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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三四个士兵一同操作下,便可将成排的钉深深钉入城墙中,再由攻城兵攀爬上去,入城,夺闸楼,放下护城河上的吊桥迎大军入内。
匈奴人原本对此信心满满,这是他们学汉人的,也是攻城时最为拿手的,必不可能失误。
然而,伊稚斜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云中城的城墙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钉子扣进去,人却很难在冰上攀爬,加之城楼上猛火油柜的攻击,匈奴人吃了小亏,很快撤回去。
伊稚斜领精骑攻城第六日,云中封闭城门守城的第十五日。
战事发生了变化。
天放晴了,一夜之间雪水和冰开始融化,攻城战已经打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这便是单于所要的时机。
朝阳高挂长空。
匈奴人叫嚣着,后浪拥着前浪,一批批攀爬上云中城墙,似乎无所畏惧。
城墙之上的闸楼内,卫无忧亲自坐镇以安军心。
卫不疑与李陵原本不肯,但情势危急,只好应下。此刻见闸楼之外的城墙上已经打起来,卫不疑再不肯退让,拉过卫无忧交到南风怀中,便要他护卫好人撤回东城府邸内。
那里还有最后一道防关,定要护住忧儿,直到最后一刻。
城头上杀成了一团,城墙外绵延的泥泞荒原上,有隆隆马蹄音奔驰而来,那是千军速援而来的生机。
单于自知逃脱无望,大计无望,仰天冷笑几声,便亲自与奔赴而来的汉将拼杀起来。
长阳之下,贼首霄小无处遁形。
日夜奔袭之后,带着期门精骑赶回来的骠骑将军坐于乌啼踏雪的汗血马之上,一杆长戟奋力刺穿了匈人挡在伊稚斜面前的胸腔。
单于驭马侧身,望见霍去病一双满含怒气的眸子,咬牙道:“冠军侯!”
城墙之上,卫无忧推了推南风,欣喜若狂,大吼着指向城下:“是阿父!南风,二兄,陵阿兄,是去病阿父回来了!”
这稚嫩的童声中饱含情绪,顿时感染了所有将士们。
“冠军侯回来了!”
“上啊!跟骠骑将军杀尽匈奴人!”
寒阳天下,霍去病仰头冲卫无忧在的方位一笑,手中长戟直指单于,一字一句道:“忧儿,看阿父为你砍下单于的狗头!”!
第128章 128
战戟刺破了风雪。
拔出腰间环首刀挡下。
刀尖折射着银芒。
“唯。”
问。”
疲。
患。
……
汉的二殿下才对。”
卫无忧:“……”
!
第129章 129
是一点也没兴趣。
卫无忧:“……”
于他自己也是。
卫无忧皱眉。
储君吧。
得我脸红了。”
……
开去瞧。
!
第130章 结局(二合一)
安车绕道中原,辘辘西行。
卫无忧和达达巫朵并排坐在舒适的车驾内,点着此行带出来数目不小的银钱,相视笑起来。
卸下了一众身份,他终于能只做回卫无忧了。
卫小四浑身放松又嚣张地冲南风嚷道:“你说东闾家能办妥吗?”
南风隔着安车半敞开的车门,驭马淡淡回:“公子要用田庄换取现银,东闾家主不是俱已办妥么?”
那些换出去的田庄,都是并州最靠近河南郡的两郡交界处的地产。
卫小四懒洋洋:“我问的并非银钱。”
南风无奈:“公子既然选择让宛城东闾家相助,便是相信以东闾姑娘与郎中令之力能安置妥当。”
卫无忧要的就是这份宽慰,笑了:“你说得对,有光光阿父坐镇长安,他定会明白的。”
南风见小公子总算有了笑脸,长舒一口气,问道:“公子昨日说取道中原,出凉州,可是心中有了具体的路线?”
卫无忧扬起下巴,一脸骄傲道:“那是自然。”
“你们看……嗷,南风看不到,那我说给你听!咱们从中原往西赶赴大宛,须得经过姑师(车师最初名字)、焉耆(又称乌夷)、龟兹之后,到达如今的新乌孙王都,便可送巫朵回家。”
这条路并非卫无忧发现的,乃是闻名于世的“丝绸之路北道”。
陆上丝绸之路的链接和互通,带动了大汉之后的帝国与西域诸国友好往来,这一点,不只表现在商贸经济繁荣,更是之后数千年“屯垦”上的扩张。
卫无忧生在将门,长在将门,自然也就明白一个道理——
远征粮饷最重,无论运输多便利,都比不得本土屯垦所带来的裨益。
卫小四想到这里,语气中带上了跃跃欲试:“我们先去姑师。听阿父说,姑师地处西域诸国间最重要的战略要道。从前匈奴尚强时,要从高原穿去天山以南,也同样绕不开此处。”
南风应和:“姑师确实是出关必争之地。”
也正是因此,从天汉二年之后,大汉与匈奴才会有所谓的“五争车师”之战。
历史上的天汉二年,霍去病、卫青早已作古,赵破奴攻
占车师却无力控制,导致它一度附庸匈奴。
而今,匈奴虽破,漠北残余下来的旧部妇孺却没有一个妥善的安置方法。如此,只要草原尚在,匈人的游牧者习惯延续,下一个“北匈奴”便还会如此生生不息。
大汉要安定,便得趁着这个机会向西、向北屯垦,加快在西域三十六国设立都护府之事。
卫无忧一念至此,点了点自己画的简易舆图:“我们去姑师王的牧地,高昌古城。”
南风听出卫小四语气中的兴奋之意,再联想到他刚着东闾家换置的银钱,眼皮一跳,总觉得小公子这是又要搞事情了。
罢了,若公子能安安宁宁什么都不做,那才真是稀奇事了。
……
冬日总是难捱,今岁更甚。
距离云中城发丧,已然过去一月有余。长安城内却气压低迷,终日笼罩在愁云之下。
椒房殿内。
刘彻坐在皇后的西花房内,望着卫子夫三年前与两个孩子手植的一株冬梅,怔怔出神。
那梅树精心养护了三载,今冬正正好能开花了。
皇帝陛下起身,给树干上裹了一层棉麻自制的冬衣。将要不惑之年的刘彻,就这么蹲在梅树边上,嗅到红梅梅香,丝毫没有察觉到泪跌出了眼眶,早已失了往日的帝王威仪。
伴在一旁的四喜张了张口,终究没能开口劝慰,只把背又刻意佝偻下些许。
刘彻罢朝已有小半月。
这半月来,他不知是想通了,还是受了刺激,竟将朝中大小事务交由大殿下刘据代为处置。
匈奴已破,朝堂上暂时也没有值得帝王亲自操持的要紧事,因而,这回内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