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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车。”
“那今晚你去买菜。”
“好,你想吃什么?”
季之木向温亭交代了需要购买的食材:鸭子、青椒、红椒、八角、桂皮。
他挂了电话,正要转出拐角,一眼注意到走廊上的陆清和陆母,即刻把脚收了回来。
“……照顾自己……等妈妈……联系……”
陆母搂着儿子,密密叮嘱着什么,音量时大时小,季之木站在远处听不太清,只看她越说越激动,握着陆清的手颤颠。
庭审继续,陆母放开陆清回到法庭,陆清低头擦了一下眼角,往卫生间方向走去。
季之木站在原地望着走廊的方向,若有所思。
*
陆清到洗手间整理心情,家里突遭飞来横祸,这段时间他与母亲在家茶饭不思,寝食难安。
镜子中映出一张憔悴的脸,眼眶周围红了一圈,他眨动干涩的眼睛,鼻子酸涩,一股悲伤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
他惆怅着,又要掉眼泪,猝然从镜中瞄到一个男人走进来,陆清低头鞠水洗脸以掩饰自己的情绪。
男人洗完手后磨蹭着不离开,挤着洗手液又洗了一遍,洗完后绕过他去抽纸巾,随意擦几下走到干手器旁烘干。一套流程走完,又回到镜子前整理衬衣。
陆清眉头微蹙,瞟了男人一眼,瞬时愣住。
“季…...之木?”
陆清以为眼花认错人,抹去睫毛上的水珠。男人肩宽腿长,身姿挺拔,陆清呆滞地看了一会儿,忽然眼神闪躲起来。
“是我。”季之木回应道。
陆清听他语气平静,没有抗拒与自己对话,回道:“好久不见了。”
季之木点头道:“我刚回国。”
陆清暗自松了一口气,但一想到现下偶遇的场合,不免紧张起来:“你怎么会在这……”
季之木和温亭鬼混久了,十足印证出“近墨者黑”的正确性,眼睛眨都不眨便信口开河:“我的车被撞花了,有点麻烦要解决。”
陆清点头,不知道再从何打开话题,双手背在身后有些局促。
季之木主动开口:“你呢?你来榕城了。”
“嗯……我也是有点事要处理。”陆清闪烁其词。
“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季之木收回视线,“下次再聊吧。”
“等等!”陆清叫住他,“下次是什么时候?”
季之木回头看他:“你什么时候回云市?”
“我不确定...…”陆清支支吾吾,“但我可能…要出国了,你最近都会在榕城吗?”
季之木对他的提问避而不答,反问道:“什么时候要走?”
“就这段时间吧…我们可以找时间吃顿饭,在此之前。”陆清心如鼓擂。
季之木沉吟道:“那的确是要抓紧时间……”
他暗自估算着时间,手机适时地响了起来,季之木快速看了一眼来电人,道:“再说吧,律师找我。”
说罢,他快步走了出去。
陆清望着他的背影讷讷道:“联系……”
那厢电话接起,季之木口中的律师询问道:“鸭子要买哪种?拿来炖汤还是做菜?”
季之木说:“要嫩一点的。”
*
陆求成一审获刑,陆家彻底被推上风口浪尖。与之有交情的,如今避之不及,生怕惹火上身,陆家掘着老底安排独苗陆清出国避风头。
一星期过去,陆清没有等来季之木的联系,但没有时间给他再等下去,家人已为他安排好出国的接应。他要独自在外待几个月,或者好几年,直到家里渡过这次难关后再团聚。
收拾行李时,陆清黯然神伤,总想起过往不好的事情,心头惴惴不安,启程前他打电话向母亲道别。
母子俩隔着电话吞声忍泪,一顿絮叨后才挂了电话。
门铃响起,陆清以为接应他的人已到,拖着行李箱去开门,然而门外站着的是整装肃穆的警官。来人亮出警察证开门见山道:“现怀疑你曾参与几宗校园暴力与恶意伤人事件,麻烦随我们走一趟。”
*
温亭举起历时三个月呕心沥血织成的手套展示给季之木看:“有点完美。”自诩放到二手市场卖有不讲价的底气。
寒意料峭,月上梢头。季之木走到窗边关紧窗户,接过他的“大作”仔细查验。
他五指并拢一戳,好歹套得进去,入口没给人缝上。再岔开手指穿进去,幸运地发现内里不是实心。最后摘了下来,讶于体验一番后竟没有散架。
季之木亲了他一口当作奖励。
温亭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嘴角噙笑又藏着掖着,假谦虚,不好意思笑得太嚣张,得意全体现在狂舞的脚趾头上。
他闭上眼哼起不着调的曲子,突感鼻尖一痒,伸手一抓什么都没抓到,接着哼歌。
这回痒感扩散至眼睛,温亭睁开眼一抓,眼前的物什被抬高了一点。他撑起身将季之木手里的东西拽下来,看清后眼珠子霎时瞪得溜圆——
这是一副更为细致、精美的手套。针脚细密,手心处织着一段矮小的木桩,指头的位置各缝着树叶状的图案,足以见得手工者编织时如何花足心思。
温亭瞠目结舌,许久才缓过神:“你做的?”
季之木把他张大的嘴捏合上,问:“喜欢吗?”
“真的假的......”
季之木将手套抢回来,拎着晃了晃,暗示他该有何表示。
温亭凑过去一个劲儿往他脖子拱,发出欣喜若狂的呜咽,他把脸蹭红了便抬起头,神色严峻地对季之木说:“我亲死你!”
季之木欲拒还迎地推开,温亭如狼似虎地扑上去往人脸上盖印,一顿乱亲。季之木被亲出一股邪火,他按住温亭说:“等一下再继续。”
“看看合不合适。”季之木给他戴上一只手套。
温亭转了转手,肯定道:“很好。”
季之木帮他把左手也套上,手指塞进去后把手套往下一拉。
温亭神情一僵。
两人面面相觑,温亭的嘴张了又合,欲言又止,半晌,他犹疑道:“你来真的?”
季之木捏住他耳垂不满道:“你什么意思?”
温亭错开视线,“你别来这一招,我心脏受不了。”
话音刚落,温亭被翻转过去趴在床上,季之木长手长脚将他压制住,脸紧紧贴在温亭颊边,咬了他一口。
温亭颇感无奈,他鼓起脸庞将季之木的脸顶开一点点,口齿不清道:“你压我干嘛啊?”
“逼婚。”季之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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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还搞先斩后奏(揍)这招,土土的( ̄ё ̄)
第58章 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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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底的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