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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刻苦努力考上大学,包括你因为专业出色获得奖学金吗?”
许宁夏心头一动,握住了江肆的手。
江肆又说:“心心,做儿女理应孝顺父母。但也不能因为血缘关系就变得愚钝。”
“我知道。”许宁夏点头,“我也没就被PUA了。”
“我就是觉得……我长这么大好像还没有什么是完全属于我自己的。”
“也没有什么是坚定的无条件的在我这边的。”
诚然,任何无条件的事或者感情,这世上恐怕只有父母之爱可以做到。
但许宁夏没有妈妈了,而她的爸爸又……
握着江肆的手忽然被反握。
江肆拉着许宁夏靠近,说:“如果我说我会这样在你身边,完全属于你,你信吗?”
许宁夏一愣,心软下去一块。
但说实话,感动是要大于信任的。
她可以感受到江肆对自己的喜欢和爱意,但要是说把它上升到这样的高度,委实不太现实。
她始终认为,爱情做不到无坚不摧,更做不到从一而终。
爱情是一条波动的曲线,有峰值,也有低谷,甚至会从顶峰跌落到负……就是不可能无限增加。
许宁夏揪揪江肆下巴,笑得娇美,灵灵的眼睛闪着水亮的光。
“你就这么喜欢我呀?”她说,“我这么好的吗?”
听到这个回答,江肆便知道了她的答案。
心中不免失落。
他垂下眼眸,看着女人放在他腿上的手,指甲被月光照着,显露出莹白光晕。
也罢。
是他做的还不够,她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江肆拉下那只作弊的手,说:“不要妄自菲薄,你比你自己认为的要好很多。”
许宁夏莞尔一笑,又道:“那有件事我是不是一直没和你说?”
“什么事?”
“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人。”
从前,江肆也优秀,一直优秀。
但因为许青浔的缘故,许宁夏无形中给江肆加上了许多刻板印象,总是把他往讨厌的方向想。
现在,她看清了。
也庆幸自己看清了。
“你的优秀,你的好,完完全全吸引了我。”许宁夏抚摸着江肆的脸,“我也喜欢你,江肆。”
“越来越喜欢。”
这是她比真金还真的真心话。
江肆听着欢喜,却也明白她的喜欢和自己深沉到几乎难以启齿的爱还不能对等。
但没关系,都没有关系。
江肆攥住那种柔柔的手,按到自己心口上,吻上许宁夏的唇。
吻的虔诚,珍惜。
许宁夏手心上传来男人心脏有力的震动,她回以同样的眷恋温柔。
一吻过后。
江肆说:“去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许宁夏嗯了声,没再犹豫忸怩,直接说:“你也进去睡吧。”
江肆一怔。
“这沙发根本睡不下你,这样待一晚上,太辛苦了。”
“你不介意?又或者……担心?”
“担心什么?”许宁夏靠在男人肩膀上,“在你身边,我需要担心吗?”
她知道,只要她不点头,江肆什么都不会对她做的。
沉默片刻,江肆抱起人回了卧室。
许宁夏让江肆撤掉一条被单,不然这晚肯定热的没办法睡。
江肆照做,不止撤掉了一条,是两条。
床头柜上的小夜灯散发着微弱却柔和的光,映在墙上,勾勒出一个圆弧。
重新铺好被子。
许宁夏钻进被子里躺好,身体稍稍蜷起来,像是只慵懒的布偶猫,大眼睛灵动有神。
江肆抿抿唇,走到床那边坐下。
他背对着许宁夏,挺拔的背这会儿有些驼,脊骨凸出,在T恤上印出坑坑洼洼的形状。
顿了顿,江肆掀开被子躺进去。
“要关灯吗?”他问。
“关吧。”
屋里再次融于黑夜。
薰衣草的味道依旧弥漫在空气中,但许宁夏更多的是闻到她喜欢的木质香,叫她安心。
她鼻子动了动,余光往身侧瞟。
他们一人躺在一边,中间空余的位置几乎还能容纳下一个人。
这晚上要是睡着了,里面不得漏风?
那会影响睡眠的。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许宁夏就一骨碌滚到江肆身边。
江肆浑身一震,却也半秒都未犹豫,当即把人牢牢圈在了怀里。
许宁夏在他肩头钻出脑袋,笑嘻嘻说:“感觉有你在,剩下的被子也用不上了呢。”
江肆说不出话,许宁夏猜他耳垂肯定是又红了,于是探去手想捏捏。
江肆制止没让,有气无力的语调里满是无奈和宠溺:“乖一些。”
许宁夏哼了声,低头咬了一口硬邦邦的肩膀,不再动作。
贴着这片温软,江肆有些轻颤的手指笼着那光滑的肩头,不住摩挲。
很清楚这晚不好熬,但他还是想要夜夜如此。
永远如此。
“晚安,心心。”
“晚安。”
转天清早,江肆要去学校见教授,商讨实验的相关细节。
许宁夏还说请江肆吃早餐,人根本没起来。
等起来时,江肆已经走了,在微信上和她说早餐在锅里温着。
是江肆亲手做的鸡蛋饼。
他还煲了小米粥,准备了三样爽口的小菜。
许宁夏悠哉悠哉地坐享其成,梁嵘这时候来了通电话。
“你今天不忙工作室的事吧?”梁嵘问,“和我去趟商场。”
许宁夏咽下粥,问:“你要买什么?”
“不买,见个人。”
梁嵘要见的,是位厨师。
那天他们去学校,真的给梁嵘带来了灵感。
她回家后一下子就想通了,想开餐厅的是她,谁管得着?
“行,那你接我来吧。”许宁夏说,“在学苑路这边的青年公寓。”
梁嵘卡了下,问她怎么跑到那里去了?
许宁夏说江肆来了,要陪她在北城待上一段时间。
这下,梁嵘发出毫无形象的猩猩般的吼叫声。
“姐们儿,可以啊!他这是分分钟离不开你,千里送那啥嘛!”梁嵘喊道,“感觉怎么样?你要是累,咱们改天也行。”
“……”
“能不能不要满脑子污秽?”
梁嵘嘁了声:“你别和我说你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纯睡了一觉!就江肆这品相的,不上你傻啊?”
那她就是傻。
他们也就是纯睡觉。
不过,中间有两次,江肆松开她去了浴室。
“绝了,二十七还搁这儿玩纯爱呢。”梁嵘无语,“不过,你俩都住一块了,早晚的事。嘿嘿嘿嘿。”
许宁夏脸颊有些热,放下筷子,反问:“我有说我要住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