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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

叶悬止倒吸一口冷气。

话还没说完,天色忽然暗了下来,转眼就进入了夜里。

花淼看了看自己的手,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她伸手想抓叶悬止,却见叶悬止身后的景象也扭曲起来。

“师兄!”花淼惊慌地叫。

叶悬止抿了抿嘴,向花淼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别怕,师兄会想办法救你们的。”

花淼无论如何抓不住叶悬止,只好含着泪道:“大师兄,你也要小心。”

话音落下,叶悬止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叶悬止与玄渚回到了他们昨晚住过的房间,花淼已经不见了踪迹。

叶悬止站在门前,外面已经黑了,星星月亮都有,真实地看不出一点破绽。叶悬止心绪复杂,眉头紧皱着。

玄渚却没有叶悬止诸多担忧,他把自己红色的外衫脱下来,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凳子上,然后走到叶悬止身边,牵着他的手回到里间。

叶悬止在想事情,等坐到床边才回过神,“干什么?”

“天黑了,要睡觉了。”玄渚道。

叶悬止像是被烫到似的甩开玄渚的手,一下子站起来。

玄渚被拒绝,有点不解,有点委屈。

叶悬止僵着身子,“你睡吧,我不困。”

玄渚歪着头打量他,一双清亮的眼睛像是能透过表象,直直地看穿叶悬止的心。

“你怕我?”

叶悬止不语。

玄渚忽然无措起来,无辜的眼中透着慌乱。

叶悬止心里像是被拧了一下。

你别忘了,是你将他带出来的。叶悬止控制不住地想,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他没有做错什么,是你自己心里有鬼。

叶悬止慢慢地坐到玄渚身边,玄渚小心地看了看叶悬止,犹豫地抱住他,抱得特别紧。

叶悬止回握住玄渚的手,低声道:“对不起。”

玄渚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已经让叶悬止丢盔弃甲了。

第11章

第三天推开门时,外面鸟语花香,院里的桃树舒展着枝条,一树桃花缤纷。

叶悬止在温煦的日光里有片刻晃神,玄渚倒是表现地很适应,已经走进院子去看那棵桃树了。

叶悬止照旧去看慈悲,不过为了不使慈悲夫妻两个起疑心,叶悬止和玄渚遮掩了身形。

夏月穿着身茶褐色的裙子,弯着腰在井边打水。慈悲不在的时候,夏月的表情一贯十分寡淡。两桶水在她手里仿佛拿了两张纸一样轻飘飘,果如花淼所说,夏月不是个普通凡人。

这时候慈悲回来了,穿着粗褐色的短打,手上拎了包点心。

看见夏月在打水,他快步上前,道:“给我吧,我来。”

慈悲拎着两桶水走到厨房,把厨房边的那口水缸灌满。

夏月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手上捧着那包点心。

慈悲把家里的杂活干完,回来看见夏月一边吃点心一边发呆。

慈悲在她身边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布包打开露出一只银镶石榴石的簪子。

夏月低头,慈悲小心地给她戴上。两人目光对上,眼中俱是万般柔软。

玄渚忽然道:“你也送过我一个簪子呢。”

他摸了摸头上挽发的簪子。

叶悬止暼他一眼,含含糊糊道:“人家是夫妻,簪子是定情的。我给你的那个,算不得什么。”

玄渚不在意叶悬止说的话,只觉得别人有的他也有,于是摸着簪子兀自开心。

忽然,木门被敲响了。慈悲去开门,门口站着个化缘的和尚。

慈悲回身去拿了几个饼子,夏月忽然道:“让他进来歇歇脚吧。”

对于妻子的要求,慈悲向来不反对的,于是让和尚进了门,在桌边坐着歇脚。

夏月对和尚有点兴趣,与和尚探讨佛法。和尚虽然形容潦倒,但才学还在,叶悬止听着他说的话,也觉颇俱佛理。

慈悲给和尚打了水,拿着碗有些出神。

夏月看着慈悲,道:“你也过来听一听,很有意思。”

慈悲在夏月身边坐下,与和尚辩佛。

夏月只在最开始说了几句,后面就是慈悲与和尚两个人在说话,她支着手听。

半晌,和尚念了声佛号,甘拜下风。

送走和尚,夏月对慈悲道:“和尚说你有慧根呢,问你要不要出家。”

慈悲一笑置之,“我不出家,我舍不得你。”

夏月没说什么,但是神情很复杂。

叶悬止作为旁观者,问玄渚,“你觉不觉得这个夏月有意使慈悲向佛?”

玄渚袖着手,深沉地点点头,其实根本没听懂。

叶悬止有点无语,他刚要说话,忽然眉头一皱,喝道:“谁在哪里!”

玄渚身后一个人渐渐显露出身形。

叶悬止惊讶,“屏妃?”

来者正是屏妃,一身烟灰色的道士长袍,头戴莲花冠,手握拂尘。

屏妃对眼前的叶悬止不大信任,问了几个问题才确认叶悬止没有问题。

他们互通各自的消息,在幻境里,屏妃变成了一个捉妖的道士,来这里是为了慈悲的妻子夏月。

“夏月是妖,我来收妖。”屏妃道。

叶悬止道:“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夏月没有害过人,这个村子也没出过什么事,反而风调雨顺得不像话。”

“并不是我想收妖,是我扮演的这个角色对妖怪深恶痛绝,不论好坏都要赶尽杀绝。”屏妃是个女子,心思细腻些,已经摸到了点幻境的规则,“我猜想,大家进入这幻境,各自有各自的角色要扮演,譬如你们是当日观礼的宾客,花淼是与夏月相识的狐妖,我则是收妖人。我跟花淼与慈悲夏月两人都有关系,但是我们没有见过面。想必我们与其他的人也是一样。”

叶悬止点点头,又问道:“你可曾听说过慈悲这段往事,具体是怎么回事?”

屏妃摇头,“我只知道有杀妻证道这回事,他的妻子是谁,究竟怎么死的我都不清楚。”

叶悬止沉吟片刻,道:“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慈悲对他的妻子有情,我想不通会有什么事情会让他对夏月痛下杀手。”

“为证大道还不够吗?”屏妃倒是很冷静,“无事发生的时候自然千好百好,真要面临抉择,会怎么样还不好说。”

叶悬止抿了抿嘴,不再讨论这个,只邀请屏妃去村口屋子暂住,从长计议。

屏妃应下了,心里觉得叶悬止运气不错,她进入这幻境近一年才摸到慈悲身边,叶悬止倒是直接就遇上了。

屏妃性格谨慎,把祠堂前前后后看过一遍才放心地踏进来,她走进后院,院子里有棵桃树,玄渚站在桃树下面往上看。

“这是什么树?”玄渚问叶悬止。

叶悬止站在他身边,“这是桃树。”

“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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