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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个……昨儿是我没准备东西……我……”

他们的步子乱了,吻在一起的时候踢到了那个黑色塑料袋,里面的套子和油都摔了出来,沈燕青弯腰拾起来抱着柏黎云就往床上摔。

柏黎云知道这人是喝多了,他试探性的把手伸进沈燕青的裤子里,却被男人一把扣住,沈燕青翻身把他柏黎云压在床上,忽然露出狠厉的神色,说:“柏黎云,我恨你,你把我毁了……你把我毁了……”

他说完这话,身上的力气都散了,瘫软地倒了下去,柏黎云伸手接住之后,拖着沈燕青的身子把他平稳的放在床上,长叹了一口气,眸色一沉,说:“我知道。所以我是来还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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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并不是双箭头。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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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次日清晨。

沈燕青醒的时候,坐在床上看着连包装袋都没拆的套子愣神了很久,整个人的气压低到连房间里都飘起了一朵乌云。柏黎云昨晚没睡在这间房,找了前台在楼下开了一个普通大床房,给沈燕青留了张纸条说怕旁人误会。

沈燕青昨日明明是想借酒壮胆,哪怕重逢之后他在柏黎云面前演得再镇定,甚至那晚如果自己强硬点也就大仇得报,可六年前的敬畏让他在柏黎云面前不过是一张纸老虎。

却没想到,昨晚又是徒劳无功的一夜。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他下意识以为是柏黎云站在门外,抓起衣服套上,走到浴室掬了一捧清水拍在脸颊压住浮起的红晕。敲门声持续不断,沈燕青讪笑一声,摆出清冷的气质拉开了房门,却看到施沅抱着一叠资料站在外面,见他开门咧嘴笑道:“燕青哥,早!”

沈燕青眸色一暗,鼻翼轻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了他的问早,抽走了他怀中的剧本,听着施沅兴高采烈地说:“导演那边已经说好了,把四十七场的戏提到今天拍。李遥夜那边听了不乐意,但早录晚录早晚得录,他还寻思着让柏哥给他当替身呢。”

“柏黎云呢?”沈燕青听他这么一说,微微挑高了眉头。

“那我能让他们找到柏哥吗,做梦去吧。我一大早就去柏哥屋里给了个电瓶车的钥匙,让他快跑。这会儿估计都要到县城了吧!”施沅洋洋得意的说道,期盼的眼神望着沈燕青,等待着老板的表扬。

沈燕青捏着剧本往他头上一敲,气得呼吸紊乱,沉声喝道:“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施沅被吓得哆嗦了一下,低头不敢看沈燕青凌厉的眼神,靠着门框喃喃地说:“我……我……以为……你看不得柏哥被人欺负,这场戏……”

沈燕青的胸膛微微起伏,调匀了气息之后,说:“把他叫回来。”

施沅手忙脚乱地开始找手机,手指飞快地在通讯录里划拉,最后丧着脸说:“燕青哥,他电话是多少来着?”

沈燕青被问住了,用愤怒掩盖自己尴尬的情绪,把施沅推出去后重重地关上了门。他半个身子陷在沙发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翻了许久,才找到那个他六年前拨过去就已经提示欠费停机的号码。

沈燕青一股恨意涌上心间,当初柏黎云在睡了他一晚上后把他送回学校,从车窗里冲他招了招手让他回来,递出来一包牛皮纸裹着的钱,说:“这钱你拿着,以后我不会来了。”

沈燕青木然地接过厚厚的纸包,一声不吭地转身就走,柏黎云的车停驻了很短的时间,缓缓地驶出了校园。

沈燕青后来才真的意识到,柏黎云说的不来了,是真的不来了。他带着那么一股子傲意没多问一个字,却没想到那天的离别竟然要六年之久。

敲门声又响起,沈燕青从回忆中抽离出来,看了一眼快到开工的时间,披上外套走过去打开了房门,说:“我自己先过去剧组那边。不把他找回来,你也别……”

他的脚步一顿,看着提着食品袋的柏黎云,后半句话就吞进了嗓子眼,施沅躲在人的后面,探出个头说:“燕青哥,柏哥没走……”

柏黎云晃了晃手里还冒着热气儿的包子,把豆浆塞到沈燕青的手里,神态自若地说:“酒店的早餐收了,出去给你们买的。小施吃吗,我买了两笼包子。”

“吃,吃,哥你简直是活菩萨啊。”施沅从袋子里抓了一个,囫囵的塞进嘴里,看着沈燕青面色尴尬地杵在那不动,又贴心的补充道:“柏哥,等会那场戏要是找你当替身,你别答应啊。这是燕青哥特意为你挪的,你好好看着。”

沈燕青瞪了施沅一眼,长腿一迈跨过两人就往电梯间走,柏黎云不知道他又在和谁置气,只能顺着施沅的话答了句:“好。”

沈燕青换好戏服定妆出来的时候,李遥夜才刚到片场,他本来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往化妆间走,看到站在角落的柏黎云,眼眸一亮,抓着选人导演说:“那替身不是在这吗,继续用他呗。”

选人导演顺着他的目光一看,沈燕青往前迈一步刚好把柏黎云挡住,冷着声音说:“这场戏好几个镜头是你正面的近景,你俩身段差不多,脸也长得差不多吗?”

李遥夜讪讪地收回目光,冷哼一声进了化妆室,选人导演夹在中间出了一身冷汗,长舒了一口气,低声念了一句:“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这一幕戏讲的是李遥夜饰演的大师兄,最后爱上了作恶多端的魔尊,失去道心之后竟帮助魔尊攻入门派腹地盗取灭魂铃。沈燕青饰演的男主小师弟在阁楼与他对峙,痛斥大师兄欺师灭祖的行径。

李遥夜与沈燕青缠斗数十招,最终落败,虚弱地靠在柱子边,道:“天道不公,以万物为刍狗。不破不立,不灭不生。尘世间既有灭魂铃如此圣器,就不该被师尊他们锁在剑阁封印几百年只当个无用的摆件儿。”

沈燕青持剑而立,神色凛然地喝道:“师兄糊涂。”

李遥夜大笑几声,一步一句地朝沈燕青走过去:“你自小被父母抛弃,入门后被师兄弟们欺辱,未过门的妻子被旁人抢走,你敢说你心里从未入魔?你只是不敢承认!揭掉正道侠士虚伪的面具,他们的骨子里早就腐朽不堪。为何不可灭世,为何不能灭世!”

沈燕青借位扇了他一巴掌,却在收势的时候脚步踉跄,被巨大的反作用力逼退了几步。导演盯着监控器皱了皱眉头,无奈地喊了声:“咔!”

“沈老师,您这里给的情绪不对啊。白知秋这个人物,他打完人以后不该露出懊悔的表情啊,他是一个道心很坚定的人,不会因为大师兄的几句话就动摇的啊。”导演探出头,认真地和沈燕青对戏。

“再来一遍吧。”沈燕青的余光瞥见了站在场外的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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