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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两人都清楚,这一觉睡过去,就是明天晌午了。

萧笙每天有的时间,仅剩那么一点而已。

可是谁都不能说破,都想让对方轻松一点。

哪怕每天只有一个时辰,哪怕变成半个时辰,变成一刻钟,变成半刻钟……了然也希望他能把皇上给的那箱药吃完。

说他不觉得苦是假的。可再苦,也好过萧笙离他而去。

萧笙执拗的不闭眼,拍拍身侧的床板,道:“了然,陪我躺会。”

了然便乖乖躺下,拥着他。

萧笙又下令道:“帮我把衣服脱了。”

了然知道他睡觉不爱穿衣服,轻车熟路的将他扒光。

萧笙又说:“还有裤子也要脱,然后你再把自己脱干净。”

咳咳,这就有点香艳了啊……

了然没有照做,低声呵斥道:“好好睡觉,不要瞎搞。”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欢好,两个月?或是三个月?还是更久?

萧笙越来越虚弱,无论是身体情况,还是他所剩无几的清醒时间,都不再允许这种事情。

可萧笙眼巴巴的看着他,央求道:“我想要你。”

了然怜惜的吻着他的眉眼,温柔的与他说道理:“你该安心休息,养身体要紧。”

萧笙发了狠,不知哪里迸发出来的力气,捧着了然的脸就亲了上去。

他这个吻非常霸道,粗暴的撬开了然抵抗的牙关,横冲直撞的闯进去,暴戾的去扫荡,去占有……去宣誓主权。

就像两人刚在一起时,尚且意气风发的萧公子最爱对傻和尚做的事情。

了然没出息的小兄弟终于抬头起了反应。

萧笙松开他的嘴唇,很满意他的反应,挑衅发问:“你还不脱?”

了然按捺住冲动,坐怀不乱,坚持道:“不脱。”

萧笙便自己动手,去扯他的衣襟,感叹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连和尚也没有慈悲心,竟逼得病人亲自干这些粗活。”

了然被他气得哭笑不得,严肃道:“阿笙,我怕累着你,更怕伤着你。”

萧笙固执的摇头,看着了然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可我更想要你。”

了然被他眼中的星光说服,终于从了他。

他缓缓将萧笙放平,跨坐在他身上,衣襟一开,袒露出自己漂亮的胸肌和腹肌,脱衣的姿势性感无比。

萧笙痴狂的看着他的身体,留恋的扫过他腹部的刀疤,贪婪的享受着肌肤相贴的躁动,仰着脖子去迎接他热情的亲吻。

了然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肆无忌惮的亲吻过萧笙。他不止用上嘴唇,甚至用上牙齿,一口一口在他身上留下爱痕,管他是该碰的地方还是不该碰的地方。不用再担心惊扰他的安睡,不要再担心点燃两人之间不该有的邪火……

就让他烧吧,烧得越旺越好。最好把两人熔铸在一起,再不能分开。

在一起的时候,萧笙发出快乐的啜泣。

他紧紧搂着了然的脖子,埋首在他的颈窝,央求道:“以后不管是我不在了,还是虚弱得再也不能做这事了,你要记得现在的感觉。”

了然便将他的脑袋从自己颈窝挖出来,送上一个深吻。

而后侵略扫荡,将虚弱的病人捧上愉悦的巅峰。

和尚带着粗重的喘息在他耳畔做出承诺:“不会忘的。”

我们经历的每一件事情,我都永远放在心里。

宣泄过后,了然将萧笙放在自己胸膛上休息。

他知道阿笙喜欢这个姿势。在激情的余韵里,伏趴在了然身上,听着他剧烈的心跳,没羞没臊的说一些爱语。

只有那时候,萧公子的脸皮不那么薄。

可今日萧笙没有说话。

了然担心的查探他的情况,撩开他脸上的乱发,才发现那人不知何时已经睡过去了。

他凑过去听他的鼻息,还好,平静而安详,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单纯的睡着了。

他打了水来帮他擦身。萧公子那么娇气,身上黏糊糊是睡不踏实的。熟睡的萧笙任他摆弄,偶尔他动作大了,惊扰了梦境,便回应一声或惬意或不愠的轻哼。

忙完之后,了然披衣坐在床沿,痴痴看着他的睡颜。

他开始只是拿手指去勾勒他英挺的鼻梁,他漂亮的下颚弧线,傻傻的呢喃着:“阿笙,我爱你。”

我爱你说了太多遍,了然又寻思着换点别的说。

萧笙这会睡着了听不见,该悄悄说点什么呢?了然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他想到了。

了然忽然放肆的大哭,只有眼泪流得汹涌,以及绝望的抽气声,再不敢发出更大的动静。

他伏在萧笙身上,亲吻他美好的睡颜。

那么深情,那么沉痛,又那么轻柔。

他说:“阿笙,求求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第一百四十八章 双修之术

时间又过了六个月。

萧笙以及虚弱得不能再去寺庙里吃饭了。每天都是二妮把粥端过来,放在水盆里温着。

虽是一碗粥,却蕴含了尺素所有的苦心。每天都做法都不一样,有鱼有虾有肉末,山菌野菜南瓜芋头,变着花样配出美味,既让萧笙每天都能尝到不同的味道,也竭力给他多补充营养。

而后了然便守着粥,守着萧笙,紧张的等他睁眼。

在他有限的清醒时间里,抓紧时间说话,抓紧时间喂饭,更要紧的是把丹药给他塞进去。

萧笙醒着的时间里,总是显得很愧疚,不停的道歉。

醒来时他会说:“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揉眼时他会说:“对不起,我又困了。”

入睡前他更会说:“对不起啊,我只能撑这一会。”

了然则永远在说:“没关系,没关系,阿笙,没关系的……困了就睡,你觉得舒服就好,我没关系的。”

这一日,与平素也没什么不同。

只是萧笙入睡前多说了一句:“了然,我又馋你了。”

距离上一次,已经有半年了。或许那一次,真就是两人此生的最后一次。

了然心惊,不等他想出理由来诓骗萧笙老实睡觉,那人已经懂事的说:“我在梦里想想就好了,梦里比醒着时精神。”

说完,他不等了然心疼,便自己睡了过去。

但是这一日,其实与平素有些不同。

一个女子步履维艰的走在山崖的石阶上。她不敢低头看脚下的悬崖,也不敢抬头看前路还有多远,即便像只鸵鸟一样只专注于眼前的石阶,还是会被头顶的烈日烤得头晕目眩。

她气喘吁吁,暗自揣测,自己这是爬了多少路程了?有一半了么,还是只有五分之一?

没有人能告诉她,这是她一个人的修行。走过的每一步,都是在赎她的罪。

医者仁心,她不该蓄意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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