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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珠:“那你怎知他图的一定是我?”
曹勋笑了笑,已经能想象她听完的表情:“他好歹也是长兴侯府的世子,除了京城最美的宁国公府千金,谁能让他如此?”
云珠紧紧咬住唇瓣内里,才没有让自己得意地笑出来。
只是她眼中的神采是如何也掩饰不住的。
曹勋低头洗手,问:“谢琅跟你说了什么?”
云珠正飘着,声音也浸了蜜似的甜:“他劝我别为了旧事难过,其他的还没说,你就来了。”
曹勋:“最好别给他机会开口,免得将来见面尴尬。”
云珠看眼远处的谢琅,再看看近处的曹勋,忽然明白曹勋为何要提醒她慎重考虑了。
他还真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一边与谢琅称兄道弟,一边明知道谢琅的心意却跑来与她谈婚论嫁。
幸好,他的道貌岸然合了她的意。
这次之后,两人再也没有私下交谈。
在城门口分别,云珠绕路送完顾敏,便回了自家。
孟氏见女儿脚步轻快眉眼带笑,顿时也激动起来:“顾姑娘真的喜欢你哥哥?”
云珠笑容一僵,叹道:“没有,我一提哥哥,她就警惕紧张,怕咱们误会她呢。”
孟氏:“……行吧,我就知道,你哥哥不配。”
云珠连忙安慰母亲:“您别着急,比哥哥丑的都能娶到美妻,哥哥只是长得太威武了,多等等自会遇到良缘。”
孟氏摇摇头。
想跟宁国公府结亲的人家也不少,问题是相看完了闺秀们都一脸为难,这样,就算父母之命可以逼迫她们,孟氏也不愿意,她要的是一个心甘情愿嫁过来的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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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兴侯府。
谢琅送妹妹回院子的路上,有些无奈地道:“妹妹,你明明喜欢曹勋,方才在山上,为何都不主动与曹勋说话?”
父亲很想把曹勋变成女婿,也请曹勋来府里吃席正式在曹勋面前介绍了妹妹,算是让两人先认认脸。
曹勋有没有瞧上妹妹,他们无从得知,毕竟父亲还没有挑明,曹勋可能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可在父母打趣妹妹的时候,妹妹羞红了脸,这就证明妹妹已然心动。
谢文英反问道:“你那么喜欢云珠,不是也没有往她面前凑?”
这么比较,谢琅立即懂了,原来妹妹在曹勋面前也那么紧张。
谢文英委婉地询问道:“哥哥有没有觉得,国公爷对云珠过于照顾了?”
她并不是很了解曹勋,如果哥哥也有这种感觉,那便不算她多想。
谢琅惊讶地看着妹妹:“你,你怎么会这么想?云珠差点就要嫁给曹绍了,虽然婚事未成,国公爷也绝不会对云珠有男女方面的想法。对了,在边关的时候,他与宁国公按兄弟论的,他待云珠应该与他待顾敏一样,都是照顾晚辈,只不过云珠更娇气些,显得他照顾得更多。”
谢文英觉得哥哥分析的有些道理,可她还是无法劝说自己不去多想。
傍晚长宁侯谢震从外面回来,从儿子口中得知了兄妹俩偶遇曹勋的事,再见到女儿,他就调侃了两句。
谢文英面上再无羞涩,只嘱咐父亲:“国公爷大概只把我当晚辈看,婚事您还是暂且别跟他提了,省着不成尴尬。”
谢震不信:“你这般美貌,又温柔知礼,他哪里会不喜欢?”
谢文英拿不出证据,只好使小性子:“反正不许您去说,真要提,也要等我与他多接触几次,确定他有意了再提。”
谢震为难:“多少夫人太太们盯着他呢,咱们不快点定下来,他就要被别人抢去当女婿了。”
谢文英微扬下巴,眉眼露出一丝侯府千金的倨傲:“能被别人抢走的,我也不稀罕。”
见都见过了,曹勋依然选择娶别人,只能说明他根本不喜欢她,既如此,又何必强求?
云珠骄傲,她亦不会委曲求全。
第14章 “曹勋不才,想娶云珠为妻。“
宁国公府,正和堂。
吃过早饭,李显要去读书,云珠带着丫鬟们去了花园。
一双儿女都走了,李雍才摸摸脸庞,问妻子:“我脸上可是有何不妥?”
孟氏仔细瞧瞧,答:“没啊。”还是俊得不像话。
李雍:“可我怎么觉得,这两日云珠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对劲,好像我脸上长了东西似的。”
女儿都是偷窥,被他撞见了,小丫头就赶紧移开视线,嘴角露出一抹叫他捉摸不透的神秘微笑。
担心妻子看得不认真,李雍又去照了一会儿镜子。
孟氏进屋时,见丈夫居然在呲着嘴检查牙齿,再无一点俊美神仙的样,差点翻个白眼。
花园。
云珠赏了会儿桃花,就去荡秋千了。
夏日将至,早上的阳光明媚又不耀眼,再过一个时辰就会变得晒起来。
连翘、石榴一左一右地帮她推着,云珠双手挽着绳索,闭目养神,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远处忽然传来一道不高不低的训斥。
云珠睁开眼睛,循声望去,看到负责花园的陈管事站在一个拿着剪刀修剪花木的小厮身边,大概是那小厮笨手笨脚犯了什么错吧。
云珠的目光更多地落在了陈管事身上。
陈管事的父亲是自家的老仆,专门负责打理花园,将各处花草树木都养得郁郁葱葱,只是年纪大了,渐渐力不从心,这份差事就落到了尽得其真传的陈管事头上。
云珠问消息最灵通的连翘:“陈管事多大了?”
连翘想了想,道:“三十二三?”
云珠再看向陈管事。
能在宁国公府做管事,陈家父子平时的吃穿用度比外面一些富农都要精致,吃得好,陈管事的个子也长得好,约莫能有七尺七,只比曹绍矮一截。
今日陈管事穿了一件深灰色的细布圆领长袍,头戴布巾,腰间一条黑色带子,从侧面看竟也有几分长身玉立的俊逸。
就像很多男人看女人都先看脸,在云珠这里,她打量一个男人,最先看的就是身形。
“叫陈管事过来。”
连翘领命,沿着花园小道去请陈管事了。
陈管事并没有瞧见在那边荡秋千的姑娘,想到自己刚刚那一嗓子,他一边跟在连翘身后,一边担忧道:“是不是我吵到姑娘了?”
连翘:“姑娘并没有生气,只是我也不知道她叫您做什么。”
都是家仆,她按照年纪辈分唤的陈管事。
很快,陈管事站到了云珠面前。
尊卑有别,陈管事行完礼就恭恭敬敬地垂着眼,等着小主子吩咐。
云珠却什么都没说,只将陈管事从额头打量到下巴,再从左耳看到右耳。
越是这样的安静越叫陈管事心慌,他保持着躬身低头的姿势,悄悄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