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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没有显得那么尴尬,并且迅速反咬一口。

“江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江肆走到沙发旁,解救出乌龟,淡淡道:“你不知道的事,很多。”

许宁夏哼了声,又说:“你幼不幼稚?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这样,你是小学生吗?还是什么霸道总裁的小说看多了?”

这话完全激不到江肆,他很平静,回:“有效就行。”

“……”

许宁夏被气得要吐血,脸颊鼓成河豚。

叫人看着又可怜,又可爱。

江肆转过身,说:“去洗手,吃饭了。”

这是他们第三次在这张小餐桌上吃饭。

许宁夏这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是真饿了。

虽然还在生江肆的气,但他做的东西一点儿没少吃,尤其那糖醋里脊太对她胃口了。

江肆用公筷给她夹菜,许宁夏一边吃,一边问:“你到底怎么才肯还我身份证?”

“尝尝这个。”江肆又给她夹了块山药,“味道……”

许宁夏放下筷子,绷起脸说:“你别又跟我扯这些有的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江肆也放下筷子。

许宁夏盯着他,琢磨了下,想着这也没什么,回答就回答。

“行,你问吧。”

江肆说:“你这次走了,还会联系我吗?”

许宁夏愣住,没想他问的会是这个。

但她心里是清楚的——不会。

既然选择了走,就是准备把在九云发生的一切都抹去,自然不会再联系。

许宁夏不知道江肆问这话是什么用意,她有些心虚,低下了头。

看她的反应,江肆就知道了答案。

虽然这没什么好意外的,可心里却也控制不住泛起烈烈苦涩。

江肆沉沉气,重新拿起公筷夹菜,说:“所以,我们之间的问题什么时候解决了,我什么时候还你身份证。”

“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许宁夏皱起眉,“上次我没和你……”

“你上次说的话是真心话吗?”

第34章 戒

上次的话。

上次有很多话, 但许宁夏很清楚江肆说的哪些——必定是她在茶馆里说的那些。

许宁夏从来不屑撒谎。

她敢作敢当,不会不认自己做下的事。

但江肆的这个问题,大概要例外了。

“当然是真的。”许宁夏轻哂, “难道我们的父母没有在一起过吗?而我和你之间, 就是一时走偏了。”

说着,许宁夏也重新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她自认为这算不得全都是撒谎, 因为有些谎言是善意的。

如果江肆还要问, 她也会是这样的回答。

但江肆不再问了, 他为她夹菜, 告诉她还有桂花红茶糯米粥可以喝。

饭后,江肆送许宁夏回木月庭。

两人一路无言。

分别时, 许宁夏砰地关上门,也没理江肆。

她回去泡起澡, 暖热的水浸泡着身体, 多少舒服些。

梁嵘的电话在这时打进来。

“干什么了?”梁嵘问, “多美也开学了,无聊了吧?”

许宁夏呵呵:“你要是怕我无聊, 就过来接我走。”

“姐妹, 你这法子治标不治本啊。”梁嵘笑道,“诶, 不对,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不如你和江肆玩会儿?”

“……”

女性之间多是敏感的。

许宁夏的这片刻沉默,梁嵘就察觉出来不对劲儿。

“怎么了?”梁嵘问,“你和江肆你们俩……”

“我问你个问题。”

“啊?哦, 你问。”

许宁夏想问的是梁嵘和她初恋的事。

梁嵘和她初恋是大学同学。

许宁夏和梁嵘大学不在一个学校,具体的情况并不清楚。

只记得梁嵘那时很幸福, 完完全全一个小女人,时不时就要和许宁夏念叨未来让她来当伴娘的事。

以至于后来两人悄无声息分了手,许宁夏根本不信。

但梁嵘暴瘦的模样骗不了人。

“你后悔和他好吗?”

这就是许宁夏的问题。

梁嵘默了几秒,说:“不后悔。”

“哪怕知道你们最后没有结果?”

“嗯,也不后悔。”

用梁嵘的话讲,什么分手后还是好朋友都是扯淡,分手了就特么的是仇人。

但这个仇人也给过自己快乐。

所以就遥祝他倒霉后半生吧,其他想了也是白想,何必纠结那么多。

“夏夏,感情这种东西是最不可控的,不是非黑即白。”梁嵘说,“你还记得初中咱班的宋聆吗?就是脸圆圆的,有点儿胖的那个女孩。”

记得。

宋聆上学时暗恋隔壁学校的一个男孩。

那男孩看着挺混的,不学无术,大学也没考上,就读了一个专科。

而宋聆上的是211,大学一毕业就和男孩结婚,同学们都说宋聆恋爱脑无疑,早晚有一天会悔得肠子都青了。

“宋聆前几个月查出肾有问题。”梁嵘叹了口气,“她老公把肾捐给了她一个。”

这时候,又有人说宋聆老公是恋爱脑了。

说那可是一个肾,真当是iPhone plus啊。

所以你看,爱情这东西到底有没有个准儿呢?

“谈恋爱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梁嵘又说,“你与其去想什么后果、结局,后不后悔的,不如睁大眼睛仔细看看身边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心对你好。”

可了不得了。

凑不出一个心眼的梁小姐快能做人生导师了。

“那你也好好看看高焰是什么人吧。”许宁夏笑了笑,“真有什么,梁峥不得打断高焰的腿?”

梁嵘哈哈直笑:“我和高焰,没什么可能。”

许宁夏没接话。

都说没可能,但结果呢。

泡完澡,许宁夏去客厅收拾东西,又一次看到画本。

夹在里面的画纸也又露出一角来。

这次,许宁夏没有直接夹回去,而是拿了出来。

屋子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光线昏暗,照在画纸上,微微泛黄,像是被烙印了的记忆。

也像是定格了江肆的感情。

许宁夏其实很清楚,在她返回去找小昭要这幅画时,她就已经动摇了。

梁嵘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江肆是对她怎么样,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只是她自己,死咬着不愿承认那个事实罢了。

几天过去,许宁夏一直窝在屋里画新设计。

中午,江肆过来送梨和蜜桔。

瞧他这架势,许宁夏还真有种被软.禁了的感觉。

而且说来也是神了。

她前两天偷跑去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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