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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发挥到极致,从而再攀高峰。

然而魔音一响,他们心神骤乱,挥刀的动作明显迟缓。鬼道五门的弟子对掌门的奏乐自带抵抗力,纷纷趁此时机强攻,顷刻间扭转颓势,两人节节败退。

聂清后背吃痛,他不用看也知道是挂了彩。只得再退数步,与盛俊堂呈背靠背之势,互相帮对方守住空门。

盛俊堂一抹嘴边的鲜血——那是被魔音震出的内伤,直道:“可恶,我的腿功还没踢尽兴,就被这魔音锁住了内功。”

两人再看向刚才所向披靡的萧瑟,寄希望于他能搭把手,不料他此时竟以刀撑地才堪堪站稳,一手紧紧按着颞颥,满脸痛苦。海棠想要上前扶他,被他挥手斥退。

聂清想起他颅内的伤,顿时心惊不已。

而吞炮仗的海棠早就哑了火,抱头挣扎,不一会便晕厥在草丛里。

荣瑟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的长枪再度出鞘,直指萧笙!

萧笙强忍头脑迸裂的剧痛,挥剑相迎。可惜此时他的功力被魔音压住大半,再不能随手挑开荣瑟的长枪,反倒被逼得连连撤步,踉跄的模样直叫人心惊肉跳。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跟和尚和丫头搞到一块的,就那一张纸,还能你们三个分不成?”荣瑟一面穷追猛打,一面不停的絮叨:“你我同有魔头的名号,一个塞外魔头,一个中原魔头,你却非要与我作对!”

萧笙的刀与荣瑟的长枪交缠在一起,互相锁死,一时间谁都动弹不得。荣瑟仗着身高腿长,自上而下逼视着萧笙道:“你有萧笙我有琴瑟,你就不觉得,我们才是天生一对么?”

萧笙愤而抽刀,用的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险招,刀上的内力生硬的将荣瑟弹开,两人各退数步!

荣瑟艰难站稳,邪笑道:“好,有性格!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否则有你受的!”

萧笙刀尖向后触地,稳稳扎进泥土里,借推力停步,不甘示弱道:“我看是你要死在我手里!”

两人同时进攻,手中的兵刃又一次碰撞在一起!

“砰!”

致命的疼痛涌入萧笙的脑海,胜过以往任何一次的寒毒发作。

萧笙以为自己已经死在荣瑟的长枪下,转瞬后待他发现自己还能睁眼,才意识到疼痛不是来自于身躯,而是自颅内生出。他方才全部注意力都倾注到无影剑招上,无暇运力护耳,才会两度被魔音所伤,已经非肉身所能承受。

他的手已经握不动刀,剧烈的耳鸣快要将人撕碎。萧笙抬手一摸,又在自己的鬓角和下巴摸到腥热的一片,想来是耳朵里又流出血来。

恍惚间,他向后栽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了然的脸出现在眼前,正心急如焚的咆哮。

萧笙听不见,但是光看口型也能知道,那和尚是在说:“我叫你先走,为什么不听!”

他回了一个无所谓的苦笑,懒得与之争论。心道我堂堂浮屠宫少主,要称霸中原武林的男人,岂会受你差遣……

了然的大手捋过萧笙的胳膊,顺势抽走他手里的刀。这才缓缓将他放在地上,替他对上荣瑟。

他先大喝一声:“凤凰!你让那两个唱曲的停下来!”

不知凤凰用了什么办法,柳氏兄妹很快老实。魔音骤停,众人的耳朵霎时解放,只觉得平日里常忽略的树叶沙沙声,竟是如此悦耳动听。

这是了然第一次手握兵刃,他从来没有学过刀法或者剑法,用得惯的只有扁担扫帚和铲子。此刻他的刀尖直指荣瑟,心里却将杀人的凶器想象成一柄锅铲。

荣瑟在他手下吃过亏,眼下又失了柳氏兄妹的相助,他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跑!

可了然的眶子沾染了杀意,像一只嗜血的野兽,步步紧逼。

荣瑟将长枪横在胸前,随时准备抵挡了然的杀招,他口蜜腹剑道:“了然师父,你可是出家人,该不会也想学萧公子杀人吧?”

了然不置可否,凌空挥出一刀!

他这一刀毫无艺术,毫无章法,四岁的萧笙也能做得比他好。可就是这样平平无奇的一招,刀风却裹挟着强大的内力,直直撞在荣瑟心口,叫人避无可避!

荣瑟虽然早有防备,还是觉得肋骨似被人碾碎,一口老血涌至喉头。试图抵抗的长枪生生断成两截!

“了然师父,佛家有戒律,不得杀生……”荣瑟走投无路,只能搬出佛法劝说。

“闭嘴!”了然恨然打断他:“你为什么老欺负阿笙!”

他再出一刀,这次刀风直扑荣瑟面门!荣瑟无力避让,哀嚎一声,生生吃下一击!再抬头,脸上已有一道刀疤,自左眼划到右边的嘴角,鲜血潺潺流出,彻底毁了他那张算不得英俊的脸。

“了然!”萧笙不知何时爬了起来,惊惶叫住他。

了然似大梦初醒,回头看他。

萧笙快步走来夺下他的刀,怒道:“你要杀了他么?”

“我……”了然无言以对,他第一次震怒到想要杀人泄恨,可若被人质问,他又着实还没想好。

他虽是个吃肉的假和尚,却从来没想过要犯杀人这种大戒。

荣瑟瞅准脱身的机会,抱拳道一声:“感谢美人相救!大恩不言谢!改日再以身相许!”便趁着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将轻功发扬到极致,遁走了。

林间静悄悄的,凤凰和柳氏兄妹的人早已退却,留下的只有死尸。

了然松一口气,回过神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双手抓过萧笙的手感受温度,急道:“你的寒毒怎么样?颅内的伤要不要紧?”

有他人在场,萧笙连忙甩脱他的手,急道:“寒毒没那么快!”说完才反应过来,了然早已摸透了他使用内力和寒毒发作之间的必然联系。他心里一慌,带得脚下一软,还好了然眼疾手快扶住了。

“了然……”萧笙欲言又止,不知是否该为自己的寒毒辩解一番——那毕竟是自己的弱点,不该被其他人窥知。可若叫他说瞎话骗了然,他又心知肚明自己做不到。

“怎么了?是不是头疼?”了然不解他的意思,只当他是难受,扶住他后腰的胳膊用力更大,生怕他摔倒。

“不……,不疼。”萧笙推着他的胸口退开些,努力靠自己的力气站稳。

“咳咳!”聂清轻咳两声,打断两人的浓情蜜意,道:“原来这就是萧公子,久仰久仰。”他又转向了然道:“那敢问了然师父是?”

“我就是了然。”了然诚挚道:“或者你叫我二牛也行。”

聂清见他一脸坦诚,只得换个问法:“敢问了然师父师从何人?”

“我家里人带着我瞎练的。”了然挠头,只求他千万别再追问自家爹爹的法号,他再傻也知道和尚有妻有子是很不光彩的事情。

聂清还想再问。关键时刻,盛俊堂这搅屎棍横插一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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