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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赈灾,大修水利,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我想起之前梦境中不曾露面,但拥有一副冷酷心肠,手段格外狠毒的楚皇,不可置否地皱了皱鼻子。

施烺说过了前面那道山就到了扬州城,这一路怕师尊察觉,我们连传送的符箓法诀都不敢用,只靠他施法催动马车疾行,居然生生快到了。

不能再等了。

晚上休息的时候,我百无聊赖地摆弄着几根随手拽的草叶,看见外头月亮浑圆一个明晃晃地挂在天上,道:“若是有酒就好了。”

施烺道:“你等一等。”说完便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自打我的态度软化,他对我也越发百依百顺,和善的简直堪称古怪了。不过我只当他对我确有几分莫名的情意,因此我的顺从换来了他这样一副好面孔好脾气。

不多时,他便拎了一壶酒回来,酒液醇香浓厚,他特意嘱咐我少喝些,怕我醉得不省人事。我说怀霁以前带我下山也偷偷喝过几次酒,我酒量还可以。

施烺凉凉一笑,道:“他以后可没这个机会了。”

不用他说,我也早就不愿再理应怀霁了。

于是我二人对着月色干饮起来,施烺叫我讲他不在的日子里的事给他听,我想起仍在天穹山上的两位师兄弟对我的所作所为,心中酸楚难当,说不出话来,只得一杯又一杯酒下肚,醉意熏人,倒真叫我从中得了几分轻松。

施烺本来也在喝,见我喝得又猛又急一把按住我的杯口,我湿着眼看他,感觉他越靠越近,不耐地夺过杯子又灌下一口,还未咽下,他的唇舌已经强硬破开我的齿关探了进去,含不住的酒液自我唇角流下,被他吞了不少。

他嘴唇湿润,一双眼黑沉如墨,道:“好酒。”

辛辣的感觉呛进了喉咙,我忍不住弯腰咳了起来,眼角都咳出了泪意。施烺定定看着我,眼神落到唇上,沾着醉意的眉眼微动。我一手仍握着酒杯不肯撒手,他却一下子站起跨过来把我打横抱起,酒杯从我勾起的指尖脱落,我还要去寻,他就把我直接压在床榻上低头又含住了我的唇舌。

我挣扎着将紧闭的眼开了一条细缝去看他,见他额上覆了层薄薄的汗,又长又密的睫毛垂着,很专注地吻着我。我轻轻推了推他,他却更紧地揽住我,他不需要我的回应,只单方面粗鲁地向我索求,于是我忍耐地闭上眼微微仰起头承受。

不知道吻了多久,在他的手穿过衣襟紧紧贴在我略汗湿的皮肉上时,呼吸也逐渐平缓了下来,我见他闭眼不动,试探地唤了他一声,见他浓眉微蹙却没任何反应,又大胆地捏起他一侧脸颊向旁边抻去,脸颊肉都被我掐红了一块,可他依旧沉沉昏睡着,面色平稳无波,似乎正在做一场好梦。

我这才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快活地轻哼了一声,然后轻轻拿起他的手,将上头的玉扳指摘下来揣在怀里,再不看他,匆匆离去了。

曼陀罗花晒干成粉有使人昏睡的效果,我自小爱看人间的各类话本书册,已经记不得这是在哪本书上看过的了,却原来果真有效。

我将烧干的粉尘藏了起来,方才含在口中借着酒水所化渡给了他,而我提前就吃下了解毒的甘草,这会儿才能清醒地逃跑,只带着寥寥几分寒气和醉意。

如今我既要躲师尊,又要逃脱施烺的追赶,干脆将马车解了,单骑着那匹马,急促地向与扬州城相反的方向疾驰。

寒风有几分凛冽,刮在我的脸上生疼,可我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如今我才算是真正的全无束缚,轻松一身了!

我掐诀叫身下马儿行得再快些,我有些颠簸地在马背上微俯下身来,向着甜蜜的自由一往无前,什么师尊师兄弟统统被我抛在脑后,从今以后唯有山河湖川和清寒的月色能让我驻足。

行到了一处河边,夜风轻轻撩动平静河面,上头打着圈儿泛起层层皱褶。我下马踩着略泥泞的草地慢慢走着,胸腔灌满了草木香气。

那枚玉扳指还在我怀中,我拿出来仔细端详,才发现上头刻了繁复的花纹,同他的主人一般张扬无度。我握着它轻念口诀,静待香囊出现。

然而时间慢慢过去,它并没有什么变化,我稳住心神,嗓音清亮地又念了一遍,眼睛死死盯着那扳指,瞪到我眼眶都有些发酸了。可玉扳指此时却像只是一枚普通的玉饰,灰扑扑的沾着尘土,一副全无法力依托的模样。

我慌了神,又大声念了几遍,结果不外如是,怎么会这样,自我打定主意要夺了戒指逃跑后,那法诀就已深深印在我脑海里,日夜都要在心中默念几遍才心安,绝无出错的可能。

而那日,施烺在我面前通过此诀现出了香囊,甚至我当时也是亲自试过的才敢放心,如今怎么就失效了,我彻底慌张起来。

为了这香囊,我对施烺隐忍甚多,容熙死后,这大概是我与他唯一能有一丝联系的物件,我不能不要。

人一旦埋下怀疑的种子,那么此前种种蛛丝马迹都将成为证据。我想起施烺那张脸,愈发觉得心寒,与此同时,仿佛为了印证我的猜想,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我颤了颤,转身。

施烺含笑的面孔如画在我面前展开,他向我伸出一只手,仿佛是从地府来的无常,要来索我的命。

至此我才不得不悲哀地承认,我又被他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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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真的太满啦,大家体谅

第32章 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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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还握着那无用的扳指,微微颤抖,身体余下的酒气被彻底驱除,只剩一片空茫。

施烺冷白修长的手指沉默地放在我面前,他歪头冲我微微一笑,瞧不出生气的模样,可我却能感受到方寸之间空气的凝滞和若有若无的寒意。

他见我失了魂似的站在原地不动,上前从我手中拿走了扳指,那玉质的戒指一触及他的皮肤便柔软地化成了一道青色的流光,我再定睛一看,才赫然发现那竟然是一条丝带粗细的青色小蛇,乖巧地伏在他的指头上,他轻抚蛇头,蛇身就扭动缠绕着又变成冷冰冰的玉器箍着他的手指不动了,施烺抬眼看我,弯了弯嘴角道:“这东西只听我的话。”

我如梦初醒般望着他:“你......”

他继续道:“我知道你定没死心要走,或者说”他垂眸思索了下,“我也想知道你是否真的放下了,所以故意操纵它,让你觉得你念的诀同样有用。”

施烺点了点手指,玉扳指又化为蛇形肚腹鼓胀向外吐出个物什来,正是我心心念念的香囊。

他摇头轻叹:“竟思,一个人要逃的心思是藏不住的,而且我自幼与蛊毒相伴,你觉得那花对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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