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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交缠的画面闪过脑海,裴择木皱起眉推开了谭昊。
“磕到了?”谭昊看到裴择木皱眉,关心道,手跟着探到后腰碰了碰,被裴择木立即躲开。
他拧紧眉头问:“你到底会不会抓螃蟹?”
谭昊哪里抓过螃蟹,但是只要能进裴择木的家,别说螃蟹,飞禽走兽,裴择木要的,他都能抓。撸起袖子,他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我当然会了。等着,我给你抓。”
到厨房,谭昊扫了一圈:“哪儿呢?螃蟹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刚解开绳子就跑了。”
“那也跑不远吧。不是厨房就是客厅。”谭昊边说,边猫腰搜寻起来,“螃蟹,螃蟹,嘬嘬嘬...”
“螃蟹又不是狗,你这么叫它,它不会出来的。”
“我这不是怕太安静,你尴尬嘛。”
谭昊顺口开了个玩笑,但突然反应到他还没跟裴择木好回这个份上,趴在地上戛然住嘴,过了几秒,从岛台下露出一双眼观察裴择木。裴择木站在岛台另一侧对上目光,觉得谭昊神经兮兮的,撇开了脸,“我去那边看看。”
“哦......”
果然放松过头了。谭昊懊悔地想。
又在地上摸索了会儿,谭昊没找到螃蟹,直起腰准备去客厅看看,就听见裴择木的叫声。
谭昊循着声音,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怎么了!怎么了!”
“那里!那里!”
裴择木手里晃着盖子蹦蹦跳跳,也不知道是怕的,还是兴奋,反正看在谭昊眼里可爱极了,眼神一时挪不开,嘴上应着“我来啦我来啦”,赤手就摸了过去。
“嗷——”
谭昊手上一疼,这才硬生生被拉回思绪。往手上看,螃蟹的钳子正死死夹着他的食指,都流血了。
“终于抓到了!”裴择木大叫,满脸欣喜地看向谭昊,看到对方惨白的脸色,才意识到自己的欢呼不合时宜,收敛了表情,“咳,先去厨房那边,把它弄水池里。”
螃蟹被弄到水池里,裴择木用锅盖罩住。谭昊想这下裴择木总该关心关心他了吧,然而并没有,裴择木让他冲水,然后就跑去收拾被翻得乱糟糟的厨房和客厅了。
伤口不深,谭昊已经不疼了,但心里难受得紧,瞧裴择木忙碌的身影,快要哭出来。
“裴择木...”他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裴择木好整以暇拍拍枕头摆在沙发上,转过头,“怎么了?”
“手疼...”
谭昊的样子可怜巴巴的,裴择木顿了两秒,走到他身边,语气淡淡地问:“怎么了,让我看看。”
捏起谭昊的手指,上面确实有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看着还好。”
“可是好疼...”
“那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真的?”
“不想去算了。”放下手指,裴择木抬脚要走。
谭昊迅速拉住他的手腕,“去吧去吧,带我去看看吧。”
挣脱燥热的手掌,裴择木横了眼谭昊,“不会抓就不会抓,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谭昊觉得这话听着耳熟,好像是他以前对裴择木说的,这会儿全还给他了。他灰溜溜地站在那儿,眼看裴择木上楼。
过了几分钟,裴择木换了大衣下来,手里拿着车钥匙,面无表情地说:“走吧。”
医院这个点只能挂急诊,急诊室里乱成一团,医生们忙都忙不过来,等谭昊伸出伤口时,医生扫了一眼就冷冷开口:“伤成这样,得亏你来看了。”
谭昊立马对裴择木投去委屈的目光。
裴择木没理会,问医生:“医生,很严重吗?”
“严重。再迟点来我都找不到伤口了。”医生在电脑点了几下,打印出一张单子递给谭昊,“付钱后取药,不用再到我这里来了。”
医生的吐槽令谭昊尴尬,幸好口罩挡住了不知如何摆放的表情,拿完单子,讪讪然和裴择木离开了诊室。
回去的路上,裴择木沉默不语地开车,谭昊如坐针毡。
他犹豫着说:“对不起,害你没吃晚饭。我才想起来,你刚刚应该是要做饭对吧?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我不饿。在哪里把你放下?”
“你知道我搬家了啊?”谭昊没想多,脱口而出。
恰逢红绿灯,裴择木停下车,望着前方,嗯了一声。
路边的led广告牌变换画面,浮光掠影在裴择木清冷的脸上飞舞,眼眸一暗一灭地闪烁,有什么情绪似乎也在谭昊的心里膨胀。
不在乎和克制,有时候从外面看很相似,但实际上是完全不同两种东西。
姜可和裴择木的关系,他猜到一点。试问他心中能不嫉妒和懊恼吗,但是嫉妒又如何,他没有资格,没立场。今天是挑着姜可出差的时间来的,他都没想好要说什么做什么,但先计划一步,人已经鬼使神差地到了裴择木家门口。
他这人道德感低,脸皮厚,没有底线,但裴择木不会同他一样。逼得急了,他也不知道裴择木会不会更加讨厌他,他不敢做任何冒险的事。他是没有底线,但现在多了一条,就是怕裴择木不高兴。
无声地叹了两口气,车子再次启动后,谭昊报了新家的地址。
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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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姜可,来了谭昊。
抓螃蟹那日后,谭昊突然来得勤,像是顶姜可的班。不过男孩只会带着硬邦邦的鸡巴来,谭昊倒是知道他要吃饭。每次来都会带上吃的,外卖袋子上印了某知名酒店的名字,一摸盒子仍温热,看得出来用了不少心思。
但是,这些跑腿员也能做,裴择木没有多感动。
好吃的,有时候真不如热乎的鸡巴管饱。
谭昊今天来的不是时候。裴择木刚在床上弄到一半,被他一阵门铃给搅乱节奏,怎么也到不了高潮。
穴肉欲求不满地收缩,吸着跳蛋往里吞,就这样还不够。
裴择木实在饥渴坏了,指尖用力一推,把跳蛋推到极深的地方。激烈的快感,一鞭子猛地抽打在裴择木腰上,他拱起腰,眼角绽开泪花。
这下又太过了,他有些受不住。
身体痉挛着抖动,穴内春水如潮,喷涌而出。跳蛋尾巴被濡湿,滑溜溜得抓也抓不住,裴择木心急地抠了好几下没抠出来,躺在床上被欲望挞伐。
门铃又响了。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开门的。可翻滚的情欲乱了理智,他一时不明白自己怎么想的,撑起虚软的身体,只关掉跳蛋的按钮,但没抽出来就穿上了裤子。
打开门,谭昊等了很久,已经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没有一点大明星的气势,像条看门犬。
听到开门声,谭昊扭过脸,然后在看到他的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