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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弯的嘴角,故作几秒犹豫,才模棱两可说:“可能吧。试试别人没准儿也不错。”
曾骞对他的回应也不意外,手臂横跨过桌面,用手轻抚周弓轶的腮颊,声音里裹着小心翼翼的爱怜,笑道:“你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吧?”
周弓轶歪歪头,轻轻磨蹭起曾骞温热的掌心。他被训练得很好,取悦曾骞时甚至不用思考。听到曾骞这么说,他停下动作,两只手握住曾骞的手腕,将曾骞微蜷的手置到自己左胸上方。有些不解地问:“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曾骞的手没被驻停在周弓轶的正心口,而是上面一点的位置。他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和皮肉骨架能感受到微弱的心跳。轻轻的一下,又一下。曾骞猛地抽回手,一字一顿道:“你想要离开我。”
不等周弓轶说些什么,曾骞自顾自将碗碟摞在一边,清开了两人间阻碍。在他们关系中最丑陋野蛮的部分着火之前,曾骞摸了摸裤子口袋,把一盒冈本001扔到周弓轶眼前,哑声说:“我们两个从来没用过套子。你操我的时候,我都让你直接射进来。但是,你和他。我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
曾骞又从裤兜里摸出一盒同款的套子,延边线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只撕开锡纸包装,勉强笑笑说:“你连自己的尺寸都不知道。因为我没教过你这些。”说完,曾骞用唇轻含住保险套的乳胶嘴,站起身绕去周弓轶身边拨弄着让他侧坐着。
周弓轶的裤子被曾骞强横地扒到脚踝。他抗拒地扭了两下,直接就被曾骞制住。他并不知道男人又要做些什么。随后,曾骞熟练地揉搓起他的阴茎,没半分钟那小兽便憨头憨脑地立起来。曾骞趴俯到他胯间,细细吸吮着他的龟头,嘴唇裹着柱身缓慢将保险套推到根部。这个深度让曾骞不太舒服,但他还是维持了一阵这个深喉的姿势,然后才将那条东西吐出来。
周弓轶低头看到自己嫩红的性器官被一层滑腻发亮的膜包着,大小完全合适。
“这个很薄,几乎感觉不到戴了套子。”曾骞用手指搓弄周弓轶的睾丸,像寻常口交那样舔弄周弓轶戴上保险套的鸡巴。他跨跪在周弓轶两腿间,臀部拱得很高,随吞吐动作像被操弄时那样晃动着,仿佛从在他嘴里出入的宝贝直接将他整个人穿透。
“曾骞,我……我要射了。你停一下。”周弓轶两手推着曾骞肩膀,对方却咽得更深,缩着咽喉挤压着侵入的硬物。周弓轶两只手捏紧曾骞肩部的衣料,腰部狠狠顶动三五下,流泄出几声断断续续呻吟,忽地低叫一声:“曾骞!”
因为喉咙和口腔受到了遵循自己意志的虐待,曾骞被口水呛得眼睛发红。感觉周弓轶已经射了,他才停下,仰头看着他的小动物,用干哑的喉音说:“保险套一定要慢慢套到底。”他站起身,伸手捋掉套子,倒捏住透明的橡胶嘴,让里面存蓄的精液尽数滑落进嘴里,随即咽了下去。
周弓轶本以为曾骞也要让他帮着纾解欲望,没想到对方只是交代一句“今天你洗碗”。周弓轶看曾骞要牵小秋出去,忽然开口:“我和他说好了。后天。”
“知道了。我会给你定酒店。”
“你会陪着我吗?”
“陪着你?”
周弓轶握着那只曾骞给他的老旧按键手机轻晃两下。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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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那天中午,周弓轶去他爸家里拿自己的平角泳裤。他和程庚仁说好下周一起去游泳。他原本留了一条三角泳裤在曾骞那里,但曾骞死活不让他穿去人多眼杂的市游泳馆。周弓轶抱怨曾骞思想淫秽。曾骞反倒冷笑一声,说,这条泳裤又紧又窄,你不怕你天天藏着的小缝被人发现了,你就穿着去。周弓轶说身上有布料掩盖自然不会被人发现。曾骞漫不经心蹦出一个词,骆驼趾。周弓轶并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但故作了然地哼了声。过了一会儿,他趁曾骞没注意,用手机偷偷检索这个字眼,顿时一张脸胀得通红。随后,他穿了袜子往门口走。曾骞懒洋洋躺在沙发上看书,探长手臂拦了他一下,问,哪去啊?周弓轶把他的手甩开,气呼呼道,去我爸那儿拿我高中的旧泳裤。曾骞拉住他的手腕,硬牵过来,对着他的腕线烙下犒赏性的一吻,说,乖小孩,去吧。
周弓轶开门进了他爸家里,在玄关脱鞋时,却听到厨房有些响动。他想过去跟他爸打个招呼,却看到个只穿着他爸白衬衫的年轻女性正在接咖啡,对方圆润的大腿在眼前晃着。周弓轶很难堪,小声说了句“你好”就红着脸地走开。
一直以来,周弓轶都被隔绝在父亲和母亲的感情生活之外,今日不慎撞见,心里多少有些别扭。周侗骅从卧室里走出来,看到周弓轶有些吃惊,但他善于掩饰情绪,匆忙敛去尴尬,若无其事地向周弓轶简单介绍起自己的新女友。
周弓轶躲回房间里,打算等父亲的女友离开再出来。结果,周侗骅过来敲他房门,说道:“弓轶,我定了餐厅,你晚上和我们一去吃饭。”
曾骞对周弓轶的驯化成果之一就是小男孩几近丧失了说“不”的能力。他坐在床上,手里卷着一条黑色的平角泳裤,明明心里是不愿意的,但嘴上却应下了。
三人一行去一家法式餐厅,从上路初始气氛就令人不自在。周侗骅的女友坐在副驾驶,周弓轶独自坐在后排,手里还捏着装有泳裤的袋子。每当她询问周弓轶的情况,周侗骅都自然而然地代他回答,仿佛周弓轶仍是襁褓里不能言不能语的小婴儿。
她听到他父亲的回答偶尔会回过头来看他。她长了张狐媚的脸,但气质却意外的清爽。周弓轶羞赧地垂着头,嚅嚅两声表示确认。他余光瞥到她披散的黑发从肩头缓缓滑落,忽然想到了他的夏婷婷。中学时代的她一直束着头发,他从未见她将秀发散开过。潜藏很久的倩影拨开他心脏内层层的腐肉,猝然浮上来,周弓轶有种距现在这一秒极其遥远的失真感。
“弓轶,怎么不答话?人家问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周侗骅语气威严,有些不满周弓轶的迟钝。仿佛聊到了这个话题,从襁褓中抖落的婴孩转瞬就成了个大人,既然是大人了,对成年人周弓轶不甚了解的代言人就只好被迫转交话语权。
周弓轶发现他爸从内视镜里偷看他,显然有借由别人之口探寻儿子感情生活的嫌疑。周弓轶下意识摸摸鼻尖,说:“没有。”
年轻女人又转头过来,追问:“有过吗?”
“没有,没有过。”
那个女人讪笑一声,头转回去。这笑声未必夹杂恶意,但却扎了周弓轶一下。他自卑地耸拉着肩膀,脑袋埋得更低了。她也许猜到了,他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