无数堵人而任性的话语,却未料到对方会抛出这样的一句话。
他说这句话到底有什么目的?想表达什么计谋?
自从二次分化之后,他与许嘉言的相似度已经削弱许多。周挚说这种话,是不是说明周挚喜欢浓眉毛?因为许嘉言的眉毛可不长这样。
夏越崎顿了一下,同样盯住周挚的双眉,伸手捏出他清隽的脸,咬牙切齿地指责他:“你想表达什么?我不是许嘉言的替身。”
“你真在意这件事。”
“我不在意,”夏越崎自顾自地说,“你现在不过是我的泄yu工具,我能标记无数AO,我想喜欢谁,就咬喜欢谁。”
周挚发出一声讥诮的冷笑,气得夏越崎从床上蹿了起来。他想教训一下周挚,免得周挚继续得寸进尺。
对周挚动手,未免有些失礼,有损身份。
他左顾右盼,目光定格在床头柜上的黑色笔,飞速掀起笔帽,压住周挚。
周挚来不及说句话,被他在脸上画下一笔。
“你做什么?”
“在你脸上写个‘奴’字。”
周挚发出一声嗤笑,有些无语。
这人怎么还跟之前一样,无理取闹?
周挚居然还好意思取笑自己?
夏越崎心中一阵烦躁,没来由地涌上心头。他一手掐着周挚的面颊,一手在上面一划一划,一连写了好几个“奴”字。
就在他埋头奋笔疾书,忽然,下方的人伸出一只手。一股清凉的感觉,从他的眉心传来。
夏越崎一怔,眼神里多几分慌乱,急忙抓住他的双手,气急败坏道:“你休想让我饶了你。”
周挚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我饿。”
“我还没写完。”夏越崎赌气地说道。
“写快点。”
“哦,”夏越崎握住笔,正要落下笔画,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脸上更沉几分。
他是要来羞辱周挚的,可是周挚怎么完全没有被羞辱的样子,反而对他颐指气使?
周挚顶着满脸密密麻麻的“奴”字,跟在夏越崎的身后。
他知道夏越崎肯定是想在旁人面前炫耀他,折辱他。当他走出卧室时,却发现饭菜早已做好,那些管家阿姨早已通通退下。
安静的客厅里,走路的声音都有回音。他们两个坐在一张宽阔的餐桌边用餐,显得有些小巧。
这些饭菜是周挚喜欢吃的,但夏越崎却故意将那些他喜欢吃的通通挪开,占为己有。
“拿来。”周挚指着夏越崎面前的碗筷,“别让我说第二遍。”
夏越崎大喝一声:“周挚你给我搞清楚,现在谁才是奴?”
周挚冷冷地看着他,微微歪下头,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二次分化怎么没把他的脑子分化得成熟一点?
不知为何,夏越崎被周挚这样盯着,总觉得浑身不舒服。他还想再讽刺周挚几句,却见周挚猛地站起来,神色肃穆,一本正经地盯着他许久,出其不意地俯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夏越崎彻底乱了。
这一餐,周挚尽数享用佳肴,而夏越崎则骂骂咧咧,慌忙逃离周挚面前,独自跑去消化这件事。
自从这天周挚送他一个吻后,夏越崎对他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好转。
尽管夏越崎在床上很暴力,但至少不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蛮横开动,而是搂着周挚在床上亲了许久,才慢慢开动。
周挚对这种事情向来不是很热衷,可在信息素的影响下,他也渐渐放飞自己。
他们开始在床上不说那些冷嘲热讽的话,更不会提起许嘉言,一切都水到渠成。
两人早已信息素上头,又像从前那样纠缠在一起。只不过现在他们的位置颠倒。从前是周挚掌握主动权,现在是夏越崎将周挚弄得眼神涣散,连连哀求,夏越崎才肯放过他。
周挚成天被困在房间里,连手机都无法取得。他想去看住院的父亲,夏越崎故意跟他作对,坚决不同意。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周挚还是能摸清夏越崎的脾气。
他无非是想让自己低头服软,来满足他的内心虚荣,顺着他就是。
所以,这天夏越崎下班回家时,周挚比往常略有一点殷勤。夏越崎坐在沙发,他跟着坐在夏越崎身侧,默默地注视他。
每次周挚做出这种诡异的举动,肯定没有好事。
夏越崎倒要看看他这人的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周挚目不转睛地端视着他,突然开口道:“修眉毛?”
靠,怎么这都看得出来?
夏越崎今天还故意让那位顶级的化妆师帮他修眉毛,要求既要修得好看,又要修得不让人察觉到。周挚怎么一下子就看出他去修眉毛了?
此刻他有点心虚,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自然,压低声音否认:“你在说什么笑话?”
“为了我去修眉毛?”
“你少自作多情。”夏越崎往旁边挪了挪自己的位置,周挚跟着靠过来。
周挚轻轻地抚摸着他的眉毛,尽是玩味。那只手有些冰凉,十分修长又好看。每次夏越崎拽着他的手,来抚慰自己时,那种顺滑的感觉是一种绝妙的体验。
“还挺好看的。”
夏越崎心里莫名雀跃了一下,方才的不自然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对周挚的好感多了几分。
难得周挚会夸奖他,夏越崎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仍然故作冷漠的样子:“想去医院看你父亲?”
“并不,只是感叹。”周挚漫不经心地说道。
“周挚,你还真卑鄙,想去直说,不要耍小把戏。”
“什么手段?”周挚收回手,眼里的轻蔑之色好似讽刺夏越崎不值得自己使用手段来对付。
夏越崎当即抓住他的手:“你心里明白得很。”
“不明白。”
这周挚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夏越崎皱了皱眉,就在他思索之时,一个清冷的吻,贴住他的唇瓣。他猛地一怔,旋即激动万分,用力一推,一把将周挚推倒在沙发上。
“把我哄开心,我让你过去。”
“你现在不开心?”周挚认真地问他。
“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