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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又能怎样呢?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他定定看着我,突然嘲弄地笑了声,然后手向下贴着我的小腹摸上我那处,问道:“师兄,你难道没有感觉吗?”

我一把打开他的手,愤怒看他:“你做什么!”

怀霁扬起头:“我方才忘了和你说,师兄你这物什在那人亲你之时格外精神呢。”

我不可置信地望他,我被陌生人轻薄时他没有立刻帮忙,反而先看我脐下三寸反应如何?

然而我还没质问出口,又瞧见他似嘲似怒的模样,突然有些怔愣,他低低的声音滑进我的耳朵:“任那些女人怎么摸你亲你你都没反应,可才被男人吻了一下你就硬了,这说明什么?”

我手脚有点发凉,回忆起方才的一片混乱,悲哀地发现他所言非虚。女人的唇舌作弄叫我烦躁躲避,然而那陌生男人却能将我吻得动情,除了开始的惊怒,后面完全被他吻得止不住的头晕目眩。

这说明什么?我缓缓抬头看他。

怀霁目光如炬,当中仿佛有个漩涡,要吃人似的缓缓吞没我,然后一字一句笃定道:“师兄,你是断袖。”

第2章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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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嗫嚅着唇说不出反驳的话,我知道断袖为何,是男人喜欢男人,是有违阴阳,是不被容许的。

怀霁见我这副面如死灰的样子,反而抚上我手臂,突然散了所有尖锐怒气,此刻又一副亲亲师弟的温和面孔,说:“师兄你放心,我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的。”

我艰难地扯动了下唇角,万分清楚他口蜜腹剑的性子,转身落荒而逃了。

我是断袖,自清楚了这点,就须得注意避嫌。虽然平日也无人同我亲近,可若是因此打扰冒犯了诸位师兄弟,便又是我的罪过了。

如今只小师弟怀霁一人知晓此事,他说为我保密,又不知这话有几分可信,我很害怕师尊和师兄们知道。

因为我很有自知之明,在天穹山上,我向来是不讨喜的那个。

师尊如高山雪莲般不可攀,成年累月地闭关,从他在山下捡了我回来到现在这十几年间,我与他见面寥寥数次,而大师兄和二师兄则常常会被他召去洞府授课,每每出来,修为都会大增。

我看着艳羡,但实在没有这份宠爱,便时时督促勉励自己勤练勤学,流的汗吃的苦并不比他们少,可天资这东西摆在那里就是道不可横亘的鸿沟,硬生生在我和他们之间劈出一条天堑来。

也许师尊早就发现我资质愚钝,所以不愿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看到我进步迟缓便如同早料到一般地训斥几句,批我愚拙恇怯,难成大事。

他总是皱眉看我,厉声呵斥,我从未见过他温言和语的样子,至少对我不曾有。

只是我本也没想成就什么大事,想着快乐过好这一生便可,师尊总有两位惊才绝艳的徒弟可为他光耀门楣。我努力这些也不过是不想辜负他对我养育之恩,加上少年心性总有股不服输的劲儿罢了。

天长日久的,我也发现了我平庸的事实,对结果便也不强求了,更不似初时那般沮丧难过。

我感激师尊养育之恩,但也知晓他对我厌烦至极,便不做那讨人嫌的去聒噪他,只安安分分呆在自己院子里日复一日的练,练得痛快,淋漓尽致地累过了,我便安心快乐了。

怀霁是我们当中年纪最小的,也是最贪玩的。师尊曾唤他去听受点拨,然而他嫌太麻烦,竟是一次也没去过。

他如此拂师尊面子,师尊也不曾恼过,不仅纵容他懒散不上进,反而说过他资质上成,年纪小爱玩些也无妨。

想来也是,他本就是含着金叶子长大的世家公子,幼时被送来这天穹山学艺,即便他嚣张跋扈,可性子活泼,嘴又甜,比沉闷寡言的我不知有趣几何,独有一份任谁也难以拒绝的热情。

怀霁不事修炼,修为比我还低些,但毕竟家大业大,手中宝物灵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即便经常下山玩乐,倒也从未吃过什么亏。

相比师尊对我的严苛训诫,其余二位师兄便讨厌我讨厌得各有千秋了。

大师兄从不与我说话,少时我见他风姿俊秀,修为进步一日千里,不禁心生亲近仰慕,大着胆子向他讨教。然而我人到他面前,他也不曾正眼看我,我一说话他就闭眼,对我的一句句师兄置若罔闻。那时我年纪小,只觉大师兄如天上下来的人一样好看,见他不理我就伸手拽他衣袖,笑着小心翼翼看他,结果他当即起身就走,独留我一人在原地尴尬难过,从此长了记性不再敢靠近触他霉头,平日相见也只如陌生人一般。

但其实时间久了倒也还好,他只是视我如空气而已,比起我那二师兄,桑流云师兄简直是温和了。

我最害怕阴晴不定的二师兄,比对师尊还怕。

师尊训斥我还有缘由,或是嫌我懈怠,或是对我不耐。然而二师兄此人有时笑有时怒,性子着实古怪,一旦心情不好就来拿我寻开心。他善制蛊,便总拿奇怪的蛊虫折磨我,要么叫我身上奇痒难忍,要么叫我浑身发痛几日下不得床。

总之,二师兄看着我痛苦流泪的模样心情就会好,他日夜守着我,看着蛊虫在我身上作祟,看我哭着求他,美丽的面孔兴奋地扭曲,直到我实在受不住了他才会解蛊,然后扔下瓶补药扬长而去。

我这二师兄似乎来自南疆的某个部落,我并不清楚,在我心里,他很像某种色彩鲜艳的蛇,美丽但有致命的毒性。我曾与师尊哭诉过他的欺辱,然而只得来句师兄弟间玩闹不可生龃龉。

原来只是玩闹。

也许师尊说的没错,二师兄为人阴狠手段毒辣,但从不拿他那些毒蛊来折磨我,除了让我痛苦过一轮并无什么旁的伤害,我合该感谢他才对,是吗?

如此说来,小师弟倒是这之中唯一与我正常相处的人了,虽说他脾气不好,时常莫名其妙地发火。但他下山玩的时候总会给我带些话本,零食,我瞧着稀奇又喜欢。

偶尔他也会偷偷带着我下山,去踏青,看戏。虽然师尊不许,但有他做掩护,还从未被发现过。

只这次他带我去了妓院勾栏,我很不喜欢。

我还为断袖一事烦心,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我居住的院子。我走进去,却见屋门大开,门内背对我坐着个人。

那人如墨的长发披在背后,头顶带着白鹤云冠,周围隐约有些雾气缥缈,恍惚间我还以为自己误入了师尊闭关的洞府,不自觉后退几步。

那人转头看我,正是我那冷面师尊。

我一时不知是先请安还是先下跪才好,就愣在原地,师尊冷冽的长眉一扫,看到我时顿皱了起来,不等我说话,一挥手,我双膝便有如千斤重,啪得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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