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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和尚还摸不清,那样汹涌热烈的情愫究竟是不是生气。
“是你什么人……”了然冷冷的重复着他的问题,猝不及防的抬起萧笙的下巴,不管不顾的啃上他的唇!
他知道这样不对,可他忍不住了。
那瞬间,了然只想把萧笙揉碎在怀里,让他再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儿戏,再不能说出“我又不是你什么人”的伤心话。最好能血肉交融,再不分开。
萧笙在那一吻里头晕目眩,以为自己将尴尬的梦境带到了现实中。他想躲开让头脑清醒一点,了然的另一只手却从他的后背挪上来,按住了他的后脑勺,强势堵截他的退路。
了然的吻技很生涩,两人牙齿相触碰,撞出淡淡的血腥味,在唇舌间蔓延,更加刺激了男人天性中的暴虐。
萧笙心一横,只道做梦就做梦吧,干脆不要醒来。紧接着他便放弃抵抗,如同任了然的真气在他的经络里驰骋一样,也放了然的舌头进来,横扫口腔的各个角落,将自己刚刚在冰水和热水里沥过一遍的身子再度扔回混沌和混乱中,直叫人血脉喷张,不知身在何处。
两人小腹处碰撞在一起的硬挺敲醒了和尚。他身体过电般巨震,一把推开萧笙!然后面有愧色的站起,悻悻捡起自己的僧衣披上,背朝着人说:“贫僧失礼了。”
为了逃离这尴尬的话题,又欲盖弥彰的说:“我们还是快些赶回炎苍派,免得再生变故。”
一瓢冷水浇灭了两人之间的邪火。这下轮到萧笙生气了。他支着身子坐起,又看见那身倒胃口的女装,一点也不想往身上套,就这样光着膀子冲了然道:“你转过来说话。”
了然的僧衣已经穿好,连连摇头,“露重风寒,你先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了然师父怎么不干脆叫我一声施主?”萧笙只觉得自己被耍了一把,声音冷得吓人:“难道拿佛门做借口,就什么都不用负责了么!”
了然连忙转过身来,表情似急得要哭出来,连连辩解:“阿笙,我不是故意轻薄你!我只是一时糊涂……”
只是一时糊涂。
萧笙眼里的光熄灭了。
萧笙觉得他吃过的所有鞭子,受过的所有寒毒,加在一起,也不会比现在更痛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出生是个错误,如今看来,简直还是个笑话。
他冷笑一声,爬起来背对着了然,套上那身滑稽的女装。突然悲哀的觉得不用再费力气去寻叶虚经,接下来找个地方安静死去就好。
了然被萧笙身上蚀骨的寒意扎得心疼,他再不解风情,也知道那人在生气。
非常生气,前所未有的生气。
仅一个背影也能看出决绝来。
满心愧疚的和尚再度冲上去,从背后拥住他,痛彻心扉的忏悔:“阿笙,我做错了事,你怎么罚我都行……你千万别气着自己!”
“怎么罚都行?”萧笙挣扎着想从他的铁臂里逃出来,嗤笑道:“你一个出家人,我能怎么罚你?罚你把自己赔给我,此生做我的人么!”
闻言,了然身子一颤。心里有什么误会解开了。
虽然难以置信,但他手臂上野蛮的禁锢都化作温柔的包裹,一心要抚慰怀里人的心伤。
萧笙刚吃了一顿寒毒,正浑身无力,惊觉跟了然较劲全是无用功,很快安静下来,放弃挣扎。了然微微佝偻着,将下巴搁到那人的肩膀上,炙热的呼吸撩拨这他脖处颈微凉的皮肤,清晰而温柔的回答:“好啊。我就把自己赔给你,你要么?”
你要么?
萧公子无力的身体倏地僵直,生怕是自己一厢情愿,才生出这么荒唐的幻觉。
可了然的手臂还束缚着自己,男人的气息萦绕在耳畔,他说的每一个字都那么清晰……他从未造出过这么真实的梦境。
这是什么该死的毒?逃不开的蛊?
萧笙历经大喜大悲又大喜,在忽如其来的幸福里目眩神迷。他在这个震撼的轻语中反应良久,紧绷的肌肉才再度放松下来。
这一刻,他眼前是璀璨的繁星和流萤,身后则是属于他的港湾。
了然再度鼓起勇气,用完全清醒的神志,在萧笙的鬓角轻轻啄了一下。
摒弃了冲动和欲念的,笃定的吻。
只轻轻一吻,萧笙便喜极而泣。
第四十六章 荣老师教你混社会
两人回到炎苍派时,天已经快亮了。沉睡了两天的掩藏弟子悉数醒来,互相诉说着这两天的惊险,人声鼎沸,处处是人间。殷掌门已经被人扶着坐起,虽然仍显得很虚弱,脸上却尽是劫后余生的喜庆。熙岚正在他面前眉飞色舞的高谈阔论,自称萧公子,把和林陌尘斗争的细节添油加醋,吹得天花乱坠。
“没办法,我不愿暴露身份,便让她继续演着,我也没料到她戏这么足。”荣瑟靠近两人,小心解说现场情况。
了然无奈挠头,叹道:“确实戏多。”又问:“你为何不愿暴露身份?”
“我又不傻,”荣瑟冷哼:“若我帮着名门正派收拾林陌尘的事传出去,今后名门正派待我如何不好说,鬼道五门肯定不会放过我这个叛徒。”
萧笙没在意他们的谈话,远看着那个嘴上没门的熙岚,嘴角微微抽动。暗道:罢了罢了,反正是不认识的人,也不在乎留什么印象。总好过这时候穿着女装走过去再将身份讨回来,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了然清楚他心中所想,握了握他的手,以表安慰。
萧笙脸颊微红,还了他会心一笑。
荣老狐狸见他们的模样,抱胸问道:“你们俩刚才到底做什么去了?”
“没什么!”两人连忙否认,异口同声。
“小朋友,”荣瑟那双狡诈的眼睛咬着两人不放:“从来没人教过你们怎样撒谎么?”
了然干笑一声,急着转移话题:“我去把熙岚叫住,不能让她再胡说八道了。”
萧笙暗自磨牙,气他不担当先溜了。
荣瑟与他并肩站着,沉声问道:“你没事了?”
萧笙自知病情瞒不住这只老狐狸,也就干脆认了,点头回答:“已经没事了。”
荣瑟朝远处望去,目光落在了然身上,只问:“是因为他有办法给你治病,所以你跟着他,甚至愿意老实听他的话?”
萧笙心生抵触,觉得这番形容将他和了然之间的情谊说得太功利了,不甘声辩道:“不是。他不过一番好心,跟我一起想办法而已。”
“那就好。”荣瑟长吁一口气,竟是如释重负之态。心道既然那臭和尚没有掐着萧笙的命门,自己就还有机会与之争抢。
萧笙不懂他的心思,一头雾水的看着天边渐明的天光发呆。
殷长亭是当前中原武林当之无愧的脊梁,他十八岁从父亲手里接过掌门大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