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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不要了,”萧笙没精打采:“兔子又能活几年,到时候还得伤心一次。”
了然没了主意,陷入沉思。
“了然,”萧笙心生一计,小心征求他的意见:“我想收徒。”
“那还不简单,”了然笑道,“山下擂台不是每月决出优胜者,你从里面挑一个呗。”
“不要,”萧笙摇头,笃定道:“我要收个年纪小的。”
了然便懂了他的意思。他大概是和想养兔子一样的心情,徒弟的根骨不重要,关键是要软萌,可爱,粘人。
“阿笙,”了然歉疚的拥着他亲吻:“若我是女儿身就好了,便能给你生个孩子。”
长得像萧笙的孩子,一定很可爱。
听了他的石破天惊之语,萧笙惊得脸色大变,驳斥道:“你瞎说什么呢!”
“你想要的东西,我给不了,”了然哀伤的捧着他的脸摩挲,两人的额头抵在一起:“我便会觉得自己没用。”
“你……”萧笙拿他没辙,叹气道:“你对我好得也太没原则了。”
大老爷们怎么能把“给你生个孩子”这种话说出口?
堂堂琅琊王,威震武林的刀神,还要不要脸面?
“要什么原则,”了然才不在意:“你开心就好了。”
“了然,”萧笙笃定的看着他,这么近的距离里,了然的眼底印着自己的瞳孔,互相能看透对方的心意:“我已经很开心了。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开心。”
“你这几天明明就不开心,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然委屈抱怨:“要是生孩子能把你哄好,生十个我都情愿。”
萧笙哭笑不得的在他的肩膀上捶了一拳,气他毫无男子气概。“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真的,我以前想都不敢想。”萧笙将脑袋枕在他的肩头,轻轻帮他捋着后背,柔声说:“我没那么贪得无厌。”
了然确实懂他,总能轻易猜到他最想要的东西,这让萧笙有点无奈。他们的关系变得不对等,了然总是在努力的那个,而萧笙只需要静候着自己所有的愿望被满足。
萧笙有了新的恐惧。担心自己被宠坏,也担心了然终有一天会累。
他主动仰面去吻了然,带着浓烈的爱和歉疚。
于是了然又懂了他的心意,忽而放松下来,牵着他的手,宠溺的说:“想收徒就收吧,我陪你去找。”
他们下山。
如今的光景比前些年好了不少,再见不到饿殍遍地的人间炼狱。但之前连年的天灾人祸还是留下不少孤儿,好在国库充盈,朝廷积极赈灾,各地都设有专门的收容院安置这些苦命的孩子。萧笙一路看了不少地方,却没一个中意的。
这日,他们又到了一处。
院长是个慈祥的老头,姓唐,已经到了耳钝眼花的年纪,但胜在心善有耐心,看得出来和院子里的孩子们相处得很好。
唐院长见今日来的两名公子一个帅一个俊,长得周正,做派谦和,布衣也掩不住贵气,即使带着兵刃,也嗅不到丝毫戾气。他心知这是孩子们的福运,忙不迭将那些调皮捣蛋的野猴子们拢过来,让他们都在贵人露露脸。
了然看了不少地方,早已有了经验,手里的布兜一展开,全是糖果和果脯,轻车熟路的逗孩子玩。孩子们不需院长支使,齐刷刷的涌上来,唯恐慢了抢不到糖。
“别抢!都有,都有……”了然被那些脏兮兮的小手弄脏了衣袍,一点也不恼,好脾气的往外撒糖,梨涡盈着温润的笑容,耐心的交到一只只伸得老高的小手里。
此情此景,唐院长捋着花白的胡子,感慨良多:“李公子真是个大善人。”
“是,他是天下最好的人。”萧笙附和。他生来冷脸,手上又没糖,孩子们都拿他当木头,越过他后前仆后继往了然身边挤。
“阿笙。”了然小心的朝他使眼色,彼时正牵着一个瘦弱男孩的手。那孩子约莫六七岁,骨架纤细,大眼睛里怯生生的,看起来很乖,因样貌有三分像萧笙而极其出挑。
萧笙见了这孩子也眼前一亮,犹豫了一会,旋即极缓的眨眼,那意思是说:“不行。”
了然不动声色的放开那孩子,让他一边玩去了。
阿笙挑剔他是知道的,可他究竟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呢?
两人在孤儿院呆了大半日,准备空手而归。
唐院长很惋惜,不住叹气,只问:“两位公子到底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孩子?”
于是了然便看着萧笙讨主意。
萧笙沉吟一番,才不好意思的指着了然道:“我想找个长得像他的孩子。”
“这怎么可能找得到!”唐院长终于不顾形象的抓狂,怀疑他们是来找茬寻乐子的。
了然是何等样貌,他第一眼见李公子就看傻了眼,觉得此人只因天上有。上哪去找和他长得像的?
萧笙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太过分,低头讪讪解释:“也不用特别像,有一点像就行了。至少要有酒窝。”
唐院长颓然叹气,已然放弃希望,急着打发他走。
了然掏出一锭足有二十两的银子,不由分说塞到唐院长手里,只说:“天要转凉了,给孩子们买点冬衣。”
唐院长枯老的手指瑟瑟发抖,喃喃道:“这可比官府一年拨下来的银子还多啊,我不能收……”
“没事,收着吧。”了然帮他合上手掌,那锭银子又热又烫:“唐院长是真心喜欢孩子的人,我相信这钱能花到孩子们身上。”
他们离开,继续去往下一站。
夜深,两人还在官道上策马疾行,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注定要露宿一晚。可是电闪雷鸣撕裂了夜的寂静,又逼得两人不得不寻找避雨的地方。
豆大的雨滴砸下来,透着秋日的冷。
了然无奈的勒马贴近萧笙,歉疚道:“阿笙,又害你淋雨了。”
“没事,”萧笙潇洒的抹一把脸上的水珠,浓密的睫毛挡开了水帘,凤眸里笑意很浓,“我现在又没病,淋一淋不打紧。”
了然还是过意不去,继续自省:“早知道还是应该坐马车,至少能有个避雨的地方。”
“你不要老拿我当病秧子嘛!”萧笙不忿抱怨。他痊愈之后,再不肯重温马车的憋屈,只喜欢策马奔腾的豪情。
说罢,他先自己翻身下马,又蛮横的把了然拖了下来,不等他站稳就亲了上去。
他们在雨中拥吻。
萧笙亲得很霸道,几乎拿出了前几年受着生离死别煎熬时的偏执,两人嘴里都尝到了久违的血腥味。
“阿笙……唔……”了然不知他发什么疯,在换气的空隙求饶。
“了然,”萧笙笃定的盯着他看,试图说服他:“你真的不用那么小心的对我好,我没事了,不会碎。”
了然的发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