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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品的人。”
不容温亭再说什么,魏禾冲进雨里,把车开到餐馆门口按两声喇叭示意温亭上车。
温亭上车后看到魏禾滴水的侧脸,给他递纸巾,对他第一面留下的印象稍有改观。
十分钟的车程到公司楼下,温亭道谢过后下车,魏禾叫住他:“要不我在这等你?待会儿你回去也不方便啊。”
“不用了,我得花点时间,你先走吧,路上小心。”他走出两步,又折回来敲了敲魏禾的车窗,“谢谢你的晚餐。”
“下次见,温亭。”魏禾冲他笑笑。
*
办公室时意外地亮着几盏灯,温亭疑心还有谁这么倒霉和他一样冒雨回来加班?
他先把淋湿的外套脱下搭在椅背上,然后去洗手间擦了擦滴着水的头发。
这雨下得又急又大,就下车到公司门口这几步路都把人淋了个透。
回到位置开机,温亭细致地将客户要的保密资料检查了两遍,给对方发了过去。
等待对方反馈的期间,温亭低头刷起手机,看到魏禾把他们今晚吃饭拍的图发上朋友圈。
温亭一边划一边暗叹人家专业摄影师就是不一样,跟他拍出来让人毫无食欲的返图根本不是一个等级,他甚至觉得今晚吃的还没有看上去这么香。
“你的脖子怎么了?”
头顶突然传来声响,温亭吓了一跳,抬起头见季之木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办公桌旁,黑着脸盯着自己。
温亭伸手摸向后颈,摸到一道凹凸不平的疤痕。
第14章 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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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温亭匆匆低下头,掩盖住自己慌张的神情,“之前不小心刮的。”
“不小心刮的能留疤?”
“也不是不可能...反正已经好了。”温亭把湿哒哒的外套穿上,恰好客户给他确认了信息,他能回家了。
季之木的目光跟随温亭移动,看他不自在地抻了抻外套衣领,像是怕颈后的疤痕被人发现似的。又见到他关电脑起身,便问:“这么大雨,你怎么走?”
“打车。”温亭绕过季之木,抬脚往外走。
“我也要走了,送你。”
温亭的背影顿了顿,摇头拒绝:“不用,太麻烦了。”
季之木迈着长腿三两步走到温亭面前:“你没有告诉我地址,怎么知道我不顺路?”
温亭无奈地报出地址,季之木走到办公室门口顺手把灯熄了,说:“顺路,走吧。”
电梯间一片沉闷,温亭从反光电梯门中瞥见季之木模糊的身影,身姿挺拔。他注意到对方手里拎着一件淋湿的西装外套,随口问:“你怎么也在公司?”
“和你一样。”季之木言简意赅。
两人来到地下停车场,温亭在季之木的车旁站定,突然想起先前坐在副驾驶的omega,打开副驾驶门的动作稍显犹豫,顷刻间季之木已经替他打开了车门。
“谢谢。”温亭心想自己真矫情。
小车一驶入雨里,挡风玻璃立即附上了密密麻麻的水珠,温亭感叹:“雨真大啊。”
车内无人说话,车载音响放着轻缓的纯音乐,和窗外急切的雨声形成鲜明对比。
等红绿灯期间,温亭盯着眼前一晃一晃的雨刮,不经意间瞥到季之木搭在方向盘的双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在车内暖灯的照明下泛着柔光,他注意到一个更亮眼的东西——
一枚戒指,套在季之木的左手中指上。
温亭霎时感觉手指有点发麻,他条件反射地移开了目光。
那只是一枚简单的银白色素圈,没有花里胡哨的修饰,却严重得如眼中钉。
他直视前方,红绿灯还剩最后60秒。
温亭捋平外套下摆,还是没忍住开口:“你订婚了?恭喜啊。”
季之木侧过头看他,眼神透出疑惑。
温亭隔空一指那枚素圈,问他:“是我之前在咖啡店见过的omega吗?”
对方看了眼戒指,把目光投到正在倒计时的信号灯上。
红色的数字进入最后十秒,温亭默默跟着一起倒数,心脏渐渐揪紧。
信号灯变绿的瞬间,季之木发动了车辆:“还没定下来。”
还没定下来,可以理解为时间未定,婚宴的地点未定,宴请的客人未定,但既然戒指都带了,这些也快定下来了吧?
温亭沉默地望向车窗,不置可否。
透过打湿的车窗看外面的街景,只能依稀看出一幢幢晕影和诡魅的夜灯,车窗上的雨滴沿着玻璃纹路从左上角不断滑落,如同许多颗透明的陨石砸落到这座城市,但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它们轰轰烈烈地坠落,最后变成了一滩水,明早太阳一出便化作空气,什么都没留下。
一如他们写到头的关系。
“是该定下来了,你家人盼很久了吧。”他今晚总是口是心非,他一点都不关心谁谁的亲朋好友想什么,他只想知道季之木是怎么想的。
季之木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反问他:“你呢?之前在咖啡馆碰到你时你好像在相亲。”
温亭噎住,他没想到那段经历会被季之木这么直白地点出来,尴尬道:“我是不急,就我爸闲不下心瞎折腾,是个人都要我......”
“那个人怎么样?”季之木打断了温亭对他爸的吐槽。
“唔......”温亭回想今晚和魏禾的接触,倒不至于让他反感,但也谈不上动心,“挺有想法,挺幽默,挺好的一个人。”
季之木打着方向盘,车子拐过一个路口,温亭从窗外模糊的景象中认出车子已经驶到公寓楼下。
“我到了,谢谢你的便车,回去时路上小心。”温亭把外套领口拉高,预备下车这几步遮一下雨,却发现车门打不开。
他想提醒季之木开一下车锁,一转头发现对方正沉默地看着自己,顶灯在他眼下投落一片阴影。
季之木说:“你喜欢他?”
温亭觉得他的问题莫名其妙,无奈道:“我和他总共才见过两次,谈不上喜不喜欢,但也不算讨厌吧。”
“送你回公司的那个人是他?”
“...你看到了?”
“脖子上的疤痕也是他留下的?”季之木的眼中挖不出情绪,浅褐色的眼瞳显得冷漠无情。
温亭被他盯得发憷,想逃离这个逼仄的空间,对方的语气咄咄逼人,令他不舒服,像在说自己是一个很随便的人,能让任何见过两面的人留下标记。
季之木明明有了伴侣,明明坦然收下别人的便当,明明带着戒指,凭什么还要来管自己的事?
“不关你的事。”温亭慢慢吐出这句话,这是他重遇季之木后第一次对他发脾气,凭什么自己要无端忍受这种冒犯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