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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异于火上浇油。荣瑟强忍着皮肤上冰冷的刺痛,大手在萧笙腰窝处粗鲁的捋过,狠狠揩了一把油,存心置气道:“怎么,他一个和尚,还要与我吃醋不成。”

萧笙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不忿的在他背上捶了一记,算是刚才揩油的代价,只道:“我不是说这事,我是说我运功和那老头打架一事!”

荣瑟的心蓦然一沉。这事别说会惹怒了然,他自己的气性都还没过去,于是乎咬牙切齿道:“你还怕他生气?他既然敢抛下你去救凤凰,就该想到可能有这个结果!”

“不是你劝他去的么,说不能让别人抢了凤凰的叶虚经。”萧笙不客气的拆台。

“我……”荣瑟张口结舌,他惯来翻脸不认账,没想到萧笙突然如此牙尖嘴利,一击命中要害。他不能坦白说是自己想在萧笙面前逞英雄,只能辩解道:“话虽这么说,反正怨他自己心里没弦,若是我就不会抛下你。”

萧笙仔细想了想,怅然叹气:“当时的境况,也没别的办法了。”

反正了然和尚还是做得对呗,荣瑟气得牙痒,沉声道:“听你的,不说就不说。”又恶作剧般挑衅:“那我帮你取暖的事情,能说么?”

“咳咳,”萧笙很清楚荣瑟是真傻还是假傻,心道他这是故意找茬,心虚道:“这事,也不要提了吧。”

“哼。”荣瑟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以示不满。

第七十章 今日命犯桃花

晨光的温暖唤醒了殷长亭。他动了动四肢,惊觉自己竟然呈五体投地的姿势,将脸埋在泥里睡了一整晚,何其狼狈。

再往前捣,他想起了荣瑟的暗箭和在其淫威下瑟瑟发抖的萧笙,连忙一骨碌惊坐起!

那两人就在旁边,抱成一团熟睡,安详而美好。殷长亭心头一惊,急忙扯开了遮盖两人身体的衣物!

还好,裤子都穿得好好的。殷掌门终于松了口气。

许是被人掀了被子觉得冷,萧笙很快睁眼,把自己从荣瑟的臂弯里挣脱出来,自顾自开始穿衣,淡淡的与殷长亭问候:“殷掌门,早啊。”

“早……”殷长亭艰难开口问候。萧笙的衣襟还未拉好,白花花的胸膛就在眼前晃,殷掌门只觉得面红耳赤,看吧,不太礼貌,不看吧,又觉得吃亏。荣瑟抱了一晚上,难道我连看看都不行?

好在萧笙是个面皮薄的人,飞速把自己打扮成了周正的萧公子,那惊鸿一瞥的美景只能留在记忆里回味。

半晌,殷长亭总算找回了神志,关切道:“你没事了?”

“嗯,习惯了,熬过来就好。”事已至此,萧笙也不再遮掩病情,反问道:“殷掌门呢?”

殷长亭尝试运气,谢天谢地,内力全回来了。可惜又累又饿,四肢乏力,内功是好了,外功怕是不得行。

“我的毒也解了!”殷长亭将喜讯告知萧笙。

萧笙露出一个吝啬的微笑,这才如释重负的去推荣瑟,喊道:“荣瑟!荣瑟!”

可是荣瑟还是闭着眼。

萧笙急了,伸手去探,发现他浑身滚烫,怪不得昨夜窝在他怀里舒服得很,跟烤火炉一样。不禁自言自语:“难道是他身上的毒还未解?”殷长亭也凑过来查探,观察了一番才蹙眉下了论断:“我看不是,他这是因外伤引起的高烧。”

萧笙这才严肃对待荣瑟腰上的血窟窿。因外伤引起的高烧,习武之人大都遇到过,此事可大可小,若治疗得宜,便是小事;若拖着不管,也可能要命。

发烧之人,本该捂热发汗,他却抱着一坨冰疙瘩硬捱了一晚上,后果可想而知。

萧笙环顾一圈无边无际的密林,还有隐匿在其中的毒门伏兵,越发担心荣瑟。

他不再等人醒来,而是一层一层的帮荣瑟套衣服。可荣瑟高大又健壮,瘦弱的萧笙摆弄他着实不容易,殷长亭看不过去,心里虽然记恨昨夜的暗算,这会也只能过去搭把手。

好不容易给他穿好了衣服,萧笙又自不量力的想背他起来,被殷长亭按住了,道是:“你背不动!”

萧笙倔强的要再试,殷长亭怕他急火攻心又使用内力,再受寒毒之苦,连忙将人抢过来,无奈道:“我来背!”

“不行!”萧笙执拗摇头,抓着荣瑟不放,只道:“殷掌门,这本就不关你的事,你昨日是被我们牵连,才险些赔上性命。萧某已经感到很过意不去,接下来的事,实在不能再麻烦你。”他并非小孩子的意气用事,那双冰潭一样的瞳孔无不诉说着他的决绝。

殷长亭仿佛看到了暗夜索命的萧公子——他若要你三更死,就绝留不到五更。

只听那冷美人继续说:“殷掌门,如今你身上的毒已然解了,若毒门的人不与你为难,要走出去很简单。我们就此别过,剩下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

殷长亭只觉得心口堵得慌,凭什么荣瑟是自己人,我就是不能拖累的旁人?

就因为他搂着你睡了一晚么!

他喉头发涩,颤声道:“萧公子,荣门主既然能帮你,我就也能帮你,你不用担心拖累我。”

“不一样,”萧笙怅然道:“我跟荣瑟同病相怜,孑然一身,了无牵挂,他一时兴起就帮了。现今又为我开罪了鬼道五门,已经没有回头路。”

“可是,”萧笙抬头,定定的看着殷长亭:“殷掌门是中原武林的脊梁,肩上还担着责任,既不该为我的事伤了自己,也不该平白无故卷入魔道的纷争。”

他倒是明事理得很。殷长亭的心越来越沉,觉得今日不把话说清楚,这槛是过不去了。于是又拿出了那日求娶了然表妹的气魄,开诚布公道:“萧公子,殷某向来长情,许下心意便不会改变。既然敢跟着你来永州,断没有此时抛下你离开的道理。”

他这番话可谓隐晦又直白,表情也是一本正经,萧笙费了好大劲才明白过来,当即目光闪躲,不知说什么好。

“你既是男儿身,殷某也不能再把求娶一事挂在嘴上。”殷长亭蛮横的抢过荣瑟,架在自己肩上,双目熠熠,再次郑重声明:“但从今以后,你的事便是我的事。还望萧公子可怜一下殷某的心意,勿再将那些伤人心的话说出口。”

萧笙呆若木鸡,任人从自己手里将荣瑟抢走。殷长亭又已经背着人往前走了。

他愣了半天才追上去,安静的跟在殷长亭身侧,一块往山外走。

“萧笙。”殷长亭受不了沉默,突然叫他。

“嗯?”萧笙一激灵,惶恐的看着他。

殷长亭眼尾的余光扫过他的脸,自嘲道:“无事,听荣门主这样叫你,便也想叫一叫。”

“哦。”萧笙再次低头,又不说话了。

“萧笙,”殷长亭已然表白心迹,却未收到任何回应,不住的想撩拨,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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