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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行。”
高焰皱眉:“说什么呢?咱俩一个队的。”
“再说了,谁说你不行?”
梁嵘一愣,燃起了斗志,开始攻击许宁夏。
于是,他们四个加起来超过一百岁的超大龄儿童,玩的比孩子们还疯。
等比赛结束,江肆和高焰去办公室接水,许宁夏和梁嵘坐在长椅上休息。
“有没有觉得身心舒畅?”许宁夏问,“好久没这么出汗了吧。”
梁嵘笑着点头:“这可比做普拉提有意思多了。”
远处青山巍峨,大雁成群飞过。
有时候大自然和孩子带给人的力量强大到有些神秘。
“嵘嵘。”许宁夏唤了一声,“你以前不是说想开家餐厅吗?你能吃、会吃,真要开了,一定会火的。”
闻言,梁嵘叹了口气:“还不是我家里的那群七大姑八大姨,说什么女孩不要搞什么事业,将来找个好人嫁了就行。”
“好人是那么好找的吗?”许宁夏说,“不如你……”
话说到一半,忽而有琴声传了出来。
梁嵘问:“谁在弹琴啊?”
“江肆。”许宁夏笑着说,“走,去听听。”
小小的教室里,放着一架立式钢琴。
高焰立在窗边,小萝卜头们或站着,或坐着,围绕着江肆。
江肆弹的是电影《傲慢与偏见》中的插曲《Mrs Darcy》。
这部电影是许宁夏高中时最喜欢的电影。
每次看到达西先生从薄雾蒙蒙的清晨中向伊丽莎白走来,太阳在那时缓缓升起,照亮整个大地……她就会觉得这世界上可能也存在真爱。
许宁夏不知道江肆怎么会弹这支曲子,但看他沉静的侧脸,仿佛修去了冷峻锋利的棱角,变得温柔含蓄。
一曲弹完,孩子们都在鼓掌,吵着让江肆再弹一首。
江肆拿起水杯,说等等再弹。
抬起头,看到许宁夏站在门口,他抿了抿唇,掩饰住了原本的笑意。
许宁夏说:“江医生就再弹一首吧,我也想听。”
江肆手里还拿着水,高焰见状,主动接了过去,打趣:“不让你对象渴着,我这就替你给她送去。”
许宁夏和梁嵘喝上水,听江肆继续弹琴。
梁嵘凑到许宁夏耳边,说:“上学那阵儿,你该和江肆合奏才对啊。”
别说,江肆的水平要比楚游高多了。
以前没这份感情在,自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再看,倒不失为一种遗憾。
不过,那时候的他们不太融洽,凑在一起合奏《十面埋伏》差不多。
想到这儿,许宁夏忍笑。
手机不太合时宜地响起,她跟梁嵘说一声,去了外面。
号码显示所属地是北城的,陌生号。
许宁夏犹疑了下接通,对面的人很快做了回应。
“请问是大小姐吗?”
许宁夏一怔,对于这个久远的称呼,一时有些不知道该做如何对应。
“我是许宁夏。”她片刻后说。
对方顿了顿,似是舒口气,回道:“您好,我是许董的助理。”
第40章 肆
挂了电话, 许宁夏在外面多站了会儿。
江肆半天不见她回来,早没了弹琴的心思,丢给高焰, 出来找人。
中午阳光最是灿烈。
女人站在树下, 长长的裙摆随风摆动成波浪,像是油画里的少女,背影纯净唯美, 却也缥缈易碎。
“怎么不回去?”
听到声音, 许宁夏回头, 见江肆向自己走来。
心头一阵紧缩, 她想说没什么事,却未能开口。
察觉到她细微的异样, 江肆加快脚步走近,握住了她的手。
其实真没什么事, 就是——
“许青浔的助理说他立了遗嘱, 让我回去。”许宁夏说。
一行人没留在学校吃午饭。
赶在快到一点时, 黑色Jeep停在九云古城附近的一家餐厅外。
之前的比赛是高焰和梁嵘输了,但请客的是江肆。
吃完饭, 他们顺势在古城外围的小集市散步, 全当消食。
高焰眼明心亮,瞧出许宁夏接完电话后似有什么心事。
他和梁嵘说了, 两人便去前面逛着,给许宁夏和江肆留下独处的私人空间。
许宁夏和江肆牵着手,无心看风景。
十年了。
许青浔十年没找过她这个女儿,她也没看望过这位父亲。
某些夜晚, 许宁夏想起许青浔,神奇记起的总是她还小的时候, 他抱着自己骑在肩头,给她指着远方的大海。
这种无意识下留存的父女之情虽然聊胜于无,但起码可以让许宁夏短暂忽略掉心头扎着的那根刺。
而现在,许青浔要见她。
见她做什么呢?
“这个,喜欢吗?”
许宁夏回过神,就见江肆宽大的掌心里捧着一个小巧的蝴蝶抓夹。
真的很小,看起来就和她拇指差不多大。
但做工非常精细,纯银工艺,雕刻纹案细致入微,蝴蝶身体还是用镶嵌的蓝色石头做的点缀。
“好看。”许宁夏笑道,“像蓝灰蝶。”
江肆轻抿下唇,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
像是自己选的东西能得到她的青睐,于他是件极为快乐的事。
付了钱,江肆将抓夹送给许宁夏。
许宁夏迫不及待想戴上看看,拉着江肆到一边的长椅小坐。
照着手机,许宁夏仿照那种公主头,简单夹了下,问:“好看吗?”
“嗯。”江肆点头,“好看。”
说着,他忍不住将许宁夏耳边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
两人目光对接,江肆的手没有放下,暖暖贴在许宁夏侧脸,许宁夏歪歪头,笑着蹭了蹭他掌心。
那一刻,江肆真想狠狠吻她,再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接近。
只有他。
只有他可以拥有她的美好。
“决定回北城了吗?”江肆沉声问。
许宁夏一顿,眼里的笑意散了些。
“不想回。”她说,“可是——”
助理和许宁夏说,这份遗嘱事关重大,许青浔再三强调她必须到场,否则,将来有一天他死了,也会死不瞑目。
江肆揉揉许宁夏耳垂,说:“那就回去看看,凡事总是要解决的。”
闻言,许宁夏深吸口气,靠在江肆肩膀上。
“他立遗嘱,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许宁夏不解,“我们早就断绝关系了,他自己和我说的,生老病死,再不相关。”
提到这里,有件事压在江肆心里很多年了。
当年她离家出走的那个晚上,她是怎么度过的?在哪里度过的?
“这有什么好难猜的?”许宁夏说,“找个麦当劳或者24小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