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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陆淮骞闭上眼眸吻了上去,温热的唇瓣相贴,只克制地纠缠几秒。

他转过头,在对方的耳边轻轻吐气,嗓音低哑。

“程铄,现在我们都是清醒的。”

“所以,希望你别推开我。”

下一瞬,脖颈上忽然传来一股拉力。

他被程铄攥住衣领往前带,对方仰起下巴,主动将这个被打断的吻延续下去。

程铄回应得热烈,仿佛压抑许久后的蓦然爆发,他试图主导这个深吻,可惜吻技青涩又生猛,宛如一头懵懂无知却又横冲直撞的幼兽,屡次咬到对方的舌头不说,偶尔还会牙齿相撞。

名为接吻,落在陆淮骞眼底,更像是在他的唇瓣上一顿乱啃。

他想他可能有点明白程铄了,总是做的比说的多。

于是陆淮骞微微眯了眯眼,很轻易地,夺回了接吻的主导权。

入侵、掠夺、掌控,直到完全占有。

像是蓝色水母的那一晚复现,却又比那一晚更加轰轰烈烈。

空气是炙热的、滚烫的、微醺的,程铄很清楚地确定,今晚他没有喝醉,但是他的眼尾和双颊却泛滥红晕,浑身上下都酥软了下来,抑制不住地、轻微地颤栗着,像是喝醉了。

不知过了多久。

难舍难分的吻终于落幕。

陆淮骞咬上程铄的耳垂,嗓音沙哑地低声呢喃,“可惜了,如果我的手没有受伤,我今天一定会在沙发上办了你。”

程铄听罢耳根一红,又被人用齿尖磋磨着耳垂,痒得实在是受不了,一把将人推开了。

“嘶,你推到我的右手石膏上了,好疼啊。”

“活该。”

瞥了陆淮骞一眼,程铄想了想,又嗔怪道:“谁让你手都这样了,还不好好休息,还要调戏我。”

陆淮骞闻言一声不吭,双眉越蹙越紧,左手捧起右手石膏,慢慢地躬起脊背。

程铄又偷偷瞄了一下陆淮骞,他抿了抿唇,还是迟疑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陆淮骞朝对方招了招手,“我不知道啊,你过来帮我看看。”

程铄立即凑过头去打量——

左脸颊忽然间被人偷亲了一下。

“……”

“陆淮骞!”

陆淮骞的道歉熟练且一气呵成,“对不起我错了我就是看你实在是可爱没忍住。”

程铄咬咬牙,吐出一口长长的气息,算了,不和病人计较。

那边陆淮骞突然站起身来。

程铄警觉,“你要干什么?”

陆淮骞理所当然道:“我要去卫生间解决生理需求。”

他顿了顿,又问:“你会帮我吗?”

程铄默了片刻,“左手解开纽扣和拉链也不是什么难事吧,更何况你还会用左手写字。”

“你好像会错了意,”陆淮骞耸了耸肩,“我想,可能,难度要比单手解开纽扣和拉链高一些。”

程铄猛地意识到什么,视线转向陆淮骞的腿间,凸起的布料,被撑得满满当当。

他陡然想起什么似的,耳根霎时红得像滴血。

陆淮骞等了几秒都没回应,无所谓地,笑着摆了摆手,“果然,我就猜到你不会答应,我这个人很善解人意的,不喜欢为难人,我还是自己解决吧。”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先是喟叹一声,而后转身,磨蹭地往卫生间走去。

陆淮骞边走边感伤,用的是程铄正好能听清的声音,“可惜啊,我的右手受了伤,用左手到底不如右手方便。”

他还没走几步,背后响起另一人的脚步声。

陆淮骞挑眉一笑,只当做没察觉。

他自顾自地走到卫生间门口,这才假装讶异地回了头,“我说,你既然不帮我,为什么要跟着我来卫生间?”

思索几秒,陆淮骞震惊道:“你不会是来看我的笑话吧?想欣赏我的狼狈?”

他絮絮叨叨地念了起来,“是,我承认,做人可以幸灾乐祸,可以缺德,我就经常这么干,但你这——抱歉啊我得说句冒犯的话——你这也太缺德了吧——”

“不是。”程铄直接打断陆淮骞的话,他别过头,低声嘀咕,“没说不帮你。”

……

卫生间里,酐畅淋漓的大战结束。

程铄回到水池旁边洗手,指缝中的粘腻融入肥皂泡沫,最后化作出口处旋转的水流。

陆淮骞懒洋洋地站在程铄身后,一时念起,贴上程铄耳边说了几句骚话。

程铄才听到什么好不好吃的字眼,顿时一跳好远,他报复性质地,把手上的水洒了对方满脸。

扭头就走。

陆淮骞笑盈盈地跟上去。

“你不会害羞了吧?”

“没有!”

“不是,明明是我脱了裤子,我被你看光了我都不害羞,你害羞什么?”

程铄哑然良久,只憋出来一句,“不,不知廉耻!”

偏偏陆淮骞还十分赞同地附和,“确实。”

“……”

“刚刚忘记和你说谢谢了,我很享受,你呢?”

“我,也,很,享,受。”程铄回头一字一句道。

陆淮骞知道,再嘴欠下去,程铄真的要生气了,他赶忙凑上前去,搂着对方好一顿哄,可算捋顺了毛。

然后他不免心生感慨——自己真是混蛋,坏得可以。

作者有话说:

疯狂暗示海星(份子钱)

第53章 “插画。”

又是平淡无奇的一天,又到了该上班的时间,赵铭照常来到莫蓝酒吧,推门而入——

却是微微一惊。

只见角落里,卡座上,陆淮骞心慵意懒地坐着,他的右手小臂被石膏包裹,苍白的纱布绕过脖颈,模样虽然有些狼狈,神色依旧悠然自得。

赵铭拧起眉毛,关切地走进了,“老陆,你的手怎么回事?”

“骨折了。”陆淮骞用不值一提的语气说。

赵铭顺势坐在陆淮骞对面,“怎么骨折的?”

陆淮骞蹙眉啧了声,“为了痛揍一头肥猪。”

赵铭有些摸不着头脑,“肥猪?”

陆淮骞答:“曹健。”

赵铭心中隐约有了猜测,但是他不确定,决定再问问,“曹健那个老色胚,五六年前就臭名远扬,以前也没看你插手他的事,怎么最近突然嫉恶如仇,正气凛然起来?你不是一向都明哲保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

陆淮骞看向赵铭的眼神,暗含几分意外,仿佛后者问了他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因为曹健在打程铄的主意。”

赵铭哈哈大笑,“我就知道!”

“昨晚是不是上演了一场英雄救美人?”他八卦地追问,“怎么样,没有俘获程小美人的芳心?”

赵铭喋喋不休,“对了,你知道吊桥效应吗?在危险的时候,处于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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