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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所思望着台上,有点好奇:“是个海王喽?”
“不算,他大学四年,就只谈了两回,这是他第二个女友,前任还是劈腿才分手的。”
“他认识你吗?别告诉我你们只是陌生人。”
雪芮嘻嘻笑,“当然认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能拿到十张门票。”
“这个女孩,还是我出谋划策,帮他追到的呢。”
明笙没有错过她自嘲时无比落寞的神情,安慰似的拍拍她细白手背:“暗恋多难受,放弃或者豁出去博一把,都比只是做他的狗头军师强。”
雪芮凝望舞台上绽放魅力的男主角,而他正一往情深地凝望女主角,雪芮的侧脸执拗冷艳,“可是,我也很骄傲的啊。”
“被男人拒绝,被发好人卡,多丢脸啊,我做不到。”
“也许哪一天,等我见识过更多比他优秀的男性,我就自然而然放下他了。”
明笙嘴角噙笑,“还是得趁着年轻,自己先强起来啊。强到让他们去暗恋,让他们高不可攀,战战兢兢,整天反思是不是配不上你。”
“别哭。”她软声鼓励雪芮,“加油搞事业。”
明笙劝别人搞事业,自己也没闲着,年后她终于开始有事做。
那个护肤品广告,终于开拍了。
因是李莞尔操刀拍摄,明笙作为毫无经验的新人,倒没有那么紧张无措。
过年期间她无事可做,在网上找了很多护肤品广告,一一观看学习,花功夫在镜前模仿基础动作,对这次拍摄,完全是有备而来。
李莞尔在休息期间,对她称赞连连:“以前不知道,原来你是个这么靠谱的人。”
下午结束拍摄,两人约着去附近餐厅吃晚饭。
李莞尔大大咧咧,“基本上新人都要挨一顿我的骂,你是第一个挨夸的。”
明笙微笑,斯文吃饭:“没有给你添麻烦就好。”
一个如此养眼的美女,性格如水般柔和,让人相处起来异常舒服,李莞尔转而想起她和傅西洲的关系,又很替她不值。
“明笙,冒昧问一句,傅西洲打算什么时候公开你们的关系?”
明笙笑笑,“暂时没有时间表。”
“忍住忍住。”李莞尔做了个气沉丹田的动作,“我脾气要上来了。”
明笙为了上镜,最近一直在节食,拍摄完终于可以大快朵颐,腮帮子鼓鼓的,“我都不生气,你来什么气。”
给李莞尔秀了秀脖子上闪亮亮的钻石项链,“你看,他都穷到卖房了,还给我买那么贵的项链。”
“切,只会花钱堵女人的嘴,跟他爸一个臭德行。”
李莞尔翻了个白眼,嘴上也不给傅西洲一点面子。
有些话李莞尔能说,明笙却没有立场,这时候她通常会管住嘴巴,一笑而过。
家里并不知道她这两天起早摸黑出门,是去拍了一个广告,明笙也三缄其口,尽量低调。
傅景淮回国了,徐茵母子却没有一起跟着回来,家里依旧冷清。
明家却出了事。
汤蔚茹的妈妈意外去世,一场谁都没太在意的流感迅速夺走她的生命,入院急救后就突发肺衰竭,当晚去世。
过年时老母亲还身体硬朗康健,活得好好的,过了一个年人就没了。
汤蔚茹在家里哀恸痛哭,抹着泪花催老公孩子,回娘家料理老母亲的身后事。
虽然是跟明笙没什么关系的长辈。
不过到底是葬礼,明笙去灵堂磕了头,算是尽到礼数。
然后她便一个人回了家。
明江夫妻还有夏新雨明慷,则要继续留下来,等丧礼结束才能回去。
还没开学,明笙就一个人窝在家里,数着日子等回校。
日子闲得可以发霉,便决定画画打发时间。
她妈年轻时是个素描高手,经常临摹名家作品,她去世后明江怕睹物思人,将她那些画都收了起来,以致这些旧东西,常年见不得天光。
明笙心血来潮,决定找出来,至少给它们除除尘。
傅西洲那边正是深夜,给她打来视频电话。
明笙的巴掌小脸在镜头前时不时晃来晃去,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聊天:“我在找妈妈的那些素描画,想找出来临摹。”
她打开昏暗杂乱的储藏室里里外外翻找:“如果没有嫁给我爸,我觉得她应该做了画家。”
然后就不会做老师,不会遇到那场致命的车祸,不会那么早凋谢。
她呢,自然也不会成为没有妈妈的野草。
傅西洲大约正在敲击键盘,松弛好听的笑声随着敲击声从手机里一起传出:“知道了,我没回来,你已经闲得要数腿毛了。”
“你可不可以不那么粗俗啊。”
明笙沾了一身的灰,找不到正烦呢,软绵绵表达不满,“女孩子才不长腿毛,谢谢。”
里外都找遍了找不到,她怀疑那些对她来说异常重要的遗物被汤蔚茹扔了,心里窝火,决定去明江的房间看看。
“怎么在皱眉头?”
她的脸在镜头里一晃而过,傅西洲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
“我找不到妈妈的东西了。”
明笙像丢了妈妈的小孩,语气非常委屈。
“先别急,再找找。”
听出她的哽咽,傅西洲没有心情再敲键盘,低沉嗓音隔着一片海洋的距离,听上去格外温柔有力量,“答应我,别哭好吗?”
“为什么不能哭?我偏要哭。”
明笙明明被他的温柔打动心扉,却还是忍不住将情绪发泄到他身上,“我连哭的自由都没有吗?”
那头一开始没声音。
过了几秒才郁郁道,“我们隔着两大洲,就算我长了翅膀也没法马上飞回你身边。”
明笙流泪的冲动更强烈,语气甚至称得上凶。
“那你还不回来?”
“下周就回了。”
傅西洲烦恼地揉着眉心,口气无奈,“那姐妹俩作得不行,我一提回国,就跟我闹。”
说得是他妈和他姨妈。
“想我了吗?”
“傻子才想你。”
“哦。”手机里的男人笑得有点坏,“那你就是傻子。”
“我才不傻。”
明笙翻开一个柜子还是一无所获,气咻咻站起来,沉甸甸的目光最后定格在柜子的最上方。
那里面堆放了好几层的杂物,最上方还有一袋物品。
最下面压着一个很宽大的蓝色盒子。
她思忖了一下,可能就在那里面。
很明江的做事风格。
汤蔚茹大概怎么也想不到,窝囊的丈夫会把前妻的遗物藏在那个不起眼的小盒子里,整天戳在她眼皮底下。
“应该就是那里了,要是再没有,我非要撕了那个女人不可。”
她就手机搁在一旁,去搬了张不高不矮的凳子,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