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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了你。”
“作为Omega,你过的很好。”
“在这个糟糕的世界里,你过得很好。”
好是指——被强暴,被窥伺,被利用,被驱逐,被当做帝国生育的机器,战争的母体?
这种话,由陷于这种境地的Omega说出来,实在是太过嘲讽。
乔褚从没有想过改变这个世界,蒋驰誉却做过尝试。如今他失败了,败在了对帝国怀有的最后一丝希冀上。而他此刻庆幸‘至少见到’的人,正马上要谋杀了他。
蒋驰誉在望阳台上,那轮在科技创造的璀璨光芒里,已然不值一提的,暗淡的明月,深狭的嘴唇,弯了弯,他也放开了乔褚的手,不再对他有任何挽留和禁锢。乔褚却攥紧了拳头。
察觉到乔褚的目光,蒋驰誉低下头来。
他看着乔褚,认真的。
站在他眼前的乔褚,美丽无比,眼中却有一种郁郁的情绪。蒋驰誉弯下腰,近在咫尺的与他对视着。
“你要死了。”乔褚说。
蒋驰誉怔了一下,他似乎理解错了乔褚的意思,“我知道。”
“你不该回来的。”
乔褚终于还是在与他的对视中,侧过了头,蒋驰誉看到他眼睫上夹的一点湿意,用手掌覆上他的脸颊,以拇指拭去。
“你不该哭的。”
第194章
离开阳台的乔褚,平静的将两位兄长带离了宴会。等进入休息室,他才低着头开口“放过他吧。哥哥。”
他知道兄长们为了这个计划,谋划了多久,只要蒋驰誉一死,他的死讯就会插上翅膀,飞往对第一星都痛恨无比,汇聚着风暴的第七星都。
那些积压的情绪,很快就会爆发出来,让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第一星都都为之震动摇撼。
“你说什么?”意料之中,哪怕是极其宠爱他的乔辙,此刻也显出些无法理解的冷淡来。
但马上,抬起头的乔褚,用那双微微泛红的眼就击溃了他的冷淡。
“放过他吧。”
“别杀他。”
乔褚知道自己的任性与反复无常,就像从前他犯了大错,拉来乔辙,让他承认错误是他犯下的,来让自己逃脱一样的自私。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
“小褚,你不是想要成为国王吗?这些,马上就能够实现了。”乔辙还在试图说服他。
然而,乔褚就是个被理想主义打动的,还不那么冷酷的坏蛋。
乔辙与乔樾给他的爱过于完满,以至于他冰冷的心的外壳,是玻璃,而非坚冰。
“我成为国王,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乔辙问他,“蒋驰誉对你说了什么?”他已然后悔刚才让蒋驰誉靠近了。
乔褚只这样看着他。
乔辙揽抱住他,吻他,“别听他的。你想要的,就都是你的。不用改变什么,第一星都为你改变。”
乔褚柔顺的让他抱着,“哥哥,你们也看到了不是吗——第一星都在内部的风暴里就已经摇摇欲坠。”
“女皇看不见,继位的国王也看不见。”
“我们看见了。”
看见了,又怎么样呢?用无数星都的资源,堆砌出来的庞然大物,即便倒塌,这一倒塌的过程,也会持续很久很久。
“我不想被帝国圈养了。”
“我不想,未来某一天,你们离我而去后,我也成为生命之泉的一环。”
对于他前面的话,乔辙和乔樾都无动于衷,只有这一句“我不会离你而去。”几乎是异口同声,无比笃定。
哪怕意外的发生,只有百万分之一的概率,那也不是绝对。
“这一次,可以答应我吗,哥哥。”明明乔辙与乔樾,对他已经是有求必应,他仍旧得寸进尺。
“你太任性了。”
乔褚知道乔辙动摇了,那个哪怕背叛国王,都没有一丝一毫犹豫的兄长,再一次因他犹豫,妥协。
“已经,只差这一步了。”
乔褚环住乔辙的脖颈,在借由手臂力量的同时,又踮起脚来,舌尖舔乔辙紧抿的唇珠。乔辙推开了他,他现在情绪有些不对,他不想继续下去,以免伤害了乔褚,然而乔褚仍旧固执的舔吻过来。
第195章
突然收紧的颈圈,勒住了他的喉骨。
在短暂挣扎之后,强烈的室息感让他产生了晕眩。
蒋驰誉不受控制的往旁侧倒了一下,撞到桌子,使得上面的东西摇晃的同时,一些放在边沿的酒杯,稀里哗啦摔碎下来。
蒋敬司注意到了这个异常,他怔了一下,才快步走过来“兄长!”
跪倒在地的蒋驰誉已经无法言语了。
蒋敬司看着他按在项圈上的手掌以及发白的脸色,明白了致使他如此的缘由,伸出手,想帮他挣脱颈环,然而蒋驰誉比他更先一步瘫软在地上。
头顶的灯光,开始出现了重影。仰视的角度下,那些贵族的视线,显得更为冷漠。
蒋驰誉弓起身体,唯一一根陷在颈圈里的手指,已经被勒的发白。就在他眼球微凸,逐渐因室息而意识朦胧的时候,收紧的颈圈,突然松开了。
蒋驰誉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狼狈到令人心生怜悯。
这一突然的变故,仿佛只是一场宴会上的插曲,本来侧目望过来的贵族们,理所应当的将这一幕,当做是国王展示给他们看的。
只有蒋敬司,用已经因为惊惧覆上了一层水汽的眼睛,死死盯着蒋驰誉脖颈上浮现出的深深的勒痕。
坐在飞行器靠窗位置的乔辙,垂闭着双眼。
乔褚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说些什么,打破此刻的沉寂,然而话到嘴边,却被一旁的乔樾覆住手背。
乔樾太了解兄长了。
他并没有生乔褚的气。只这么久的计划,就此搁置,此刻难免情绪不稳,他需要时间来平复不稳的情绪。
被乔樾阻拦的乔褚到底是什么也没说。
飞行器缓缓落在了乔家的庄园外。
乔樾最先下来,而后是乔褚,最后才是乔辙。整个庄园灯火辉煌,通向庄园的那条笔直的道路却漆黑一片,往日明亮的喷泉,此时也寂然黯淡。
走到大门,一个将椅子从餐桌前拖到客厅,反坐着,端着餐盘狼吞虎咽的人影映入三人眼中。
是乔斐。
本就对乔斐十分冷淡的乔樾,此时更不会显露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后,就侧身为身后的乔褚与乔辙让出一条宽敞的路。
狼吞虎咽的乔斐转过头来,看着身着正装,明显是从哪一场晚宴上回来的兄弟们,起身跨过椅背,打招呼道,“哥哥,我回来了。”
杳无音信的这段时间,他的头发长长了,抓成一给,在脑后绑成了一个小小的揪。额头上有个很淡的疤痕一因为在明亮的灯光下,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