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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这宁王世子是喜欢这唐家姑娘的,那为什么又会答应帮她追其他男子呢?
和萧燕书摘完了花,阮灵萱独自跑去找萧闻璟。
刚刚唐家姑娘的话给了她一些启发,与其看书学习那让人捉摸不透的感情,倒不如找萧闻璟帮忙来得快。
“萧闻璟!”
心事有解,阮灵萱心情大好,脚步轻快,就像一只吃饱喝足的兔子,连蹦带跳地上了桃花林中的石亭。
听见她的声音,萧闻璟并没有马上抬起,反而动了动手指,又翻过去一页。
阮灵萱手里捏着一指长的桃花枝,转了几转,粉嫩的花瓣还在娇嫩脸颊旁扫了扫。
“我想到了!”她笑盈盈地往桌上一靠,浅桃色的丝绦自肩头滑下,从前胸垂落,软软地趴在桌上敞开的书上,遮住了几个字。
萧闻璟的目光从那抹浅粉色抬起,阮灵萱低着头,离他的脸很近,两眼明亮如星。
“萧闻璟你帮我吧!”
“我帮你?”萧闻璟轻轻捏起那根遮字的丝绦。
阮灵萱重重点了两下头道:“你见过魏啸宇,还跟他比试过是不是,那必然是对他有些了解,你又这么聪明,肯定能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吧!”
他眼眸沉了沉,“所以?”
“所以,你帮我追他,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阮灵萱举起桃花枝,像是抛出了一个天大的好事。
萧闻璟手撑着腮,仿佛还在深思熟虑,“一件事……”
“你嫌少了?!”阮灵萱嘴一撅,拍了一下桌子,“好!两件!不能再多了!他也就值这个价了!”
阮灵萱听薛贵说过,讲价的时候万万不能透露出自己特别想要,特别喜欢,不然这个价钱是砍不下去的。
不过萧闻璟早已知道她的心思,她只能适当退让一点,不过也不能退的太多,免得他狮子大开口,她会很难办。
听见她口里说“他也就值这个价了”,萧闻璟唇角扯了扯,漫不经心,“嗯,是你给太多了。”
阮灵萱一听,萧闻璟这不是在贬低魏小将军吗?
“怎么算是多呢!那就三件!”
砍价砍到自己抬价的,古往今来可能就阮灵萱一个了。
谨言在后面直摇头。
“可以。”萧闻璟答应下来。
阮灵萱还以为萧闻璟会再为难她一阵,没想到比宁王世子松口要快上许多。
不过也对,宁王世子喜欢唐姑娘,自然是不乐意帮她追其他男子,可是萧闻璟又不喜欢自己,所以他刚刚只不过是待价而沽,坐地起价。
实在可恶。
不过过程不重要,结果最重要,他至少答应帮忙了!
阮灵萱安慰自己。
“那我们说好了!”
萧闻璟轻点头。
阮灵萱重新高兴起来,蹦蹦跳跳出了亭子,自去找萧燕书和阮灵徵说好消息。
“殿下,您真的要帮阮小姐去追魏小将军吗?”谨言看不懂萧闻璟的这番操作。
他还以为六殿下这么急冲冲要回来,是为了防着阮灵萱和魏小将军,现在怎么摇身一变,还要撮合他们?
萧闻璟看见石桌上飘落了两朵小桃花。
刚刚才从阮灵萱手上的桃花枝上掉下来的,他用指.尖轻捏起来,放在手心,端到眼前端详了一阵,又小心翼翼地夹入手中的书里压好,让花瓣的形状没有任何损伤。
“嗯。”
就是不帮她,她也会想别的法子,倒不如他自己看着,还比较放心。
想到那本被他没收下来的书,萧闻璟又深深吸了口气。
见他起身,谨言一边收拾东西,嘴里也没闲着。
“可是……殿下懂得怎么谈情说爱吗?”
萧闻璟答得没有半点迟疑:“不懂。”
他本来就少与人深交,更遑论感情这样细腻的事。
听到理直气壮的这两个字,谨言为阮灵萱捏了一把汗。
你自己不知道,还能诓骗阮六姑娘三件事?
某种程度上,谨言是相当佩服六殿下的。
他陪着殿下长大,也看着他读书学习、接触政事,他就发觉帝王的黑心学,殿下是无师自通、炉火纯青。
空手套白狼这样的事情更得心应手。
同情无知受骗的阮灵萱,谨言不由帮她问了起来:“那您怎么帮阮小姐?”
总不能白拿好处,不干活吧?
“看书。”萧闻璟捏着手里的书,晃了晃。
现学现卖。
第26章 出谋
葱蔚洇润, 烟雨霏微。
四月,魏大帅带着幺子赴京的消息就如清明的雨丝,已经遍布盛京的大街小巷。
仅仅十六岁, 就有显赫战功的小将军一时间成了百姓茶余饭后里最常谈起的人物。
喜欢做媒的夫人已经开始到处走动, 打探起小将军的样貌、性格以及喜好。
只是这小将军生于泰安、长于军中,各种资料情报得来不易, 大家东拼西凑起来, 也就知道这少年身量极高, 骨骼结实且生得剑眉星目, 十分周正。
虎父无犬子,魏小将军在马背上长大,年纪轻轻已随父随兄出战迎敌十几次,从不畏惧退缩, 英勇无比,连皇帝都有所耳闻,这才专门让魏大帅带回来给自己过目。
“十六岁说大不大, 倒是可以先把婚事定下。”
看多了京中纨绔子, 忽然来了一个少年成名又家世显赫的小将军, 都想拐来给自家姑娘做郎婿。
“是呀, 要不是我们家的大姑娘已经许了裴家公子,我少不了也要为她去说说。”柳夫人用帕子捂着嘴,笑了起来。
阮灵徵一心在练绣工, 连头都没有抬起。
“柳表姑都嫁了人,还天天跑到祖母这里说闲话,可真有空。”阮灵萱狠狠往绷子里扎了一针。
明知道阮灵徴已经许了人, 她话里的意思还像是自己空有一身本事却无处施展一般。
偏偏陈太夫人很吃她这一套,觉得她时常为阮家着想, 是个贴心人,越发喜爱她。
阮灵徵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不要心浮气躁。
“不妨事,她是长辈,爱说便说,我们做好自己就是。”
“谁家长辈会想给表侄女当庶母的?”阮灵萱可不愿意把她当长辈看。
从前柳禾穗就来者不善,想要挤进她们二房。
陈太夫人软的硬的轮番来,又是苦口婆心地哀求阮二爷,又是强硬蛮横地要求丹阳郡主,甚至还授意柳禾穗可以先斩后奏,接近阮二爷。
好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严防死守,到底也没让陈太夫人如愿把柳禾穗抬进来。
这一年年过去,柳禾穗也不再年轻了,迫切希望有个稳固落脚地,只能寄希望于嫁出去。
恰好这个时候谢家的三爷丧妻多年,又萌生续弦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