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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和尚在忍着。

如果他一直在忍着,自己还一直作妖撩拨,那他也实在太辛苦了。

“阿笙,就快了……”了然深情的凝望着萧笙,手掌舒展开,贴在他一侧的面颊上,怜惜的包裹住。

“什么……就快了?”萧笙在他纯澈炙热的目光中沉醉,语无伦次,并未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蠢问题。

了然宠溺的笑了,坏笑着反问:“你说呢?”

他幻想过很多次,他们真正的第一次,窗外到底是星光还是霞光,是萧瑟的寒冬还是燥热的盛夏。屋内又会是什么光景,是在舒适典雅的客房里,还是朴素整洁的深山小庙。而萧笙,究竟会一如既往的坚强隐忍着不喊疼,还是会抽泣着求饶?

就快了……谜底就快揭晓了。

时间越近,了然越有恃无恐的调戏萧笙,借此解渴。

哪怕越喝越渴,也还是忍不住要喝。

萧笙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羞涩的把头埋进了然怀里。

了然吻着他颅顶的秀发,目光被他肩头一道嫩红的新疤痕吸引。

他心疼的用手指去抚摸,懊悔的问:“阿笙,疼么?”

萧笙的回应是一手绕到他身后,隔着纱布抚上他背后的创口;另只手在两人中间狭窄的缝隙里摸索,寻到他腹部的疤痕,两掌隔着他强壮的身躯,遥遥相对。

明明是微凉的手掌,这时候摸在身上却也有温热的触感,足以抚平所有的伤。

“哪有你这个疼。”萧笙叹道。

了然呵呵傻笑,只当他在夸自己。

“你啊,对自己可比对我要狠多了。”萧笙不忿的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算作教训,又颤声叮嘱道:“以后要对自己好一点。”

“那时候不是没办法么……”了然苍白辩解。

萧笙不听他的解释,在他怀里扎得更深,死死搂着他还未伤愈的躯体,哽咽道:“真的要对自己好一点啊,不然……”

“不然我会伤心的!”萧笙小声低吼。了然昏迷着在生死之间徘徊时,他的苦痛、无助和委屈,从来没人看见,也没机会与了然道出。

虽然他没有哭出声来,可怀里的人儿颤抖得那么剧烈,了然只能手足无措的捋着他的后背,想止住他的苦痛。

很久很久,他只能不断的重复着一句:“我知道了,以后会对自己好的。阿笙,你别伤心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付诸东流

不等了然着急,沈嫣秋便自己出关了。

她闭关和出关都悄无声息,没有仪式也没有告知,只是某一天晌午,又施施然拎着亲手做的药膳,坐到了了然屋里。

了然一见她就两眼放光,惊喜道:“沈姑娘!你可算出关了!”

“你……有何事找我?”了然从未对她如此热情,沈嫣秋喜悦而疑惑。了然的坦诚有时候是一种残忍,不等她落座便兴冲冲的宣布:“阿笙的叶虚经找齐了!接下来要怎么办,还请沈姑娘指点。”

“这么快?”沈嫣秋显然措手不及,但她极稳妥的隐藏了自己的失态。

了然沉浸在喜悦里,喜不自禁道:“我们正想过几天出谷去寻荣瑟和凤凰,哪知他们自己带着叶虚经上门了。”

沈嫣秋沉吟良久,慎重道:“那便让萧公子练一遍吧,我在旁边看着,练完之后再看效果。”

“好!”了然跃跃欲试,当即道:“我这就让阿笙练!”

“不急!”沈嫣秋止住他:“重练叶虚经,定是费神费力的辛苦活。还是待萧公子养精蓄税,精神最佳时再练。”

“也对,也对,”了然喃喃道,望向在一侧安静坐着的萧瑟,柔声问:“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

“我觉得……”萧瑟是个急性子,神情一凛,果断道:“现在就挺好。”

“现在?”沈嫣秋看起来心里没底。

“再没有比现在更惬意的时候了。”萧瑟坚持道:“药神谷待客周到,我吃得好睡得好,且已有近一月没有运过内力,加上我这几日潜心研读叶虚经,颇有感悟,我认为现在就合适。”

“好……”沈嫣秋无奈:“那就现在吧。”

萧笙在榻上盘腿打坐,入定修炼。他平日里面色只是淡漠冷清,此时却是罕见的严肃,带着凛然不容侵犯的森冷肃穆。

了然坚持陪在屋内,向沈嫣秋保证绝不发出任何响动。沈嫣秋独独拿他没招,且又有萧笙的首肯,大夫也不能多说,任他留下。

声名狼藉的荣瑟和聒噪的凤凰知道这是萧笙的大日子,虽不能进屋,也都紧张的在门口彷徨。

了然焦虑的看一会阖目的萧笙,又心神不宁的低头数手指上的旋儿,这样生生捱过了半个时辰。

一旁的沈嫣秋神情凝重,了然很好奇她在担心些什么。可惜自己保证过绝不发出噪音,一连串的问题卡在嗓子眼,却不能问出口。

萧笙说过,他将叶虚经在经络中运转一个周天,需要用时一个时辰。此时时间过去一半,他的神态仍然安详,并未出现让人不安的异状。

了然便安慰自己,快了快了,再等一会,阿笙就要醒了。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计时的沙漏近乎停滞。了然凝视着琉璃器皿中的潺潺流沙,想逼他流得更快一些。

连窗外树叶的沙沙声都变得恼人,撩拨着他脆弱的神经。他恨不能冲天上怒吼一声:“让这烦人的风赶紧停了吧!吵死了!”

不仅是风烦人,树烦人,草烦人。连云雀欢快的啼叫,也毫不例外的成了噪音。

他不知自己在怕些什么,或许是萧笙的表情太陌生,或许是今日的沈嫣秋太失常……和尚的手心被汗湿透了,却仍然没办法止住胸膛里的心悸。

“呕!”

萧笙突然双目圆睁,嘴唇却比眼睑开得更早,喷出一口怒血,污了衣襟和床榻。

“阿笙!”

了然如坠冰窟,一直高悬在他头顶的匕首终于落下。

他的阿笙,无论是在与人对阵时,还是饱受寒毒侵蚀时,带着累累鞭伤时……都是优雅克制的。从来不会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他连忙奔过去扶起萧笙,却见他已经昏迷,唯有四肢仍在抽搐不止,眉头可怜的蹙着,昭示他的痛苦。

沈嫣秋突见变故,瑟瑟发抖,一反常态,并未急着扑上去瞧她的病人。喃喃重复着:“果然……果然啊……”

了然急得理智尽失,晃了晃萧笙,发现根本叫不醒他。于是震怒着环顾四下,想要找出罪魁祸首。

荣瑟在听见异动的瞬间破门而入,正巧撞在枪口上。

了然撂下昏迷不醒的萧笙,一把揪住了荣瑟的衣襟,眼里似要喷出火来,将世上的一切焚尽方休。

“说!”温柔的和尚化身恶鬼,嘶吼着,咆哮着:“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写的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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