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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过来安慰他,柔声说:“这佛寺也算皇宫里的最后一片乐土,皇上刚刚扬言连熙岚也要关进来,没准是在保护我们也不一定。”

“谁知道呢,”了然无力的摇头:“皇上的心思我们猜不透,反正是害你失了自由。”

“有你陪着,我在哪呆着不是一样的,还要自由做什么?”萧笙心思细腻,不愿见他懊恼,温和熨帖的帮他疏解情绪。

了然为他已经付出太多,他才不希望傻和尚又将被囚一事揽成自己的责任。

他们从答应来京那日,便猜到事情可能不简单。只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皇上以太医院为饵,两人只能束手就擒。如今出了这事,倒也意料之中,只是暂时猜不透皇上究竟在谋划什么罢了。

了然静静的看着他,似乎透过他诱人的凤眸,去猜他心里究竟难受有几分。

萧笙是真的不觉得难受,只露出一个浅笑,主动吻上他唇。

了然惯常用亲吻来安慰人,如今他也偷师学得炉火纯青。

情爱大概是逃离一切的港湾,了然被萧笙挑逗得身体发热头脑发懵,方才那些理不清的思绪,不知所云的苦痛,这一刻都不重要了,汹涌的情欲中掺杂着一抹淡淡的忧愁萦绕不散。

“阿笙……”了然总归是心情不好,搂着萧笙,把下巴焉巴巴的搁在萧笙的肩头,高大的身体微微佝偻。

“又怎么了?”萧笙将手滑上去,找到他的脸摸了摸。

“我们还说要多去找海棠玩呢,没想到也出不去了。”了然道。心情不好的时候,什么破事都会突然从脑子里冒出来落井下石。

“没关系,以后再聚嘛。”萧笙不慎说了“以后”,突然语塞,又改口道:“海棠那丫头能耐得很,如今身上又不差钱,估计正四处瞎玩呢,都未必想得起我们。”

“嗯。”了然木讷点头。

“好啦,不要想了。”萧笙强行把他从自己身上拉开,还想再使一次美人计,最好把人弄到床上去,他才不会有心思在这伤春悲秋。

可待他捧着了然的脸,他又后悔了。

他想了然真真正正的开心,而非暂时将烦恼忘却。所以不愿对他使诈。

于是萧笙收起狡猾的小心思,转而深情的对他说:“了然,如果在这不是挺开心的么?这里就和世外桃源一样,若非熙岚挑唆,我们压根不会想要出去,是不是?”

他说得那么诚恳,眼睛里只装着一个了然。似乎那便是他全部的天与地。

萧笙接着问:“所以我们多住几天又何妨?”

了然的心头的阴云散开,阳光穿破云层倾泻下来。他终于展颜,主动去啃萧笙的唇。

两人这个吻浅尝辄止,熙岚又跑回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听那丫头一面往屋里闯一面吼:“表哥!快给我收拾间屋子!我把父皇惹毛了,也要被关在此处!”

了然与萧笙面面相觑,这才是真的一个头两个大。

第一百三十四章 暴雨将至

焦蚬死前得以见识冠绝天下的蚍蜉阵,在震撼中死不瞑目。

萧艳殊疲惫的凝神定气,站在尸山血海中,终于得到久违的安宁。

浮屠宫大难后,她总是恨,总是怕,总是忐忑,总是煎熬。不知仇人何时才会偿命,更不知下一次大劫又会在何时降临。

而此时,她看着溃败的神武军,无比自信的握紧了手里的剑。早已不是当年惊惶逃窜的小姑娘。

“塞外浮屠宫,果然名不虚传!”大军刚退,危机再起。一队人马突然出现,横在萧艳殊面前。

“来者何人!”萧艳殊提剑惊问,用洪亮的声音掩盖身体的虚弱。

“在下羽林军统领方瀚!”来人在马上行抱拳礼:“有事前来寻萧宫主!”羽林军!

萧艳殊冷笑:“方统领莫不是没看见神武军的下场?竟还敢来触浮屠宫的霉头,你们北衙六军今日都想折在这么?”

方瀚冷眼扫过一地狼藉的尸首,神色镇定,从容道:“这些莽夫对萧宫主不甚尊重,竟敢行强取豪夺之事,杀得好!”

“哦?”萧艳殊质问:“如此说来,羽林军的来意与神武军不同?”

方瀚气质儒雅,属于行伍中最像读书人的那一类人,若非如此也得不到皇上的青睐。他不卑不亢,彬彬有礼的回应:“来意一样,方式不同。”

萧艳殊闻言握紧了剑。可她心下再清楚不过,刚刚遭受重创的浮屠宫已经拿不出刚才面对神武军的气势了。

“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大琼到了今日的地步,已如将塌的破屋。若再没有财富充盈国库,皇上怕也要坐不稳龙椅了。”她请教道:“敢问方统领又打算怎么从浮屠宫手里将东西抢走?”

“萧宫主有所不知,”方瀚娓娓道来,说起不相干的事:“皇上刚刚寻得了十八年未曾得见的外甥,宝贝得很,封了王也要圈在宫内,日夜守着才放心。”

萧艳殊冷冷看着他,看他要扯到哪去。

“话说回来,我们这位王爷虽是个出家人,但他的武艺冠绝江湖,萧宫主也是见过的,甚至还交过手。”

萧艳殊追问道:“是了然和尚?”

“萧宫主一猜就中,看来和我家王爷交情还真是不浅。”方瀚笑道:“王爷年少贪玩,与他的好友不离左右,好成一个人似的。”

萧艳殊这才大惊,只问:“笙儿在你们手里!”

“萧宫主此言差矣,既是王爷的好友,自然是宫里的贵客。”方瀚纠正他的说法:“可怜萧公子年纪轻轻就经络俱损,连药神谷的沈谷主都束手无策,眼下全靠太医院在倾心救治吊着命,也不知还能熬多久。”

萧艳殊心痛的难以自抑。

终究……还是铸成大祸,不可挽回了么?

“方某听闻,你们姨甥两个素来不亲近,这么重要的事,萧公子也不见得会告诉你。于是特来寻萧宫主,将萧公子病重的消息告知。”方瀚道:“剩下的话,即便方某不说,萧宫主也该猜得到了。”

萧公子还能熬多久,都取决于你的选择。

我们可以让他多熬几年,也可以让他马上咽气。

萧艳殊握剑的指节颤抖发白,意气风发的容安和软糯的小萧笙在她面前晃过,她刚刚捡回来的信心都被这一记狂风骇浪拍散。

“仅凭方统领一面之词,就想让浮屠宫将祖传的宝贝双手奉上,未免太草率。”叶虚经根本不在萧艳殊手上,可她不能将球踢给萧笙,故而只能在绝境中转圜:“毕竟姨甥一场,笙儿既然病成这个样子,我也理所应当去看看他。”

方瀚微微一愣,仔细掂量起萧艳殊的条件。原本,拿萧笙要挟萧艳殊只是先招,江湖传闻他们姨甥两交恶已久,萧笙不一定够分量换出宝藏下落。他原想一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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