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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较劲,好不好?”

乍听起来萧公子确实比自己还惨,凤凰默默点头。

了然抬头瞟一眼那两个等得心焦的苗疆汉子,拍拍凤凰的肩膀,道:“去吧,你该走了,别叫人等。”

凤凰一步三回头,跟着自己的属下走了。她回头时眼里亮晶晶的,连看向死对头海棠的目光,都浸着让人不舍的依恋。

等凤凰的背影再也看不见,了然才叹息一声,对海棠道:“走吧,我们回家。”

海棠盯着凤凰消失的方向,忧心道:“也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那小鬼会不会有危险?”

“她既然是鬼道五门之首,应该有能力保护自己。”了然双手合十,虔诚的为她祝福:“但愿她能好运。”

“是啊……你们都好厉害。”海棠失落的看着自己的脚尖:“我们阮氏也曾经是有头有脸的门派,可惜就剩我这么个不肖子孙,少时贪玩惹事,如今也一事无成,全靠你们照顾。”

“不能这么想,”了然像哄凤凰一样,也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一身侠气荡气回肠,只差一点武艺,便能当真正的女侠了。”

海棠剐他一眼,嗔怪道:“嘴越来越滑,尽诓我!”

两人有说有笑,一路走回澹府。

第四十章 叶虚经

三个人出去,两个人回来。听闻凤凰走了,最开心的莫过于白熙岚,她自从见识过凤凰的尸蛊,便一见她就腿软。

因为少了一个情敌,沈嫣秋的心情也比平时要好些,在饭桌上浅笑盈盈,看得聂清神魂颠倒。

盛俊堂收到一封门中来信,是六壬的贺掌门亲笔所书,道是浮屠宫入主中原,萧艳殊扬言要打遍各大门派,召镇山的大弟子盛俊堂即刻回去。眼看离别在即,故而他情绪不佳。

聂清蹙眉道:“这种境况,流明派也是人心惶惶,我也当快些赶回门中。”他担忧的看一眼沈嫣秋:“世伯既已仙逝,想来沈姑娘也不会在此地长待,如今江湖乱作一团,不知你打算怎么回药神谷。”

“自有谷中人来接,这几日就到。”沈嫣秋冷漠相对:“不劳聂门主费心。”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盛俊堂决定明早启程,于是一顿普通的晚宴变成了送行宴,吃到夜深才散。

了然并未直接回自己的房间,他还惦记萧笙的情况,要顺路去他屋里看一眼。

沈嫣秋追上来,道:“你和萧公子谈妥了么?”

“什么?”了然停步,不解的看着她。

“我是说看病一事,”沈嫣秋冷声道:“若是病人不配合,特地屏息或是压制真气,我是看不明白的。”

了然恍然大悟,正色道:“谈妥了,他同意。”

“那便现在去吧。”沈嫣秋道:“夜深人静,正是脉息平顺之时,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萧笙睡眼惺忪的被人从被窝里扒出来,先换药后号脉。

沈嫣秋的手指搭在萧笙的左手腕上,了然则抓着他的右手,叮嘱道:“阿笙,不可屏息诓骗沈姑娘。”

萧笙哭笑不得:“我答应你的事,当然不会食言。”又见沈嫣秋眉头越蹙越深,心里愈加发虚。

那一刻钟似有一辈子那么长,沈嫣秋终于挪开了手指,欲言又止的看着两人。

了然鼓起勇气,用眼神催促她有话直说。

沈嫣秋无奈的耸了耸肩,道:“我先说结论,爱莫能助。”

了然立马换上一张死了娘的表情。

沈嫣秋慢慢解释:“萧公子的病因极其复杂。首先,他的气血不足是娘胎里带来的,本不宜修炼叶虚经这样阴寒的内功,若要练,也应是寒山派那套主阳的内功心法,方能对先天不足有所弥补。”

“其次,他练得太早,用孩子稚嫩的血肉去扛叶虚经这样的内功,经络承受不了,才会演变成寒毒。”

“再次,他的师父不负责任。连我这门外汉都知道,但凡是主阴的内功,除非天赋异禀内腑火旺,否则都应先修炼主阳的内功,练得满腔火热的真元,筑好根基之后,方能在此基础上阴阳相济,不至于被阴寒之气伤了身子。”她神情凝重:“更何况,我怀疑他本就练错了,这寒毒才会来得如此汹涌,几不可控!”

“最后!”沈嫣秋的手指在桌面上重重一扣,对萧笙怒目相向:“寒毒应该很早就发作过,你却置之不理,让它进展到今天这种……无药可解的境地!”

她说得条条在理,萧笙的脸越埋越低,不敢看了然的表情。可他即使不看,了然的怒意也通过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一分不落的传导到他身上。

“沈姑娘所言的无药可解,是什么意思?”了然颤声问。

沈嫣秋是个冷血的大夫,一涉及她的本行,从来不懂照顾病人的心情,直言道:“我的意思是他剩下的时日,长则三五年,短则两三年,不会再多了!”她又紧跟着说道:“我指的是他从现在开始老老实实的,再不调动内力的情况。他每运一次功,寒毒都会肆虐一次,并为此付出夭寿的代价。”

了然如坠冰窟,急道:“那……我可否给他渡功,像帮世伯续命那样?”

沈嫣秋摇摇头,叹道:“道理我之前便与你说过了。世伯是被外力所伤,而萧公子的寒毒源于体内,没有用。”

“那,我可否教他练我这套内功心法?”了然情急之下,早将内功心法不得外传的师门的规矩抛诸脑后。

“不可!”沈嫣秋严厉反驳:“你不能在破屋上再盖楼!他身体已经是个冰窟,贸然修炼主阳的内功,只会激起内腑的抗拒,后果不堪设想!”

“沈姑娘!”了然急得快给她跪下了,只道:“求你想想办法吧!他还这么年轻……”

沈嫣秋不忍看他着急,眼里的凌厉换做柔情,扶着了然道:“既是了然师父的朋友,我当然会尽力想办法。但是……结果我无法保证”

她的声音太温柔,激起了萧笙的敌意。他那颗快埋进土里的脑袋终于忍不住抬头,瞄了扯在一起的了然和沈嫣秋一眼,又飞快低下。

“谢谢沈姑娘!”了然情真意切的回握住她的手,追问:“那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做的?”

沈嫣秋思忖一番,蹙眉道:“若有可能,你们当找齐叶虚经。若他今后不再练错,能将他周身凌乱的真气掰回一二,虽然我不能保证一定能痊愈,至少值得一试。”

“叶虚经……叶虚经……”了然喃喃自语,“好!我去找齐。”

“上哪去找?”萧笙抬头反驳:“叶虚经在我出生前就失散了,我手上一页都没有。”

“不管去哪里找,都要找齐!”了然扭头瞪他一眼,表示对他丧气话的不满,笃定的表情不容反驳。

了然和沈嫣秋就萧笙的病情又聊了很久,全然不过问病人的意见。过了三更,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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