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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得上熟悉,因而能伴着韵律调息。只有他能在这嘈杂的乐声和打斗声中,分辨出由远而近的马蹄声。
他对着萧笙和熙岚面露苦笑,只道:“瞧我这乌鸦嘴。”
熙岚正捂着耳朵,不知他在说什么。荣瑟一把扯下她的手,指着萧笙下令道:“浮屠宫的人来了,一会你把他按住了,千万别让他出去!”
熙岚苦着脸:“我哪拉得住他啊。”
“你拉得住!”荣瑟厉色道:“他不运功就打不过你。”说完,他不理会萧笙的抗议,飞身而出!
柳氏兄妹正在兴头上,忽然两道星芒飞来,吓得他们连忙全速退避!
乐声骤停!
兄妹两人堪堪站稳,看清竟是荣瑟出的杀招,口不择言道:“荣王八,你果然在这!”
荣瑟若有所思,反问道:“我倒是好奇,是谁告诉你们我在这的?”
他的心思飞快转圜,将那些知道他和萧笙结伴去永州的人都过了一遍,可惜未能筛选出重点怀疑对象。心道明明在炎苍派时已经交代好了一切,应该不会走漏他们一行奔赴永州的风声,更何况他自称石二柱,一路都未暴露身份。
而这两傻子虽然对了然的出现很意外,却显然对自己早有防备。应该是唆使他们的幕后之人隐瞒了关键信息,魔音兄妹自以为要来捡便宜,只会碰到荣瑟捣乱,哪知道会遭遇了然这个劲敌。
只抛饵,不说坑。专用来忽悠你们这种傻子。
“哼,人心不足蛇吞象,但凡有好东西,你总是要来抢的。”柳言风对关键问题避而不答。
“不,你错了,”荣瑟冷笑:“此番我是仇门主的客人。”
他生来嘴毒,继续奚落:“就你两的天资,弹弹小曲还行,若说断水十三刀这么高深的刀法,恐怕仇前辈手把手的教,你们也未必学得会。居然还妄想抢了秘籍回家练,也不怕把自己练废咯!”
“你!”柳言风恼羞成怒:“我们不行,你就行么?”
“不管你们愿不愿意承认,我总是比你们聪明一点的。”荣瑟嗤笑道:“此番我就比你们先到,比你们先得到刀法,你们不服也不行。”
“刀法在你那!”柳翩然大惊失色。
“在我这啊,”荣瑟拍了拍胸脯,诓骗道:“见者有份嘛,要不我们再来商议一下怎么分?”
“哼,你会那么好心舍得分!”柳言风并不信他。
“信不信由你!至少,我没有存心置二位于死地过。”荣瑟哂笑道:“可你们若是还不快走,浮屠宫的人便要来找你算账了。”
柳氏兄妹大惊。
荣瑟竖起一根指头,示意他们侧耳倾听。众人安静下来,果然,夜风中,除了树叶的沙沙作响,还有越来越清晰的马蹄声。
“等浮屠宫的人来了,见你们这身打扮,我看你要怎么解释。”荣瑟笑着威胁。
“荣王八!”柳言风瞠目而视,急道:“我们换个地方谈此事!”说罢先没了影,大有刀法可抛命不能丢的狼狈。
荣瑟给了然丢下一句:“真正的浮屠宫来了,你来搞定。我去抢柳氏兄妹的叶虚经。”便跟着消失在夜色中。
柳氏兄妹一听浮屠宫,连属下也顾不上,腿功全开,做贼心虚帮在深山老林里逃窜了五十里都不止,还未开打,先因逃命把气力损耗了大半。
荣瑟追着柳氏兄妹到了荒山密林中,三人气喘吁吁地停下,柳言风恨然道:“荣王八,每次都是你坏我的好事!快把刀法交出来!”
“你怎么不说,你才是我的跟屁虫!我荣瑟不管看上什么,你们都要来插一杠子!”荣瑟不甘示弱,继续诓骗:“这次我刚拿到刀法,还未捂热,你们就来搅和!懂不懂先到先得的道理!”“少废话!我们早就下了战书!”柳言风爆喝,寸步不让。
“下战书……亏你们想得出来学着萧宫主下战书!成功搞得人尽皆知,把我引来还不算,无非兄弟几个叙叙旧,你还真把浮屠宫引来了!”荣瑟道:“你们两个白痴!若不是我拉你们跑得快,全做了浮屠宫的剑下鬼!”
“还有脸找我讨刀法,还是先谢谢我的救命之恩吧!”荣瑟咄咄逼人:“究竟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害我也差点把命搭上!”
柳言风和柳翩然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把背后的高人供出来。
“他都快把你们害死了!你们还不说!”荣瑟恨铁不成钢:“你们忍得下这口气,我荣瑟可忍不了!”
“是……”柳翩然禁不住他的施压,开口道:“是林陌尘。”
“翩然!”柳言风用眼神喝止妹妹,示意她别说不该说的话。
荣瑟嘴角上翘,有个名字就足够了!心里却道:“竟是林陌尘!难道是因为我们在炎苍派毁了他的一个傀儡,他便记恨至此?可若只是为一个傀儡,他这盘棋也下得也未免太大了!”
而后又猛然想到:“不对啊,毒门的杂碎我全灭了口,怎会有人知道那事背后都有谁帮了殷长亭?又有谁会知道我们下一步要去哪?竟连脚程都算得精确!”
荣瑟再次心惊肉跳,暗道不好,林陌尘可能还不是墓后主使!敌在暗我在明,以后麻烦事还少不了。
他稍微定了定心神,决定走一步看一步,既然柳家的两个傻子找上门来,他们手里的叶虚经不抢白不抢。
柳言风上前一步,质问荣瑟:“大家都这么熟,也就不用废话了,刀法到底怎么分?”
“要不,从中间撕开,一人一半?”荣瑟调笑道。
“荒唐!刀法又不是银钱,怎么这样分!”柳言风反驳。
“叶虚经都能这样分,刀法为何不能?”荣瑟终于提起叶虚经,玩味道:“难道这两个东西有什么不同么?”
“当然不同!”柳翩然驳斥:“叶虚经是内功心法,哪怕得个只言片语,也对提振内功大有裨益!可半拉子的刀法有何用?”
“既然你如此在乎这刀法,”荣瑟摆出以前惯用的商务假笑,可这笑容在他的刀疤脸上显得无比狰狞,道是:“那我们老规矩,做个交易吧,拿你们手里的那几页叶虚经,换我的刀法。”
“你想得美!叶虚经是什么东西,刀法又是什么东西,怎可同日而语!”柳言风怒骂。
荣瑟反唇相讥:“断水十三刀可是二十年前问鼎中原武林的好东西,你们如此看不上,难道是信了我的话,觉得抢回去也学不会,只能当个压箱底的宝贝做念想?”他再接再厉道:“再说,那几张叶虚经你们应该早就练会了,再拿在手里,也是废纸,还不如拿它换点有用的。”
兄妹两对视一眼,似在互相征求意见。
只那一眼,荣瑟便清楚,叶虚经此时就在他们身上!
两人统一意见,柳言风答复荣瑟:“免谈!”
荣瑟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