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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那层棉质材料一同蛮横地往下拽。
谢藤顺势跪在闻哲双腿间,抓住了他双手,将其带往自己后腰与背。
掌心碰触的柔软肌理,带着黏腻的汗水,随着指腹经过的轨迹,留下战栗。得到与温柔地撩拨相对的是远胜于粗鲁,更近似于暴力的回馈。
纺织品在谢藤手中不堪一击地沿着缝制的线条被撕裂开来,骤然暴露在微凉空气里的皮肤不自觉战栗,指甲用力嵌入只有一根脆弱的脊骨支撑腰间皮肉,留下长条的刮痕,俯身沿着红肿的痕迹疯狂地亲吻,在最柔软的部分留下延绵的青紫……
最终,急不可耐的部分只在一次又一次扑向对方左肩的小痣所在时才悄然展露,却在牙齿即将接触到柔软皮肤时,被钳住了脖子,夺走了呼吸。
“再咬破皮,”闻哲威胁道,“就打断你所有的门牙。”
“你不穿衣服的时候,”谢藤发出含混不清地气音,“无论说什么话,都让我觉得非常动听。”
闻哲没有再警告对方,而是直接松开钳制,一口咬在谢藤的颈侧。
动听的声音响起时,回应的却并非温柔,而是前所未见的暴戾。
……
闻哲醒来时,谢藤并没有在他身边,也没有在房间里。
第204章 消弭-5(XV)2合1
舷窗外的夜空依旧一片漆黑,精神上的懒惫与身体上的疼痛互相交织,让闻哲不想动弹,但口渴和饥饿的本能却逼迫他离开了床。
他从门边的行囊里找到了未开封的瓶装水,却没能找到食物,只有几件干净的T恤和几条长裤。
闻哲的呼吸与吞咽声在黑暗的周遭被放大了无数倍,手腕上的金属环在他眼前呈现出冰冷的光泽,佐证着自己依旧没能彻底赢得对方的信任,更没有窥见对方固执隐藏的最后那部分本性的事实。
是什么?
欠缺了什么关键?
或者说,自己最为害怕看到的是什么结果?
疑团始终潜伏在黑暗的水底,仿若没有拨云见月的可能。
谢藤是最为脆弱的存在,可这同时也是最坚不可摧的结构。因为没有什么能捣毁混乱本身。
等闻哲喝完了那瓶水,谢藤依旧没有出现,他只好套上衣裤,离开船舱,去其他地方寻找。
船舱里的房间不多,驾驶室里只有一个人在值守,很快就只剩下一个地方还未探寻。
夜间渔船的甲板比闻哲想象中要安静得多,船尾更是如此。
风停的时候,脚步声也被不断放大,空旷而悠远的扩散。
黑云吞噬了皎月,海平面彼端隐约出现了属于陆地的灯火,突显栏杆边格格不入的那道剪影。
谢藤只穿一条长裤,微弱的光勾勒出他肩膀、手臂与腰部的线条。
他的大半个身体探在栏杆外面,眼睛则盯着彼端愈发清晰的亮光,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堕入漆黑的海里。
这让闻哲感到无与伦比的熟悉。但他明明是第一次看到谢藤在夜晚站在栏杆边,根本不应该感到熟悉。
船身不合时宜的震颤,谢藤重心陡然前倾,却没有伸手去抓扶栏杆。
闻哲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将谢藤拽回到远离栏杆的安全区域。
无需言语的亢奋情绪,从谢藤呼吸里泄露,与闻哲的交叠在一起,被安静的夜晚不断放大。
闻哲的手掌触及到谢藤皮肤冰凉一片,却没有用语言谴责对方,只是用自己温暖的手掌来回抚摸对方的脊背,问:“冷吗?”
“还好。”谢藤既没有因对方的出现而惊讶,也没有避开对方的手,仿佛不用回头也知道来的人是谁。
“你突然不怕冷了?”
“大概。”
连续两个模棱两可的回答,终止了闻哲继续提问的打算。
“吻我一下,”谢藤侧头看向闻哲,带着阔别已久且显而易见的漫不经心,“长一点的那种。”
闻哲难得从善如流的照做,谢藤在彼此的嘴唇还没有彻底分开前就扬起了嘴角,道:“你要是一直都那么听话……”
谢藤没能说完,就被闻哲打断:“你就不讨厌我了?”
“我就不会感到惊喜了。”谢藤语气暧昧。
闻哲嗤之以鼻地同时用力搓揉了对方的脑袋,随即改变了话题,问:“什么时候回北美?”
谢藤短促地笑了一下,坦然地向后,半靠近闻哲怀里,顺势圈住他的腰,视线重新回归海岸线彼端的光亮上,问:“你怎么知道要去北美,而不是东南亚?”
“通过观察一些细枝末节,选择可能性最高的推论。”闻哲笼统地回答。
谢藤又笑了:“非常讨喜的优秀观察与分析能力。”
“谢谢。”闻哲不客气的收下了赞赏。
“你离开之后到我藉由婚礼装死之前,其实已经享受过被许多人追杀的感觉,”谢藤毫无预警道,“其中还有一整支雇佣军。”
闻哲动作一滞,仅剩的没能串联在一起的线索之间突然出现了一条清晰的线。
“人数大约一百出头。是群既低调又专业的人。”谢藤继续道,“否则我身边也不会始终留有几个好手来保障自己的安全,更不可能逃过爆炸袭击。”
“额外还有一支雇佣兵,不是NATO的人?”闻哲问,“是秋的手下里出现了叛徒吗?否则你不可能知道他们具体人数和做事风格。”
“对。不是。也不是秋。”谢藤先颔首后摇头再点头,“就是我的人。都是我的人。”
他略作停顿后,修正了自己的话:“以前都是我的人。”
“你居然还有一整只雇佣军。”闻哲用半开玩笑地方式感叹了自己贫乏的想象力。
谢藤的身躯突然发颤,却并非失控,而是比刚才仅停留在唇角更为夸张地笑。
“并不违法。”他带着笑意说,“不是吗?”
“被自己的雇佣军追杀的感觉怎么样?”闻哲反问。
“很刺激,”谢藤途中就收敛了笑容,难得认真道:“希望你永远没有机会体验那种感觉。”
“你的身手就是在那段时间突飞猛进的?”闻哲没有放任话题变得沉重。
“你的幽默感也突飞猛进了。”谢藤恢复了笑容,而且笑得比刚才还厉害。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完全靠进了闻哲怀里。
“考虑到中东那片不稳定的局势,我如果不提前做些准备,即便过去了,也会寸步难行。恐怕就只能龟缩在所谓的现代绿洲城市,或者东南亚的某座孤岛上,吃喝玩乐地虚度自己的余生了。”谢藤说,“提高身手到足以自保的程度,只不过是必须提前做好的准备之一。”
藉由他的大笑所带来的颤抖,从他背部传递到了闻哲的胸口,让这些根本不能归类在愉快范畴的话题略微变得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