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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你去街上买一身新衣裳,好不好?”
“新衣裳?”凤凰眼睛亮了。那身水红的裙子只穿了半日,便被萧艳殊撕成了破布,她心里一直哀怨得很。可了然伤成这个样子,澹府又办丧事,她再不懂事也不敢讨新衣服。既然了然身体见好,又是他主动提起,当即向新衣裳屈服。
“咳咳,”凤凰拿出面对属下时的深沉模样,干咳两声,道:“那就吃完饭去逛街吧,先说好,丑的裙子我可不要。”
“是是是,”了然觉得凤凰深藏的少女心像个宝藏,哄道:“买不到好看的就换家店,今天买不到就明天继续找,反正给你买到喜欢的为止。”
凤凰遂了愿,蹦蹦跳跳的牵着了然的手去饭厅。沈嫣秋和白熙岚咬牙切齿跟在后面,谁也不敢招惹女魔头。
饭厅里,阮、聂、盛三人已经松散的坐好了,剩出几个位子给他们。
海棠撩眼一看他们四人进来的阵仗,当即酸道:“了然师父好大的阵仗啊,吃个早点要三个人去请。”了然随意找了个空地落座,苦笑道:“你莫嘲笑我了。”
沈嫣秋好歹是药神谷的女谷主,怎会是好捏的软柿子,刚才失了一局之后,心里一直不忿,她自进门起便盯着了然的动向,一见他选好座位,自己一个优雅的转身,轻飘飘在他旁边的位子坐了。两人一头是聂清,一头是盛俊堂,卡位卡得刚刚好,了然身边再没有第二个位置留给别的女人。
剩下两个座离着十万八千里,白熙岚审时度势,觉得没有和凤凰邻座的风险,姑且挑个离了然稍微近点的,挨着盛俊堂坐了。
凤凰被沈嫣秋抢了先,早已气得七窍生烟,可惜惦记新裙子不好发作。她想出一计,盯上了然右首的盛俊堂,推了推他的肩膀,道是:“盛公子,我想挨着我哥坐。”
盛俊堂至今对凤凰尚有三分忌惮,二话不说换了位置。
白熙岚欲哭无泪,这下自己的左首成了凤凰,哪还有吃饭的心情。
海棠已经好几天和了然说不上话,她是个爷们脾性,不屑参与女人的勾心斗角,唯有冷眼作壁上观。可大清早看一出抢座位大戏,再好的忍耐也耗干了,想想自己才是最早认识了然的人,怎能安心看这帮妖怪斗法,当即拉低自己的格调,捏着嗓子冲了然道:“了然师父,你打算何时回泉州?我还惦记你许给我的玉钗呢,我等得花儿都要谢了,也不见你回家找娘亲讨。”
玉钗!娘亲!
为何会有如此暧昧的约定?
一石激起千层浪,另外三个姑娘的目光盯在老实的了然和尚身上,杀意却齐涌现海棠。
海棠一点也不担心,有了然在侧她才不担心被打,见自己搅起风浪,心里反倒得意得很。
了然在情爱上似乎少根筋,此情此景居然还吃得很香,连围观的聂清和盛俊堂都替他捏把汗。他将嘴里的面条咽下去,才浅笑着对海棠道:“我记着呢,等阿笙的伤好一些,沈姑娘给他看好病,我便带他回家。”
阿笙!回家!
这又是什么鬼?
剧情进展太快,众人的关注点即刻从“娘亲的玉钗”转到“带阿笙回家”上面。最后还是盛俊堂沉不住气,问道:“萧公子也要跟你回家?”
“是。”了然理所当然的点头,“他为了救我跟浮屠宫主闹翻了,以后也没地方去,也就只能跟我回家。”
“他答应了?”盛俊堂一脸失恋的阴霾,又为了不显唐突自圆其说道:“他可是塞外来的,闽地的气候也不知是否吃得消。再说要去你家长住,你可提前问过长辈的意见?”
“还没呢,”了然脸上带着失落,“我想再多劝劝他,至于师公和师父那边倒不担心,他们一直鼓励我下山多交朋友。”
“喂!长辈说的朋友可能不是这种朋友啊!”盛俊堂一口气噎在嗓子里,生生憋住了。
“那个……”白熙岚终于插上话:“原来了然师父是泉州人啊,我正好也有事要去泉州,我一个弱女子,出门赶路多有不便,不知师父回家时,可否带我同行?”
“当然可以。”了然爽快答应,而后看着眼前盛装打扮的明丽女子,泛起一头雾水。冒昧问道:“敢问女施主,您是哪位啊?”
白熙岚顿时摔进冰窟里,感觉此生从未遭受过此等奇耻大辱!
我堂堂大琼公主!憋了一早上说不上一句话就罢了!竟会被人忘记名字!就算是个化名也不该忘啊!
“了然师父,这是熙姑娘。”聂清帮白熙岚解围:“她是那晚跟着萧公子一起过来的,后来你们都受了伤,这些天与她也没见上几面,故而觉得生分。”
“哦!幸会幸会,熙姑娘!”了然惭愧道歉,用迷死人的笑容捋平了白熙岚的火气。
可和尚本该澄明的心里却起了疑窦,不由得多看了熙姑娘几眼,心道这姑娘既长得漂亮,打扮又洋气,究竟是怎么和阿笙搞到一块去的?
难道是阿笙的小情人?
思及此处,了然再也坐不住。三两口吃完碗里的东西,照老规矩给萧笙打包上一碗鸡汤面,精心配上丰盛的小菜,道是:“大家慢吃,我去给阿笙送饭。”走前又摸了一把凤凰的头:“一会带你逛街,不要闹事。”这才迈开长腿,找萧笙去了。
白熙岚沉醉在刚才了然望向自己的悠长目光里,一早上的不忿都飘到九霄云外。
第三十九章 国家宝藏
病中的萧公子有一种易碎的美感。背上的镇痛药物使他贪睡,了然进门时他仍在睡梦中,趴伏在床上,脑袋扭向一边,因为呼吸不顺畅而可怜的蹙着眉。
了然的一颗心蓦的平静下来。就像在山上时,睡前的入定,外界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了然轻柔的叫醒萧笙,扶他到桌前坐下,一面盯着他吃东西,一面拿菜叶逗兔子玩。
萧公子病中食欲不佳,拿筷子挑起三根面条又漏下两根,这才杂耍一样把硕果仅存的一根叼在嘴里,一小截一小截缓慢吞食。
了然看得心焦,又不忍逼他,好声好气问道:“是不是不爱吃?那我去给你煮粥。”“不用,我是天天趴着才没胃口。”萧笙道:“以前也这样,等伤好了胃口自然就好了。你现在即便给我做了,我也喝不了两口。”
听他轻描淡写说起以前,了然一阵酸涩,将怀里的兔子当成萧笙,又仔细捋了几个轮回,似要将他过往的伤都抹平。
“对了,”了然故作不经意的提起:“那个熙姑娘,你跟她是怎么认识的?”
“熙姑娘?哪个熙姑娘?”萧笙一脸货真价实的茫然。
“就是和你一起赶来临安的熙姑娘,”了然不得不把事情描述得更清楚一些:“个子高高的,长得很漂亮。”
“哦,”萧笙恍然大悟:“她是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