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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知,他是装的,是演的,是故意撞到你剑气上被你打伤的。”
宁知震惊。
“他碰瓷我!缺心眼吗?”
三师兄的笑容要挂不住了。
论缺心眼全太虚宗谁比得过你?
虽然大师兄也是个脑袋直的,和他说话很累,但宁知是个没脑袋的,和他说话更累。
三师兄:“你看他只碰你的瓷,不来碰我们的,你自己是不是也有点原因?你说说你怎么就每次都能给他碰上呢?”
宁知非常认真地想了想说:“我运气太差。”
三师兄闭上了眼睛:“你看每次阿昀受伤,师尊都在,你去思过崖练剑的时候,都是师尊衣不解带在照顾他……”
宁知思考了很久,恍然大悟:“曲昀和我有仇!还要借机败坏我在师尊心中的形象,让我被逐出师门!”
什么样的深仇大恨需要如此严密的计划来报复?宁知心惊。
三师兄叹口气走了。
此后宁知一见到曲昀,就追着他揍,又揍了一百年,曲昀在师尊心里越发柔弱乖巧,宁知在师尊谴责的目光中上思过崖的次数越来越多。
他在思过崖修得了最凌厉的剑,但小师弟的嘴皮子战无不胜,每每让宁知提着剑百口莫辩。
直到曲昀登堂入室,宿进了师尊的主卧,还同师尊同进同出共枕眠,他才在三师兄恨铁不成钢的一通指点下恍然大悟,原来小师弟对师尊有不轨之心,总找他当筏子,让师尊心疼他、照顾他。
真是好深的心机!
三师兄:小知,真的好好用一个工具人。
14
宁知这辈子,打架没输过,吵架没赢过。
于是人生奉行的原则就是,能动手绝不动嘴,他拔了剑,决定把曲昀这狗就地正法。
沈青于张开双臂,目光坚定地挡在曲昀前面。
“想杀阿昀,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往事种种涌上心头,他被碰瓷上思过崖的岁月还历历在目。
宁知咬牙:“他是装的!他是装的!他是装的!你怎么就不信呢!”
沈青于:“你拿证据证明!”
宁知怒火攻心,挥剑便要砍。他要开大,不信这狗为了演命都不要,躺地下硬接他全力一剑。
“师尊!师尊你等等!”
裴迟御剑从远方飞来,他急得要命,连个防风阵都没加,头发被极快的风吹得凌乱。
宁知看见他来一下就笑了,收了剑冲裴迟连连招手。
“小迟,这里!”
他心里得意极了,他嘴笨,他家小迟嘴又不笨,又聪明又会说,等小迟来了,看他怎么拆穿曲昀的真面目,看他还怎么演!
裴迟一落地,宁知就拉住了他的手,指着曲昀说:“就是他,差点把你师尊气死,还污蔑我,你好好跟他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知骄傲地甩给曲昀一个眼神:你等着在师尊面前丢脸吧你!
曲昀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宁知和裴迟牵在一起的手,又瞥见了裴迟微红的耳尖。
他叛出宗门这么久,没想到裴迟的进度还停留在偷偷被拉手的阶段。
他看着裴迟,眼神发问:你师尊是傻子,你也是?
裴迟心虚地咳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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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迟:感觉师尊在对我撒娇,不确定,再多说两句。
曲昀:那个是傻子,这个也是傻子
三师兄:未来的掌门师兄,操心的命。
我:一想到起床要上班就睡不着觉
第8章 掩耳盗铃
15
请在三十秒以内编出一个让大家都满意的解释。
虽然江语不在,但裴迟觉得自己也可以。
在师尊面前,徒弟不能说不行!
他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
“这位公子,我和师尊是为追查魔族下落入城,而你身后这位公子身上魔气很重,我师尊才会对他出手。若是凡人,连我师尊一道剑气都抗不过,早就该找人接骨续命。而这位公子现在还能一口气说很多话,必不是人!”
很好,动机明确,有理有据,占据道德高地不粘锅,不愧是他,永远能为师尊分忧。
曲昀:?
骂谁呢?
友谊的小船怎么翻得半点不留情面?
曲昀瞪着裴迟,裴迟看着宁知,宁知愣愣的,脑子慌张地处理起裴迟新编的信息,转了半天突然掷地有声道:“对,他不是人!”
前因后果不重要,结论正确就行。
还没等沈青于张嘴反驳,曲昀捧着心又呕出一大口血来,生生晕倒在了他怀里。
眼看着有出气没进气。
这下什么是非曲直、仙魔有别都不必再分辩,在曲昀的性命的面前,任何事都不要紧。
他由沈青于扶着,跌跌撞撞地往回走去。
今天曲大师给大家上一课,如有有人同你讲理,你便同他论情。如果在爱人心里占据绝对的偏爱,那什么道理都大不过你去。
唯一的学生裴迟在心里认真地记道:
“爱人,要在心里占据绝对的偏爱,任何道理都大不过他去。”
学到了,完全明白了。
他追着宁知的背影,大步向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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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棠拿胳膊捅了捅叶谦和燕凌。
“我刚才买的山楂糖在你们谁那儿?”
燕凌递过去一把瓜子:“凑合一下。”
李雪棠接过,叶谦也扒拉了几颗过去,边嗑边说:“所以刚才是……”
燕凌斩钉截铁地回答:“演出。”
“啊?”
面对八个同门师兄妹,面对这些迷茫中透露着质疑的眼神,燕凌十分坚定。
“不是说晚上除了灯会,还会安排演出来庆祝?刚才那个一定就是。又放了烟花,又表演了节目,热热闹闹的。真好,此行不虚。”
师弟师妹们:真的吗?
燕师兄:是的,总不能是我师尊和裴师兄吧?
众人齐齐摇头,那不能是裴师兄,怎么能是裴师兄?
一提到裴迟,李雪棠忙从储物袋里掏了本新买的还没看的话本子出来压惊。
刚打开,突然一道蓝幽幽的光亮起,把书裹在了里面。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本崭新的书在光球中燃了起来,以极快的速度化为了灰烬,又被这道光吞噬殆尽。
燕凌恨不得自己瞎了,如果他是个盲人就不会觉得这个场面该死的眼熟,也永远想不起来裴迟烧季遇之“遗物”的法术是什么样子。
他以为裴师兄眼里见了师尊就注意不到别人了,没想到师兄还有闲心来处理一下他们携带的违禁书目。
李雪棠:“有没有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燕凌一咬牙:“它自杀了。”
李雪棠:?
叶谦:?
师弟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