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
器来。
了然见过荣瑟使暗器,那是逼得萧笙和海棠落水的元凶。他一时担心得紧,不依不饶的宣称:“真的在我身上!”
荣瑟无奈,袖口稍稍挪位,对准了然。
海棠已经喘过气来,扶着床沿站起,不甘看他们两人为了吸引火力争执不休,豁出去道:“在本姑娘身上!”
“你们耍我么!”荣瑟晕了头,他怒不可赦,权衡再三,既然搞不清东西在谁身上,那么一个都别想溜!他决定先从最弱鸡的杀起,二话不说,袖子一抖,扑向海棠!
海棠来不及尖叫,萧笙已经出手!他的掌风裹挟着塞外北风冷冽的寒意,将萧笙的暗器吹得七零八落,散了一地。
“好!不愧是叶虚经的内力,有幸得见,荣幸之至!”柳言风一面感慨,一面以玉笛为刃,刺向萧笙!萧笙一掌既出,正在收招,他选在此时偷袭,实在是阴险至极!
萧公子匆忙闪躲,无暇他顾。柳翩然从椅子上站起,从另一面围堵他!
荣瑟却盯上了海棠,一击不成,再出杀招!那根精巧的短棍在掌中一旋,这次并未变成长枪,只在一头冒出枪刃。他手持匕首,直捅向虚弱的海棠!
“铛——!”兵刃相接。
狭小的客房容不下这么多大佛,顷刻炸裂!四散的木板瓦片糊了海棠一头一脸。
了然将荣瑟的匕首格挡开,抱起海棠,从二楼跳下来,逃出生天。
海棠又一次脱险,不由得好奇方才了然是拿什么东西挡开了荣瑟手里的利刃。她从了然肩头探出脑袋看去,只见了然手里的金属在暗夜里反射着天光,寒光乍现,竟是一把锅铲!
“你你你!”海棠目瞪口呆:“你个假和尚,居然偷了店家的铲子!”
了然放下海棠,扶她站稳,惭愧道:“借来用用,不算偷。”
“你大晚上的为何拿着铲子?”海棠突然转过弯来,怒道:“是不是背着我给那魔头开小灶了?”
了然理亏讪笑,这是应了。
这回海棠却没空胡搅蛮缠,她面色大变,指着了然身后惊呼:“小心!”
她话音未落,荣瑟的长枪已经尾随而至!
了然却出乎意料的镇定。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荣瑟都比师公还差得远,他几乎是悠然的转身,僧衣甩出一个好看的摆尾,锅铲缠绕上枪身,不慌不忙的一顿乱搅!
只听一串“乒乒乓乓”的金属撞击声,荣瑟虎口震痛,长枪的另一头宛若被四匹骏马拉住,他想抽回来而不能。僵持不到一秒,长枪竟被生生扯得脱了手!
“铛——!”荣瑟的长枪滚落在地,在场众人无不惊异。
“了然师父……”海棠看傻了眼,竖起拇指点评道:“你会的可真多!”
荣瑟气急败坏,也不捡地上的长枪,振臂一呼!召来的不是千军万马,而是铺天盖地的暗器!
了然两步跨至海棠面前,锅铲以掌为轴,飞速旋转,宛若急速运转的风车,模糊成一张圆盘,看不清页片。
荣瑟得意一笑。了然这招徐颇已经试过,并为此赔上了命。暗器不比箭矢,其既小又快,想借此为屏障挡开,根本不可行。
了然目光坚定,随着锅铲的旋转,真气喷薄而出,竟不比萧笙的掌风逊色!那些急速扑来的暗器如同暴风雨中的落叶,迎风而散,四下飘零。
“好内力!”海棠见自己性命无虞,鼓掌叫好。
荣瑟心里叫苦连天。他之所以咬着和尚和丫头不放,全凭拈轻怕重欺软怕硬的狡诈,想将萧公子留给那对冤大头兄妹。不想才出虎口,又入狼窝,这和尚竟不比萧公子好对付。
“你究竟师从何人?”荣瑟意识到自己不敌了然,气势已经弱了,却仍在不甘追问。
了然认真想了想,严肃道:“我爹。”这是他第一次改称师父叫做爹爹,言辞间带有一种特别的骄傲,毕竟自己也是有爹有娘的人。
“你爹是何人?”荣瑟不甘败在无名小卒手上,非问个明白不可。
了然心想,若把我爹法号告诉你,岂不是更砸自家破庙的招牌?一个和尚怎么能有妻儿。于是坚决摇头,闭口不谈。
荣瑟更加坚定是名家后人。心中悻悻,起了退意。
屋顶上,萧笙空手和柳氏兄妹拼了个平手。
两人见他内力深厚又身法诡谲,不能再小看他手无兵刃。于是对视一眼,弹开丈余,开始合奏!“铛——!”琵琶乍响,银瓶迸裂。
笛声再起,声如裂帛。
萧笙只听了一声,便觉得头痛欲裂,心知这是遭遇了传说中的魔音,轻则摄人心魄,致人疯癫;重则伤人脑腑,七窍流血而亡。他连忙跳转内息,真气往耳道涌动,要抵挡乐声的干扰。
乐声同样给了然和海棠造成不适。海棠的武艺练得稀松,三两下便扛不住了,双手抱头,倚着墙面才站稳。
了然只道这曲可真够难听的,令人作呕。于是连忙向上看去,萧笙被两人夹击,身处噪音正中,动作已经显而易见的迟滞了。
荣瑟见他分神,只道是个机会,配合抑扬顿挫的乐音,捡起长枪,猛然冲向了然!
了然内力深厚而不自知,以往在庙里,轻手轻脚做家务惯了,生怕摔了东西。此时情急之下,俯身躲过枪刃,朝荣瑟没轻没重的击出一掌!
荣瑟只觉得当头撞在一堵墙上,乐声也掩盖不了他身体里的那身脆响。他捂着右胸,全靠长枪做拐,才未能狼狈倒地,想来是肋骨裂了。
柳氏兄妹一面奏乐一面出击,萧笙已将内力用到极致,仍然堵不住入脑的魔音,因无法集中精神,不堪其扰,连连败退。
了然一样头痛欲裂,他既担心被围攻的萧笙,也放心不下硬扛着的海棠,当下的办法,唯有尽快解决那两个卖艺的!
他拿出与师公过招的气势,奔跑加速,单腿起跳,一步迈上屋顶!
柳氏兄妹见有人搅局,琴音更加急切,嘈嘈切切错杂弹,两人因为内力的损耗,也都面露疲态,汗如雨下。
萧笙被死死困在魔音阵中,无处可躲,身形一滞,鲜血顺着耳道流出!
“阿笙!”了然一声疾呼,手里的锅铲脱手,朝柳言风飞去!
柳言风猝不及防,手中那只名贵的玉笛竟这样被打飞出去。
柳翩然见兄长遇袭,又有兵败之兆,霎时拿出鱼死网破的决绝来,手指在琵琶上一拢!这一串怪声毫无韵律可言,是她压箱底的杀招!
了然强忍着头痛和眩晕,三步做两步跑到萧笙身侧,一把扶住他!可眼下两人都手无寸铁,柳翩然又躲在两丈开外,是掌风所不及。了然一阵忙乱,将浑身上下摸了个遍,也不管摸出了什么物件,故技重施朝柳翩然手里的琵琶掷去!
“铛”的一声响,成为琵琶的绝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