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9


怯生生的不解。

……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以后……不许这样了。”陈宏含糊道。

“为什么?那怎么上次可以?”

陈宏说不出“上次是上次”这种屁话,只能推着人往外走。

饺子糊了半锅,狗都不吃。

睡前贺仪又穿着睡衣拖鞋跑到他床前了。

小孩眨巴着眼往床上赖,陈宏只好抱着被子去贺仪的房间。但刚进门就被屋子里摆地摊一样扔得满满当当的杂物逼了出来。

这小破孩打小心眼就多……

这房间做狗窝还行。

陈宏从狗窝里刨出了半边床,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孽。

第二天一大早他回房间换衣服,小孩蜷在他被子里,朦胧着揉眼睛。

他拿了衣服忙不迭出了门。

贺仪太粘人了。

在陈宏的记忆里,贺仪永远像个跟屁虫一样,他走到哪里贺仪就跟去哪里。

不让亲就不亲,不让抱就不抱,但那赤裸裸的眼神就那么无知无觉盯着他,时不时胆怯的抓住他的衣角,被发现了就老老实实缩回去。

他太了解贺仪,那身乖巧软和的皮囊下面全都是刺,认准的东西就是认准了,时不时就伸出柔软的触角触碰一下,如果碰不到,那就过一会再碰,永远不会想说放弃。

陈宏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无论是感情上,还是在为人处世这方面。

他给过贺仪太多机会。

但总有那么一两次,神志不清。

两人稀里糊涂缠在一起的时候卷卷就在旁边看着,它看着两个人类抱在一起,互相啃咬。

陈宏是真的上火了。

主卧的大床是新换的垫子,软得人能陷进去。

贺仪一头黑发就散在枕头上,瓷白的皮肤从棉质T恤里露出来,半截细腰隐退在棉线睡裤里。

他仰起头,继续吮吸陈宏的唇,男人的呼吸声有些粗重。

“哥。”贺仪看着陈宏发愣。

“嗯。”

贺仪想去拿被子,但刚半支起腰就被摁了回去。他眨眨眼睛,半边腰都被人掐在手里,忍不住扭了一下。

“除了这个。”陈宏说,“除了这个,还有更亲密的事,你是不是都想做?”

“还有什么?”

“……”

陈宏弯腰把人圈在怀里的时候,脑子甚至因为过度亢奋,眼前出现了几处光斑。

“小贺,你知道有些事是只有恋人才能做的。像小孩的爸爸妈妈一样,要互相结婚的人才能做。你要和我做这样的事儿吗?接吻就是,只有恋人之间才能做……”

“还有。”他把手探进贺仪的衣摆下,叹道,“这些都是恋人之间应该做的事,你知道你越线了吗?你不应该接吻,也不应该来我床上睡觉……”

“我……”贺仪又难受的扭了一下,陈宏掌心大力揉捏着,他甚至觉得自己皮肤都被搓红了。

“哥。”贺仪被弄得几乎要哭出来。

陈宏停了一下,他又有点后悔用这么大劲,以为小孩会求饶什么的,但贺仪随即带着哭腔道:“那你以后是不是要跟别人结婚?”

“……你想让我跟别人结婚吗?”

陈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冒出这么一句鬼话,他轻轻蹭着贺仪的半边脸,咬着人的耳垂。

“不想。”

陈宏轻轻嗯了一声:“那我们还接吻吗?”

贺仪只愣了一瞬,继而仰起头,又在陈宏嘴巴上印了一下。

紧接着这个吻急速的下降,加深起来。

(……

……)

年后陈宏去南方的频率变得更加频繁,北方这边也要打开市场,因此少不了酒局。而且这次要打点的对象鱼龙混杂,涉及到各行各业,还有不少社会上的闲散人员。

他早出晚归,但很少带朋友回家,因此贺仪的生活还是老样子。

在家里看书,逗狗。

贺仪心情格外好,他如愿以偿住进了陈宏屋里,另一间房则彻底沦为了狗窝,平时就卷卷一条狗在里面撒欢。

贺仪尝到了“特权”,亲密关系中的某种特权。这种事情让人上瘾,他有机会就缠着陈宏,拥抱,接吻……

然后再稀里糊涂往床上滚,在湿淋淋的夜里陷进去。

他享受这种生活,但陈宏说过还有另外一种方式。

于是在另一个濡湿的夜里,贺仪问了另一种方式。

(……

……)

第二天贺仪干脆在床上瘫了一整天,满脑子都是“这个大骗子”。

-

杨福生也来北方了,陈宏说他算出差。

再见的时候杨福生又是一幅气派的行头,一身蓝色西装,单看面料就不便宜,头顶还打了发胶。

卷卷见了人兴奋的尾巴都要变成螺旋桨转到天上去了,一个劲儿的拱杨福生的小腿肚子。

“小东西还认识我啊?行,不愧我闺女天天念叨你。哎,小贺别学了,吃饭去了。”

这顿照例还是陈宏请,他挑了家涮锅店,杨福生咔咔开啤酒。

“冉冉都上幼儿园了啊,真是不容易。要么说时间快呢,我刚见小贺的时候你也就到你哥大腿根这里,人小步子急,吧嗒吧嗒跟着跑。”

他拿手比了比,话多的像是喝多了一样。

贺仪往陈宏那边看了一眼,陈宏面不改色地跟着附和:“是,快着呢。”

“你一个人也不容易。”杨福生说,“今年多大了?也该找个媳妇了吧?这事业上升期,也有钱了。现在可不比以前。”

“嗯。”陈宏说,“不着急。”

“呦呵,我像你这么大可都结婚了。”杨福生说完自顾自道,“你自己也上点心,要不我帮你张罗张罗?喜欢什么样的?小贺现在这么大了,又不用你管了……”

“事还多着呢。”陈宏说,“现在结婚更麻烦。”

他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杨福生心领神会地“嘶”一声:“那你自己看着来,政策这东西,嗯,小心着点。”

贺仪不知道他们打得什么哑谜,但陈宏一顿饭都没怎么看他,还在那里若无其事地说结不结婚。

贺仪就腾起一股火,拿了瓶酒就往自己杯里倒。

“呦,弟弟会喝酒啦?来跟我喝一杯。”

贺仪忍着苦味一口气咕嘟咕嘟灌下去,杨福生哈哈大笑着把自己那杯也干了:“不行不行了,闹不了了……”

“少喝点。”陈宏捞了一勺肉到贺仪碗里,“吃点垫垫。”

“过分了啊,过分了,不知道还以为是小情人呢。”杨福生说,“欺负我媳妇没来是不是?你等着,下次必须带出来。”

杨福生不喝酒话多,喝了酒话更多。去小料区转了一圈居然还领回来了个人:“哎,你说巧不巧,我这几年都没来了,回来就看到兄弟……”

“蔡六?”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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