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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一面,要他回到既定安排的轨道上来。

可想而知他的痛苦和不甘。

明笙看着他露在被子外的手,手背上面血迹斑斑,沾着他昨夜吐出来的血。

现在看着,仍旧触目惊心。

抽出随身携带的纸巾,沾了点水,她托着他算不上温热的掌心,一点一点轻柔又耐心地擦拭掉血渍。

再掀起眼皮时,对上一双布满血丝的漆黑眼睛。

大约没料到睁开眼看到她,傅西洲低低骂了一声脏话。

正在输液的手有气无力地推她,像一头虚张声势其实毫无底气的蛮牛。

“他妈的,你怎么在这?”

他蹙眉嚷嚷,看上去又凶又不讲理,“谁让你来这种脏地方的,你给我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在一旁的李京尔廖擎都默契噤声,谁都不敢上去招惹这头暴龙。

明笙却敢惹。

姣好的脸庞冷冷淡淡,凛然不可欺的模样,说:“真要我走吗?你想清楚,我走了就不回来了。”

这通牒一出,傅西洲顿时偃旗息鼓,不见刚才的嚣张气焰。

“现在几点了?”

他别扭地转动脖子问李京尔他们,病恹恹又恶声恶气道,“你们去给她买点早餐,她有低血糖不能饿肚子。”

“我去我去。”廖擎缩着脖子远离战场。

有明笙在,李京尔也不担心傅西洲再发疯,平铺直述问:“西洲,你现在清醒了吗?”

傅西洲不自然地瞥了瞥面无表情站在一旁的明笙,僵着没吱声。

明笙怪声怪气:“胃挂了,耳朵也出问题了吗?李京尔问你话呢。”

“醒了。”

少爷俊脸保持冷酷风格,气势却收敛不少,老大不乐意地拖着调子开腔。

“醒了就好。”

李京尔抑制住想笑的念头,正色道,“先简单跟你说下你的情况。胃镜显示你的一个小动脉破裂了,如果我们晚一点发现,你很可能有生命危险。急诊这边建议你马上住院,出院以后也要长期修养,再乱来就离胃癌不远了,以后酒是肯定不能再碰了,除非你不想要这条命了。”

听说要住院,傅西洲下意识的反应是拒绝,明明脸色前所未有地苍白,表情却倔得像头驴。

“我不住院,我好着呢,输完液我就出院。”

李京尔无奈的视线默默投向明笙。

他是没辙了,希望她出力周旋,拉回这头倔驴。

明笙仍旧面无表情,捋了捋耳后的碎发,云淡风轻说:“那就出院好了,死了也好,我刚好再找个新男朋友。”

“你说我下午就约林总喝个咖啡怎么样?人家应该挺健康的,既不胃出血,脑子也没病。”

她对着他皮笑肉不笑,顺带指桑骂槐。

李京尔也是头一回见傅西洲吃瘪,非常新鲜,掩饰地以手遮脸,就差大笑出声。

傅西洲对着微笑的她咬牙切齿,然后脸色一变,捂着肚子龇牙咧嘴起来。

脸上也是“唰”的一下,血色全无。

明笙和李京尔见状脸色大变,凑近他,慌张不知所措。

傅西洲哼哼唧唧,额头上痛得出了一层薄汗,抓着明笙细嫩的左手不肯松手,用仅剩的那点力气对李京尔说:“你,马上安排我住院。”

第42章

◎红了别甩了我就行◎

李京尔没有耽搁, 去办住院手续了,留下明笙和傅西洲面面相觑。

两个人都绷着。

一个保持冷酷本色故作假寐,一个若无其事刷着手机, 互相当彼此是空气。

隔壁床是个突发心梗的老爷爷,虽然已经救过来了, 但情况还不稳定, 插着管子死气沉沉躺在那里, 待会要转去ICU观察。

陪床的是他的老伴,也是满脸皱纹一头银发, 抹着老泪跟旁人哭诉, 他们只有一个独生子, 已经工作定居在澳洲,现在人还在飞机上颠簸,不知老父亲能不能等到他。

人间惨剧也不过如此。

明笙面无表情地听, 转头瞥一眼泪眼婆娑的老人家,只觉得衰老本身已经够可怕了,若还伴随着孤独和病痛,可怕指数翻倍。

“别看。”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幽幽开腔,“看我。”

明笙回眸, 见他仍旧故作姿态地闭眼,病成这副样子竟然还不忘耍帅,顿时又气又想笑。

“看你逞强,还是看你装酷?”

明笙语气微凉,“那我还不如看别人, 至少人家真实。”

傅西洲瞪眼, 语气微愠:“我都病了, 吐了那么多血, 你是我女朋友,不是应该对我嘘寒问暖吗?”

头一偏,振振有词说:“你看隔壁床老太太,对老头子多好。”

“可是人家是几十年的合法夫妻,我只是地下女友。”

明笙精准地知道如何戳他肺管子,“谁知道你有几个地下女友。”

“你……”

傅西洲情绪一波动,整个人立刻痛苦得蜷成一尾虾,捂着腹部脸色白得吓人。

“傅西洲你怎么了?要不要叫医生?”

明笙没想到怼了两句他就状态不对劲,后悔自己一时口快,不该在他生病不舒服的时候出言激怒他。

傅西洲摇摇头,侧身背对着她,已经难受地吐不出一个字来。

“对不起。”明笙低低道歉,长睫不安地扇动,“我去叫医生过来。”

等她找到急诊医生,匆匆赶回到病房,又是另一番惊心骇目的场景。

傅西洲嘴角挂着残留的血丝,连带白色床单上也沾着一小滩黑红色血迹,刚吐完血的他奄奄一息,双目紧闭,状态很糟糕。

明笙整个人都懵了,傻站着一边目睹医生冲上去检查,眼尾泛着泪花。

都怪她不好。

好像习惯了他总是很强,强到无法战胜,她从没有意识到他也是血肉之躯,这副身体也会生病虚弱,不堪一击。

李京尔恰好进来,见状也是神色沉重,一言不发。

“别担心,会没事的。”他安慰明笙,“西洲身体底子好,属蟑螂的。”

再多的安慰就没有了,毕竟眼下这情况,谁见了都要说一声“惨”。

医生到底大风大浪见多了,检查了他的身体状况,说各项身体体征目前看没什么大问题,但既然还没有止吐,说明病程还是处于凶险之中,要严密观察。

他建议马上入院治疗,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然后他就忙别的去了。

傅西洲疼了一会儿,逐渐适应了,见明笙梨花带雨杵着,皱眉说:“哭什么?放心,不会让你守寡。”

明笙可怜巴巴抹着眼泪:“你都没娶我,我也守不了。”

傅西洲两眼一翻,她慌忙改口:“我是乌鸦嘴,当我没说,你别再生气了,刚才好吓人。”

她脸上泪痕未干,一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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