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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买的。凤凰心情颇佳,不住缠着聂清和盛俊堂点评这些新衣裳,连路过的吴伯也忍不住开口称赞:“水灵,俊俏!”
凤凰从未听过这样的夸奖,孔雀在世时,一味的夸她:“利索,狠辣”,乍然听了吴伯的话不禁脸红,嘤声道:“我哥挑的。”
吴伯转向了然:“了然师父好眼光!”
了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秃头,惭愧道:“以前也经常在山下给妹妹带东西,有经验。”他这才想起来怀里还有东西,连忙掏出来递给沈嫣秋,道:“给你带的小礼物。”
沈嫣秋打开那一方绢布,竟是一支珠钗。似与海棠头上那支同出一门,但是款式不同,手上这只要更素雅沉静,不像海棠那支的张扬,正好衬了她沉静如水的性格。
了然道:“给她们都买了礼物,不能少了你的。我见这只珠钗配你,便顺手买下了。”
他的本意是要提前答谢沈嫣秋帮萧笙治病的恩情,不想却机缘巧合触动了她的少女心。沈嫣秋美目流盼,每一个眨眼皆是风情,颤声答道:“谢谢。”便将那只珠钗收入怀中。
凤凰不悦噘嘴:“哼,她们都有钗,就我没有。”
“可你有新衣服啊。再说你整天乱跑,哪里戴得住钗。”了然摸了摸她的头,继续哄道:“等你再大点,哥哥给你打一整套首饰。”他这才算把凤凰哄好,小丫头又恢复眉开眼笑,跑一边玩去了。
傍晚的阳光温度正好。院子里,澹台彦正窝在椅子里晒太阳。了然见了,喜不自禁,道:“世伯能出门了,可喜可贺!”
“还不是托你的福,要不然,我可就要入土咯。”澹台彦与了然开着玩笑。
沈嫣秋也凑过来附和,道是:“世伯今天是被吴伯扶出来晒太阳的,你若再留一段,他就能自己走出来晒太阳了。”吴伯坐在澹台彦旁边,旁若无人的帮他把腿上的薄毯再提上去一些。
了然只当自己是个乡下和尚,头一次意识到自己有这么大的能力,惶恐道:“还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义不容辞。”
盛俊堂急着在长辈面前卖乖,揽过了然的肩膀,只道:“瞧瞧我慧眼识珠带来的贵客,真是帮了大忙了!”
聂清坐在一旁浅笑,眼睛不住往沈嫣秋身上瞟。那个冷清的姑娘似突然转了性子,不管了然与旁人聊什么,她都有兴趣插一杆。
院子里有老有少,其乐融融,还有一只兔子惬意的啃着杂草,这是最好的时光。
天光渐暗,夜晚的寒意席卷而来。吴伯抱起澹台彦,准备带他进屋。
就在此时,树上的鸟儿惊惶四散。天空明明万里无云,夕阳像半个蛋黄卡在地平线上,可阴森的氛围却包裹了这一方荒芜的院子。
“是鬼道五门么!”海棠惊道。他们一路在鬼道五门手上吃了不少亏,第一反应便是把屎盆子扣在他们头上。
“不,”凤凰比她镇定不少,凝神感知一番,笃定道:“不是鬼道五门,没有我认识的人。”
了然对凤凰的话深信不疑,气氛更加诡异。这可怖的氛围定然不是名门正派,可若排除鬼道五门,剩下的还有谁?
一群黑衣人飞檐走壁,一步跨上院墙,再一步翩然落地,没有激起一丝尘土。此等轻功和内力,每一个都是不世出的高手。
“浮屠宫。”了然认出了他们的黑衣,低声道。他从萧笙身上见识了浮屠宫的本事,知道他们绝不好对付,当即带着五分的恐惧和五分即将重逢的喜悦,无畏的迎上来者。
澹台彦和吴伯大惊,不知这远在塞北的魔头为何会出现在江南。
“吴伯,你带世伯先走!”了然觉出还有高人逼近,急喝道。
“不碍事,”澹台彦出声制止:“阿晋,无妨,就算我们老了,也不至于要靠后生来挡刀。且看看现在江湖上都有些什么角色。”
吴伯站定,不再挪动。
了然见赶不走两位前辈,只得转向凤凰,正色道:“你带两位姐姐先走!”
凤凰不理他,噘嘴道:“我才不管她们,我留下来帮你!”
了然无奈。拉扯中,不断涌入院子的黑衣人已呈包围之势,而后逐渐让出一条道来,一位美艳的女子从中走出。她身姿婀娜,容色绝丽,娇美无匹,长着一双和萧笙如出一辙的丹凤眼,眼中的戾气却与萧笙的漠然完全不同,又因这一抹厉色助涨了她艳绝天下的肆意妄为之态,叫人挪不开眼。
她冷冷扫过院中的男女老少,目光定在海棠和凤凰身上,也不屑于自我介绍,直接质问道:“你们谁是阮家的丫头?”
海棠从来都是欺软怕硬的主,面对萧艳殊的盛气凌人之态,哪里还敢说话。当即扯着了然的袖子,吓得双腿发软。
凤凰见了然有意护着海棠,又心知她那身功夫不比街头杂耍的强多少,心里一声嗤笑,上前一步挑衅道:“若我是又当如何?”
“好!”萧艳殊吃人的目光停在凤凰脸上,表情比进门时还要阴鸷,“算你有骨气,长得也算俊俏,难怪我家笙儿会被你迷了神魂,不忍对你下手!”萧笙的朋友们来不及理清萧笙的感情线,那美艳的女人已经甩出鞭子,直取凤凰面门!
她出手便要毁年轻女子的容貌,何其歹毒!
凤凰身姿轻盈,连着侧翻两个筋斗,才堪堪躲过,身上新买的衣裳却被鞭子扯出一道破口。她好不容易站稳,低头看见裙摆的豁口,登时气得变了脸色。
这衣服是凤凰的宝贝,她本是个刀口舔血的女魔头,满肚子坏水,哪会乖乖任萧艳殊拿捏,专挑她的伤心事找茬:“萧公子就是爱上我了,要与我私奔,你以为还能管的着么!”
“你个祸害!”萧艳殊大惊失色,一手甩鞭一手持剑,刚柔并济,不顾一切的向凤凰扑去!
了然满头黑线,心道这都是哪跟哪!
萧艳殊气焰虽嚣张,却一心擒活口,并未出杀招。凤凰上下翻飞,在鞭子和剑招之间穿梭,将自身的娇小和灵巧发挥到极致。
海棠心道这会再站出来,道出姓名解救凤凰未免太晚,且自己在那女人手下定是连一招都过不了,心里对凤凰的歉疚化作钦佩,暗下决心以后不再与她较劲。
好妹妹,今日你且帮姐姐扛过去吧。
了然见凤凰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身形一晃,挡在凤凰面前!
他右手精准的抓住那根飞舞的鞭子,在掌中缠绕几圈,牢牢锁住!左掌运气往外一推,撞在剑身上,竟是两败俱伤,各退一步,两人之间那根鞭子几乎被扯断。
鞭子的倒刺扎进了然的掌心的肉里,他疼得蹙眉,只问那人:“来的可是浮屠宫主?”
萧艳殊刚领教了这和尚深厚的内力,微微颔首:“正是。”
“我倒想问一句,”了然与之对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