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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的身心,是我在天穹山上十数年不曾有过的幸福。

几乎是下一秒,师尊便瞬移到了我的面前,我只能看见他绣着云纹的衣袍一角,然后他蹲下,我的脸被强行捏住抬起来看向他,看向那张布满了憎恶神色的面孔。

“一样的蠢笨无知,一样的不知悔改。”他的眼神落在我脸上,又仿佛透过我在看旁人。

我不明所以皱眉望他,他却已经甩开手站起身,他冷笑“你既如此有骨气,最好能承受得住。”

二师兄突然在一旁开口:“师尊莫要动怒,师弟他一向单纯不知事,怕不是被有心人哄骗了,他这么倔我看您就是把他打死,他也不会说。”

师尊冷哼一声,但立在那里没有继续动手。

二师兄看向我放轻了声音:“师弟,只要说了那人是谁,师尊必不会再追究,你年纪轻,定是遇人不淑……”

我见他师徒二人红白脸配合的倒好,只可惜这个情我承不起,既然已经闹到这个地步,我也没想过求饶息事宁人,我不能祸水东引,将容熙搅进来。

于是我说:“没有什么哄骗不哄骗,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不小了,可以为自己的真心负责,二师兄说的没错,打死我我也不会说。”

“真心?”师尊嘲弄望我,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你也有资格在这里与我论真心?除了会惹是生非当真是一无是处!”

二师兄这下也不说话了,抿唇看着窗外。而大师兄自我进门起就坐在角落中不言不语,沉默听着这一出鞭罚师门败类的戏。

我握紧拳低头,心中委屈不忿,我为何不能说真心:“我是修士不是和尚,难道连追求爱情的资格都没有吗?”

师尊面无表情,冷酷如一座石雕:“爱情……你们才相识几日?能有什么爱情?没有我,你早死了,我要你乖乖待着不许到处胡作非为你不听。当年救你不是为了让你去谈情说爱的。”

“那我宁可不要你救,我们是有血有肉的人,不像师尊的心冷如磐石,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懂什么是情!”

“方竟思!”师尊脸上的肌肉隐隐跳动,怒不可遏,眼中闪烁着骇人的光。

大师兄终于从黑暗中露出小半张脸,眼神凉凉地扫过我。我固执地还他一个眼神,告诉他,我的确不后悔。

二师兄还在试图平息师尊的怒火,然而我说完就跪在那里闭上眼,后背火辣辣地燃烧着痛意,继续等待鞭笞。

殿内气氛冷凝,我在估摸自己还能再撑住几鞭。

然而此时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师尊,我知道那人是谁。”

众人皆惊诧看向门外,来人身着青色衣袍,脚步轻快地越过门槛,越过我,带着一身霜气。

怀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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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喜欢!显而易见,师尊以前也是有一段故事的,这和他对待竟思的态度有直接关系。包括大师兄也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写得清楚,慢慢来吧!

第17章 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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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也不看我,径直在我身侧站定,冲师尊行了礼。

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青草气味,心下一沉,怀霁是见过容熙的,能查出来他的身份想来也再轻松不过,于是我埋着头不动声色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他很诧异地低头望我,自从我二人吵翻决裂,这是我第一次冲他示弱,我咬着牙哑声求他:“别说……”

怀霁笑了笑,他蹲下来端详着我的面孔,轻轻说:“你早些如此不就好了。”

然后他起身上前一步毫不留情地将衣角从我手中扯出来,字正腔圆:“那人名叫楚容熙,正是楚国的太子。”

二师兄听了神色模糊起来,笑得意味深长:“竟是太子殿下吗?”

我沉默闭眼,这么多日的相处,对于容熙的身份我大概隐约有了猜测,知他定是显赫权贵出身,但他不曾与我明说,我便也不提。因我觉着我二人皆凭心而交,他是谁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要知道他是楚容熙就够了。

即便他是太子,我依旧担心。因为对于师尊来说,这天下没什么能拦得住他的。

然而师尊的反应却比我想象中更激烈,自楚容熙的名字在殿中响起,我便觉空气甚至都有些稀薄。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是师尊在释放自己的修为,他一个半步大乘的化神期修士,一旦不再刻意收敛修为,只需泄露一丝也够我这等菜鸟受的。

我拼命忍住咳嗽,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到一处,喉咙涌上了血腥气。直到怀霁叫道:“师尊!”,温和的灵气才又滋润了我的丹田。

于是我抬头向师尊望去,猛然对上一双凌厉泛红的眼。

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提了起来,我四肢没什么力气,软软垂下,任由他双眼喷射着戾气,这次他的声音淬了十足十的冷意:“竟然是他!我当初就不该救你,早知你同那人一样,是一脉相承的蠢坏,我怎还会对你有期望?本以为你老老实实在这山上过一辈子也算是赎了那人的罪孽,可你偏偏要与我作对!”

他紧紧贴着我的脸,我可以清楚地从师尊浅色瞳孔里看见自己嘴角挂着血渍的狼狈模样,然而师尊仿佛已经陷入某种臆境中,脸上是令人可怖的凶戾。

“你非要与姓楚的纠缠不清,自甘下贱。他为了楚家罔顾兄弟情义,害了多少人,如今你也非要送上门去为他家卖命吗!”

是我痛得糊涂了吗?我惑然看着师尊,他说的我一句也听不懂。为谁赎罪,赎的什么罪,“他”又是谁,与我有什么关系。

方才我本以为他可能同容熙有仇,可此刻,我觉着和他有血海深仇的人是我。但可笑的是,我本人对此一无所知,就算我当真罪大恶极,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这样算什么?让我为我不记得的人不知道的事赎罪吗?

我努力转动着眼球去看其他人,见怀霁和二师兄也是一脸怔愣,不明所以,怀霁对上我的神色目光闪了闪,我好像隐约看到了丝歉疚,也许只是错觉。

唯大师兄面色如常,慢慢开口:“师尊够了。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与他说这些也是无用。”

师尊顿了顿,眼底情绪褪了些,将我松开:“当真是逃不开的冤孽。流云,那你觉得怎么办比较好。”

我伏在地上咳嗽着,眼泪糊在眼睑处欲掉不掉。旁边怀霁的一只手动了动似乎要来扶我,然而在他碰到我的前一秒,我费力转身背对了他。

大师兄垂眸思索片刻,道:“那便关着他吧,连房门也不要出了,省的他总有办法逃出去与人私会。”

我在一旁冷静地听着他们商议如何惩罚我,只觉荒谬。但是我无能为力,我挨了这些鞭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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