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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玩弄于股掌之中，裴择木第一次意识到男孩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

姜可贴着他的脸又追问：“除非老师喜欢上别人了，那我退出。老师喜欢昊哥吗？”

裴择木想否认。

他确信自己不喜欢谭昊了，和谭昊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满足性的贪婪，可是否认的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他不想给姜可任何承诺，不想对姜可承担任何责任，这一点姜可应该也明白，他们的关系是以这个基础建立起来的，他问心无愧。然而内心有另一个他跳出来反驳，这样他不就和谭昊变成一类人了吗？

花心，自私，没心没肺。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不知不觉变成了这样的人，心里顿时冒出一丝自我厌恶，还有一丝对姜可的愧疚。

他摇摇头，将脸偏了过去。

姜可手掌钳着他的脸转过来，“老师看着我说。”

男孩的眼神锋利，语气中充满上位者的命令意味，裴择木长久以来建立起来的盔甲仿佛被打破一道裂缝。他忍不住缩了缩身体说：“没有...”

下一秒，姜可咬上他的嘴唇。

男孩的吻同样充满攻击性，比起吻更像是猛禽遇到猎物的撕咬，裴择木嘴里弥漫开血腥味。害怕，但莫名地又觉得自己活该，裴择木没有挣扎。

然而这份顺从放大了姜可内心深处的欲望。姜可将衣服推到胸前，两掌用力抓起乳肉，痛得裴择木眼里泛上泪水，嘴里想喊也堵着喊不出来。

接着男孩架高他的双腿，粗涨的凶器戴上套子，直接一插到底。花穴先前弄出一些水，但蹂躏得太狠，出了水也不够多，并且还处于紧绷关闭的状态。姜可突然地进入，剧烈的疼痛驱散了最后仅有的一丝快感，让裴择木痛叫出声。

相反，姜可是舒服的。温暖紧致的穴道包裹性器，生理上舒服极了，裴择木脸上痛苦的表情更是满足了他的征服欲。平日里清冷又无所谓的漂亮脸蛋上此时交织着脆弱和性感两道截然不同又相映生辉的风景色，他承认自己难以遏制心底一些阴暗的欲望。

——好想弄哭他，好想弄坏他。

和裴择木在一起以后，姜可就一直在克制自己。他需要个契机，或者说是把柄，攻破裴择木的弱点，现在他找到了，那就是谭昊。

不管裴择木和谭昊是不是真的有一腿，姜可都可以拿这点来说事，让裴择木屈服。他想的是，不是真的最好，说明他还要机会。若是真的，那么他有理由嫉妒。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认真喜欢一个人，裴择木凭什么这么对他。喜欢不得，慢慢就多了愤怒，他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情绪积攒到了一定程度必须有个发泄的出口。

如果听话换不来裴择木的心动，那就让自己舒服了再说。

姜可退出性器，只留龟头在穴内，又一个挺身直捣花心，插得裴择木叫着从床上弹了起来。裴择木似乎是想伸手阻止他这样粗鲁的做法，被他眼疾手快扣住手腕压在头顶，然后没有给一点缓冲的时间，他如法炮制又猛操了两下。

裴择木的身体紧绷，腰部拗出一张弯弓的弧度，试图躲开凶猛性器的鞭挞。可很快发现是徒劳，无形的弦崩断，腰跟着软下，摔进床铺。

“姜可...好疼...”

裴择木泪眼汪汪地望着他。姜可印象里，这是裴择木初次跟他示弱，他心里冒出一个怀疑。

难道，这才是裴择木本来的样子吗？

娇气软弱又可怜的小猫。在他之前，是不是有人见过裴择木的这副模样。姜可盯着裴择木的脸端详，不禁停了下来。性器正深深抵在宫口，过了几秒，性器突然激动地搏动了两下。

对于裴择木的示弱，姜可并没有选择仁慈，而是将性器更深地刺了进去。他看见裴择木拧紧眉头闭上眼，泪水被挤出来沾满睫毛。

硬挺的粗长性器开始在甬道里快速而粗暴地抽送，裴择木觉得自己身体快被劈成了两半。

经历过真正的强暴，姜可的性爱却比那还要凶残得多，但他依旧默许了姜可的所作所为。

裴择木有些迷惘了。他重建的自信似乎是假的，不在乎和堕落是为了回避某种恐惧。

他渴望被爱，也不想再受伤了。

为什么没有人能给他温柔而真诚的爱呢，是否是因为他不值得？

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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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过半，酒店和商场门前放置了华丽的圣诞树，路旁许多店铺玻璃上做了圣诞喷雪，街头流淌着若隐若现的圣诞音乐。舶来的洋节叫这座城市染上了非比寻常的热闹喜庆。

姜可的父亲是美籍华裔，全家常年在国外生活，更是看中这个节日，很早开始催促姜可回去团聚。他不舍得和裴择木分开，萌生了带裴择木回家过节的想法，一开始跟裴择木提议，立马被拒绝了。他以为裴择木还在生那天的气，于是使出浑身解数撒娇讨好，裴择木听着他的话只是摇摇头，语气平淡地说没有生气，但也决绝地拒绝了他的再三邀请。

没有办法，姜可只能收拾好行李独自前往了回家的路程。

走的那天，正好下起雪，姜可让裴择木不用送他。其实裴择木没有要送的意思，但对方这么说了，他不做些什么反而显得尴尬。男孩出门的时候，他站在落地窗前目送。男孩几乎走两步就要回一次头，等到上车前，肩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他转过身站在雪里朝裴择木招了很久的手才依依不舍地上车。

如果这个画面拍成电影，恐怕观众都会感叹男孩的爱意。要不是经历那天那场凶暴的性爱，裴择木也要这么觉得了。

当然，男孩没有真的伤到他。不过也真真切切难受了他好几天。

事后他疲惫又虚弱地躺在床上，听着跪在床边的男孩状似真挚的道歉，意识却不受控制地飘远。他回想自己和姜可在一起的原因，说白了只是追求性。他以为姜可有点喜欢他，那至少会在床上尊重他，可事实并未按照预想发展。

难道是因为他太随便了，所以才不被珍重地对待吗？

又或者是姜可发现了他身体的一个秘密。

——其实他喜欢略带粗暴的性行为。

这也是裴择木近来渐渐发现的。契机是谭昊扇逼给他带来强烈的快感，他回去以后上网查了很多资料，了解到一种叫作rough sex的癖好，然而此粗暴非彼粗暴。姜可的粗暴没有技巧可言，除了偶尔几个瞬间能给他带来快感以外，大多数时候只有痛苦。裴择木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下意识给了什么错误的反应，让姜可误会，即便是那种不顾他死活的操法也能令他舒服。

想着想着，裴择木甚至开始怀疑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淫荡的身体渴望刺激的性爱，可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