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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冷静自持、沉默寡言，好像他生来就是没有什么情绪的人，所以她才会一直游荡于“他到底对我是什么感觉”的犹疑中。
她表情的变化不过一瞬, 但是雪饼明白了。
“找一个机会，好好了解他一下。”雪饼慈祥地拍了拍林含秋的脑袋，活像一个教女儿做作业的母亲, “我们打团也是先打脆弱的突破口, 攻人也是一样的。”
“哦——”林含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明白了。”
雪饼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没说。
哎, 算了，希望你是真的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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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提前下播回房间摸鱼的甜橙收到了林含秋的消息。
是你秋爹：【橙橙子！在不在！】
橙橙子是冠军！：【在的呀姐！有什么事找我呢！[呲牙]】
是你秋爹：【我待会儿要在群里约大家明天一起去看电影, 你就找个理由不去就行了。】
橙橙子是冠军！：【啊, 为什么呀姐[委屈]你讨厌我了不想让我一起吗[可怜]】
是你秋爹：【……不是】
是你秋爹：【我有我自己的理由, 你就听我教你做事就好了，下次请你喝奶茶。】
橙橙子是冠军！：【好的好的！姐说的都是对的！我要一礼拜的喜茶可以吗！[可怜]】
是你秋爹：【这事成了一年都没问题。】
……？？？
这事……成了……？？？
甜橙心中刚刚还蔓延着的奶茶有着落了的喜悦，忽然被满满的悬疑感取代。
他的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连忙跑去找十七。
橙橙子是冠军！：【喂，你收到我Fall姐的消息没有哇】
1717未来可期:【？我每天都收到Fall姐的消息，需要这么激动？】
1717未来可期：【难不成Fall姐平时都不和你聊天的啊？[抠鼻]】
橙橙子是冠军！：【……！！！】
橙橙子是冠军！：【我知道你想让我嫉妒你！但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Fall姐！天！天！和！我！聊！天！的！哼！！！】
1717未来可期：【。】
1717未来可期：【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这么紧张地解释干嘛？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橙橙子是冠军！：【……别和我扯这么多啦，我就问你刚才我Fall姐来找你没有哇？】
1717未来可期：【有啊。】
1717未来可期：【她说接下来她要在大群里约电影，叫我别去，下次帮我介绍漂亮姐姐认识。】
橙橙子是冠军！：【！！！】
橙橙子是冠军！：【我就知道！！！】
橙橙子是冠军！：【她也和我说了！！！】
橙橙子是冠军！：【我靠靠靠！难道！！！】
1717未来可期：【难道啥？有什么问题吗？】
橙橙子是冠军！：【？你真的好笨呀，怎么一点都没有想到为什么呀。】
1717未来可期：【为什么？我Fall姐想用自己认识的漂亮姐姐人脉省点钱，有什么问题吗？】
橙橙子是冠军！：【……】
橙橙子是冠军！：【我和你赌一杯喜茶，Fall姐让我们大群里所有人都不要去看电影，最后就她和我哥两个人去看，你信不信？】
1717未来可期：【不信。】
1717未来可期：【我跟你赌一个月的喜茶。Fall姐对咱队长又没啥兴趣，你这纯属想多了。】
橙橙子是冠军！：【一个月喜茶到手，我们拭目以待！[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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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甜橙被尿憋醒，上完卫生间又觉得饿了，迷糊着眼睛去外头的小厨房想摸点牛奶喝。
没想到一进厨房就撞见了伏凛。
“……哥？”现在还是早晨八点多，甜橙看到穿戴整齐明显准备出门的伏凛，眼神一瞬间都直了，“你这是干嘛？”
“看电影啊。”伏凛正在煮饺子，看见甜橙睡眼惺忪的模样，还觉得奇怪，“你不去吗？”
甜橙这才想起来昨天林含秋在群里约的那一出。
“……哦哦。”甜橙连忙摆手，“我今天有点事，就不去啦。”
“什么事？”伏凛倒是挺意外的，“没听你说起过啊。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么？”
“不是的不是的。”甜橙灵机一动，“我家里人给我找了人一起去相亲，就在今天，我就没法去啦。”
为了让伏凛消除疑心，他还很悲伤地呜呜呜哭了两声，以表达自己没法和Fall姐一起看电影的遗憾：“我真的很想和你们一起去看电影呢，就是真的不能去，只能下次一起了呢。”
“——行吧。”伏凛顿了顿，目光从手里的锅中浮起，淡淡瞥了他一眼，“昨晚十七和我说他也要去相亲——怎么，你们今天是约了一起，还是相亲对象就是对方啊？”
“……”甜橙万万没想到十七竟然有和自己如此有默契的时刻，立刻控诉，“不是啦！我怎么可能和他相亲！”
“……哦？”
伏凛的声音略带玩味。
甜橙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补救：“不是！我指的是我喜欢女孩子！是不可能去和那个大傻逼相亲的！——啊不是！这辈子我们都不可能有相亲的机会啊！——啊啊啊啊我不说了我走了！”
仿佛身后跟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在意识到自己越描越黑之后，甜橙忙不迭就从小厨房里离开了。
只剩下伏凛一个人留着，面对着一锅热腾腾的饺子，眸色渐平。
一个两个都找了这么蹩脚的借口不去，是真的这么巧吗？
除非……
而这个隐秘的想法，在伏凛到基地大门口的时候，终于得到了应验。
“嗨。”林含秋穿着一件大到不像话的白色羽绒服，口罩下的小半张脸拥在帽子上一圈软绒绒的鹅毛里，精致得不行，“你来啦。”
——你来啦。
这样简简单单平平常常的三个字。
和无数个深夜里听到的那些歌里唱的一样，少女的声线清亮，甜而不腻，灵动里印刻着若有似无的侠气。
像是开阔地平线上的碧海蓝天，就算在这样萧索的冬日早晨，都能让人的心情不由自主地明亮起来。
伏凛下巴上的肌肉微不可见地一紧，看似平静地走到林含秋的面前，低低“嗯”了一声。
“我来了。”
“咦，时间都快到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啊。”做戏要做全，林含秋假模假样地往他身后探头探脑地看了一会儿，又看了两眼手机，“——哦！怎么这么不巧，甜橙十七他们今天都有事啊！”
“那狗哥和二队那几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