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吮吸头按在硬挺的肉粒上磨了磨,又调大了一档震动强度。呻吟瞬间冲出唇间,纤腰拱起,裴择木长长地吟叫一声,身体跟着不受控制地痉挛,而后忽然脱力地躺回床上,玩具被丢在一旁,发出滋滋的震动声。
用玩具获取性快感的方式像吃速食,很快就能达到满足,但伴有强烈的空虚感,裴择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过了很久才排解那阵空虚感,起身关掉玩具。
清空了体内积攒的欲望,又冲了个澡,裴择木一阵神清气爽,没有直接穿衣服,而是裹着被单一跳一跳去了露台,屈膝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烟。
他开始抽烟了,但是烟瘾不重。跟别人不一样,他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抽,所以才会录制前带出来的一包烟,到现在才只抽了一半。
一根烟的时间,天色渐暗,夜色笼罩下来,灯光一盏盏亮起,裴择木觉得自己没有来错,这座城市很美,从骨子里透着浪漫气息,浪漫得自由、不守任何规则束缚,那些“鲁莽”的司机就很好地证明了这点。而他现在正需要这种自由,帮他从那些痛苦的回忆中解放出来。
手机响了。
是季念景发来的消息,说他半个小时之后过来。
裴择木灭了烟,裹着被子又一跳一跳地回到屋里。穿戴好衣服,他准备出门了,出门之前,他瞟到行李箱里的防狼器。
舒文给他的,说是巴黎的小偷抢劫犯猖獗,她之前来被抢了钱包,所以一定要他带上。
裴择木看到那东西,想的倒不是防小偷。
他的脑子忽然闪过季念景的笑脸。
经历了那么多,裴择木不可能对人没有防备心。季念景对他很照顾,还取向为男,他不免想多,本来他甚至不打算让季念景领他游玩巴黎的,可是,转念又觉得有些无所谓。
被爱的人骗,被至亲强暴,已经没有比这更能伤害他的事情了。
从下午的接触看来,季念景的家教很好,是有头有脸的社会上流人士。这样的人,能对他做什么呢,骗财不太可能。至于骗色,其实谭昊和唐逸群对他的伤害从来不是性本身,而是信任关系的崩塌。
他不会信任季念景的,他知道。因此,也就不会收到伤害。
不过他最后还是将防狼器装进了兜里,仅仅是因为那玩意儿很小,算是把舒文的心意带上了。
手机又响了下,裴择木以为是季念景催他,匆匆出门。在电梯里掏出手机,才发现是唐逸群给他发的消息。
“听说你去巴黎了,好好玩,注意安全。”
难以言说看到这条消息的心情,裴择木的胸很闷,呼吸变得困难,好心情也荡然无存,闭了闭眼,狠心删除了消息,他将手机揣回兜里。
叮咚,电梯门打开,门外站着季念景。
季念景看见电梯里的裴择木,眼眶微红,垂着眼帘,看起来闷闷不乐的模样,但季念景第一反应是觉得漂亮,脑子里冒出那句话,美人垂泪我见犹怜。惊艳过后,才是心疼,他有些担心地问:“你的脸色很差,怎么了吗?”
裴择木摇摇头,默默走出了电梯。
“希望不是我惹你不开心了,难道是我没给够你准备出门的时间?抱歉,我下次会早点说。”季念景和他并排,一边走一边说。
“不关你的事。”
“我想也是。”
裴择木扭头,对上季念景笑意盈盈的眼睛。
“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我们现在可是要去玩儿的人了。”
裴择木才发现季念景换掉了下午的正装,穿着黑色夹克和皮靴,脱去了严肃的气息,看起来比他的实际年龄年轻许多。男人见裴择木看他,笑容更大,“而且,我也不能给你太多收拾的时间。你本来就那么好看,要是精心打扮了,我在旁边怎么办,岂不是自惭形秽?”
走到车门前,季念景打开,做了个请的手势,“不过要是你为了跟我出来,精心打扮的话,我会很高兴,自惭形秽也没有关系。”
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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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念景带他来到一家坐落在巴黎铁塔脚下的米其林餐厅。餐厅是地中海设计,屋顶透明,可以很好地近距离观赏周遭的夜景。
“心情好点了吗?”季念景问。
裴择木礼貌地点点头,“对了,酒店的那间房,谢谢。景观很漂亮。”
“是吧。我也经常定那间套房,机缘巧合下认识了酒店经理。我最喜欢房间的露台,尤其是日落的时候,景色特别美。你去了吗?”
季念景切羊排的动作斯文,笑起来又眉眼弯弯的,柔和了身上的精英气质,整个人看起来优雅而不予距离感。他说,那间房他也经常住,那意味着两个人曾在不同的时间,共处一个空间。或许以前的裴择木无法察觉,但是如今的他很敏感,从话里听出别的意思。
男人在创造一个若有似无暧昧的共同话题。
而且,一个人在巴黎有家的怎么会经常住酒店呢?裴择木想起了舒文说的那个词。
——炮友。
多情、花心,若季念景真实是如此,没人会奇怪,反倒会松一口气,庆幸世界上没有那么完美的人。男人完全有风流和被原谅的资本。相比之下,谭昊的渣男当得太容易了,一条条拎出来看,是放在渣男界只能当个花瓶的程度。
想到这,裴择木恍然回过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将季念景和谭昊做比较,心虚得低下头,然而,这一低头落在季念景眼里更像是娇羞。
男人笑起来,跟裴择木讲了很多关于法国餐的常识,娓娓道来,又没有故意卖弄的意思,裴择木觉得有趣,默默听入神了。烛光在他白皙漂亮的脸上摇曳,在宁静的眼眸中闪烁,季念景看着裴择木,也看得入神了。
“怎么了?”看到季念景突然停下愣住,裴择木不禁好奇地问。
季念景恢复笑容,摇摇头,“不好意思,你太好看了,我看迷住了。”
这话换其他人讲,必然很肉麻,但季念景在肉麻和真诚的分寸上拿捏得恰到好处,裴择木并不反感。
但是,也没有其他的感觉。
他只是淡淡地扯了下唇,说谢谢。夸他好看的,比这夸张多的,他也听过无数次,最近渐渐对这类夸奖心如止水。
平淡地用完餐,季念景领他坐塞纳河游船,到晚上十一点,正好赶上铁塔闪灯的时间。金黄色的灯光闪烁,游船上的人欢呼起来,和两岸的陌生人打招呼,甚至有人朝他们吹口哨,是国内罕见的开放热情,裴择木心情舒畅,不禁绽开笑容。
“开心吗?”季念景看到裴择木的笑容,像在明知故问,但又隐约觉得眼前的人虽在笑,可有层淡淡的哀伤萦绕在他身边似地,令人心疼。
“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