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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牛皮糖,读书那会儿也没见他这么黏你啊, 要不我替你出面哄他走?”
廖擎小心翼翼地碰她:“西洲也不容易,一直在等明笙。”
“你们男的一个个病得也不轻,明笙单着时不去巴黎追,现在她有未婚夫日子稳定了,又开始努力做狗皮膏药了。”
乔羽飒爽性格, 讲话异常直接, “做男小三比较刺激是吧?”
廖擎被她的无心之语怼得抬不起头。
“你们先过去吧。”明笙终于开腔, “先点上, 我随后就到。”
她向马路对面大步流星地走去。
乔羽目送着她。
“傅西洲到底要干嘛?”她问廖擎。
廖擎也有点唏嘘。
这一对分分合合的,明眼人能看得出来多不合适,可惜当局者迷,傅西洲被那么狠地甩过一次,却还是不长记性,目前看还是放不了手。
“想摘下明笙手上的婚戒吧。”
“可是婚戒都快焊死在她无名指上了,西洲怎么摘啊。”
他光想都觉得头疼,那可是一向有所坚持的明笙啊,如果她愿意摘下别人的婚戒,那么当初她就不会义无反顾地走了。
乔羽好奇:“他这些年就没试过别的女人?”
廖擎长吁短叹。
“头两年洗头都没时间,他干脆剃成光头了,劳改犯似的只知道瞪人,哪个女的敢招惹他。”
“那这两年呢?”
“徐阿姨张罗过几回,他要发现是相亲局,马上就走,根本不给面子。”
廖擎和傅西洲从小一起长大,也算一路领教过哥们的牛脾气,并不意外他感情上的轴,“他从小就这样,特别自我,不容易走进亲密关系,但一旦一头扎进去了,那这就是他舒适圈,他不会出来的。”
“他能把Bro发展成今天的规模,也是性格使然,一般人早放弃了。”
乔羽一听就不对劲。
飞了讽刺的一眼:“可以啊廖擎,跟心理医生处对象,还把自己处成心理学专家了……”
廖擎下巴低垂不愿多说:“我就是咨询了她一下,然后结合自己的琢磨。”
银月高挂。
明笙亭亭玉立站在傅西洲面前,不卑不亢地迎视他深幽目光。
“有话一次说完吧。”她摩挲着手指上的硕大戒指,“今时不同往日,以后单独见面不太合适。”
“十分钟。”说完,她将脸扭向了一边。
傅西洲只是将幽深目光放远。
马路对面,乔羽和廖擎交头接耳了一阵,之后双双往烧烤馆子的方向走了。
两人说到开心处,乔羽步伐轻快,大喇喇伸手过来掐廖擎脖子,使劲晃他。
廖擎没有推开她,一副甘之如饴受欺负的模样。
“你今晚最好别做电灯泡。”
他手插着兜,“廖擎打算今晚表白。”
明笙张口结舌。
她感受到了命运的戏弄和阴差阳错。
乔羽等了那么多年却等不来的告白。
却在她放弃接受别人的那一天,它不期而至。
她为乔羽深深难过,也怨廖擎墨迹迟钝,一段姻缘就此错过。
“乔羽有男朋友了,请我们吃烧烤,就是为了庆祝脱单。”
难怪廖擎刚才不声不响站在边上,笑得极为勉强。
傅西洲皱眉。
他们哥三,财运亨通,钱赚到几十辈子花不完。
感情运却是被诅咒了,一个两个三个的,不知道要做光棍到何年何月。
现在看,还是断情锁爱的李京尔日子最潇洒,天天在家玩手办,手办就是老婆。
“先上车。”他绅士彬彬为她开车门,“去个能说话的地方。”
经他提醒。明笙自然不好太早回去,心情复杂上了车。
两人在附近的河边公园下车。
一路无话到河边,默契地放眼面前茫茫的黑幕,没有再往前。
“你想要坐上大中华区总监的位置。”
傅西洲摘了片嫩绿叶子在手里,捻在手指间把玩,目光淡淡扫过她夜色中的身影,眸中是看穿一切的冷寒。
“这就是你不顾自尊,重新戴回那枚戒指的原因?”
明笙讥诮地扯了一下唇角。
也不知道许了Mily什么好处,他倒是得到不少第一手消息,否则又怎么会知道她公司内部正为了这个总监的岗位争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
在Mily口中,她也不外乎是一个无背景、无资源,却野心勃勃,靠着勤恳才能得上司赏识的时尚圈底层打工人。
无所谓,她一直坦然接受这些加诸在身上的标签。
她拼命工作,抓住任何能表现自己的机会,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将这些标签一举撕掉。
“自尊是什么东西?能吃吗?我这样的小人物,配有吗?”
明笙开口便是贬低自己,唇边甚至掠过一抹不在意的淡笑,“这对你来说很意外吗?你不该意外的,这就是我会做得出来的事。”
见他保持着遥望河对岸的神色,表情凝然不动,眼神已经愤怒得足够杀人。
明笙内心澄清如明镜。
要斩断这段感情最后的一缕情丝,就必须下一剂猛药。
“我这种家庭出身的女人,为了往上爬,婚姻和身体,有什么不能出卖的?”
她轻蔑地挖苦嘲笑自己,哪怕心里痛苦地要死去,面上还是一副坏女人的市侩嘴脸,“傅西洲,这也要多感谢你,没有你,我又怎么知道女孩子的身体那么好用呢,有了你的庇护,我爸供我读完了大学,继母也没法给我使绊子,我顺利地把大学学业完成了。”
她仰高小脸,听着草丛里有规律的虫鸣,徜徉在这夜晚河边的幽静总中,发出自己近乎于宣告的声音。
“现在我要用婚姻,去换一片更崭新广阔的天地了。”
“世界或许是你们有钱人的,但我要证明,有一天,它也可以是我的。”
说到这里,她眸若灿星的眼睛不服输地定格在他脸上,那里面闪烁着一种叫做野心的东西。
“看着吧。”
“我不会永远是谁谁的助理。”
这个时间来河边夜跑散步的居民不少,老人笑容平和,玩耍的孩子面目纯真,夜跑的年轻人塞着耳塞,享受清风和宝贵的独处时间。
唯有河边的这一角落剑拔弩张。
傅西洲当然知道她野心勃勃,一向不满意自己的原生家庭。
但是四年前的她,还没有这样一张被世俗污染的脸。
那时的她单纯、有梦,也不会满口利益,更不会将“出卖身体”这种话挂在嘴上。
她是羞涩的、甜美的、楚楚可怜的,也通情达理,常常为他着想。
可是现在,记忆里的那个女孩子完全无影无踪,她变了,除了那张娇美的脸依旧动人心弦,其他似乎都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