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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女婿的信塞给秦天钧,小心道:“这是孔雀给女婿的信,你便偷偷看吧,小心让凤凰抢了去。”
秦天钧怕凤凰怕得要死,不敢多看,连忙把信揣进前襟藏好了,打算夜深人静时仔细研读。
了然完成使命,扔下秦天钧,三步做两步插到荣瑟和萧笙之间,打断他们之间热络的交谈,牵了人就走。
“干嘛!”萧笙不忿:“我话还没说完呢!”
“都聊了快一个时辰了还没说完,”了然凶巴巴的瞪他:“你们到底有多少话要说!”
“那你跟凤凰拉拉扯扯我说什么了?”萧笙针锋相对。
“你那是不想说么,”了然忍不住想捶他的头:“我看你是压根顾不上!”
萧笙突然就笑了。
不是风度翩翩的浅笑,而是乐得直不起腰来。
“笑什么!”了然满脸黑线。
“我觉得还是下山好玩,”萧笙扑进他怀里,撒娇道:“下山能看你吃醋。”
萧笙主动投怀送抱,整个人都挂在了然脖子上,了然的愠怒散得一干二净,犹在嘟囔:“吃醋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的,”萧笙情真意切的说:“这样我就知道你有多稀罕我了。”如此俊美,如此强大,如此优秀的萧公子,在爱情里也一样揣着一颗卑微的心。
看来小时缺爱长大缺钙的铁律,对萧笙也一样适用。
了然心疼的抱紧他,觉得好气又好笑,轻斥道:“你怎么和凤凰那丫头一样没有安全感。”
萧笙听见了然把他和情敌放一块比较,不忿的噘嘴,眼看又要发作。
可了然不给他机会,低下头来,轻车熟路噙住他的唇,一寸寸碾过,含混不清的许诺:“傻瓜,我是你一个人的啊。”
萧笙便在他的腻歪里消了气。
“话说回来,”了然亲够了,又抬高了声量兴师问罪:“你要是再和荣瑟勾肩搭背,我该拿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萧笙支支吾吾,已经感受到腰间那一双铁臂带来的压力。
“我会……”了然在他耳畔一字一顿的威胁:“打,你,屁,股!”
打屁股总是会和别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萧笙脸上红霞翻涌,靠着叶虚经的蛮力挣脱了然,羞愤跑远了。
次日就是大喜之日。
各路牛鬼蛇神聚齐,流明派张灯结彩。
殷长亭和盛俊堂可算是在最后关头赶到了,盛俊堂还绕路去京城捎了海棠,老友见面,又惊又喜。他们之所以拖到现在,原来是分头去游说其他门派前来赴宴。故而最后一刻来了不少人,逼得流明弟子赶紧下山补买美酒和食材。
“要是知道你们两也来,我一定早就出门啦!”盛俊堂拉着他们两不放。他为了显得沉稳蓄了一圈胡茬,可惜大男孩的天真热情不改,那圈胡茬显得有些违和。
“阿笙。”殷长亭开口,声音压得很低,性感又撩人。
他不动声色的把萧笙的胳膊从盛俊堂的咸猪手里抢出来,自己抓在手里悄悄揩油,情真意切道:“那年我还以为……”他费好大劲才憋住了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子,不住搓弄萧笙的玉手:“后来听闻你又在江湖上出没,可惜来无影去无踪,我也无缘得见。今日忽然见了人,总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长亭兄,我好得很,已经没事了。”萧笙一面应着,一面想把自己的胳膊抢出来。可惜殷长亭也是只老狐狸,看似不经意的搭着,实则使上了十分巧劲,萧笙若不撕破脸,还真就无法脱身。
萧笙求救似的望向另一头的了然,发现他正被一众粉丝围在中央攀谈,好脾气的赔笑脸。
海棠人来疯,早不知去哪浪了。
完了,只能靠自己。
“阿笙!”荣瑟杀过来,拽了他另一只胳膊,只道:“吉时到了。走,跟我去请新娘子!”
既是接亲的大事,殷长亭不得不松手。
荣瑟还嫌不过瘾,偏了脑袋朝殷长亭露出冷笑,得意洋洋的拽着萧笙走了。
殷长亭气得牙痒,恶狠狠瞪回去。奈何论阴损招数,他永远不能望荣瑟项背。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正邪两道但凡较量,魔道永远压名门正派一头。
萧笙才出虎口又入狼窝,被荣瑟拖离了人群往僻静处走,了然早已不在视线范围内。
他不解荣瑟何意,不禁心中戚戚,犹在想这都什么事!毕竟他出手收拾荣瑟事小,被了然打屁股事大啊!
“荣瑟!”萧笙停步不肯走了,厉声喝止他:“到底去干嘛!”
“去接新娘子啊。”荣瑟诚恳的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刀疤脸上的表情似一只委屈的犬类。
萧笙不信任的打量着他那身松松垮垮的素色旧衣,疑惑地问:“你就这样去接凤凰?”
“不然呢?”荣瑟不明所以。
萧笙欲言又止。人如今好歹也是一统魔道的魔道至尊,批评他还得看场合。
“你……”萧笙飞速环顾周遭的环境,确认无人之后,才忍不住开口数落:“你叫我说你什么好!今天是凤凰大喜的日子,你个老丈人怎么能穿成这个样子!”
“我平时不都这样穿么?”荣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急道:“什么老丈人!我今天纯粹是来凑热闹的!”
“我不管!”萧笙眉头蹙起,对荣瑟拿起浮屠宫少主说一不二的架子:“立刻回去给我换掉!”
“我没有,”荣瑟无所谓的耸肩:“我都这样的衣服。”
萧笙恨铁不成钢,急得跺脚:“那我拿身了然的给你!”说罢施展轻功跑得没了影。
荣瑟和了然身量差不多,了然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很合身,霎时变得人模狗样。不多时,经过萧笙精心包装的荣瑟走到凤凰的“闺房”门口敲门。
凤凰自从半年前来流明找茬,就再没离开过。她不喜和流明的傻子掺和在一起,流明弟子也忌惮她,于是这方僻静的小院就暂时成了她的居所。
“噔噔噔。”荣瑟轻手轻脚的敲门,姿态扭捏的冲里面发问:“好了没有?”
“好了!”是崔九歌的声音,“你们进来吧,罩上红盖头就可以出去了。”
崔九歌打扮新娘子可谓轻车熟路,自己一遭,沈嫣秋一遭,现在轮到凤凰。虽然前两次没能成功,至少今天这喜事看来是板上钉钉,出不了乱子了。
凤凰一身朱红的喜袍,高高盘起的发髻上簇拥着金灿灿的发簪珠钗——全是荣瑟从牙缝里给她省出来的嫁妆。衬得她娇俏的面容雍容华美,和平时泥里打滚的丫头片子是全然不同的风情。
她一见荣瑟便拉下脸,凶巴巴的看着来人,反问:“你们两个大老爷们不在外面等着开席喝酒,来我这干嘛?”
荣瑟双臂抱胸,回怼:“接你过去啊,难道新娘子还要自己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