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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怀里扎。
江肆也还没睡够, 朦胧意识中,一只手拍拍许宁夏的背,一只手捂住许宁夏露在外面的耳朵, 呓语着:“没事。”
烦躁被瞬间安抚, 许宁夏抱紧男人的背, 再次睡去。
睡眠充足的代价就是两人都没看到日出。
江肆要比许宁夏早醒一些。
昨晚的记忆零零星星在他脑海里浮现, 很难连贯。
但某件事,残存的感觉还在。
几乎一点即燃。
江肆小腹随之绞起沸腾的热, 背脊紧绷,轻轻松开手, 想要去卫生间。
这一动, 弄醒了怀里的人。
许宁夏皱皱眉, 下意识舔了下干燥的嘴唇,粉扑扑的脸, 纯净无暇。
睁开眼, 女人水汪汪的眼波里透着迷蒙。
看见那张英俊好看的脸,她憨憨一笑, 像只撒娇的猫,往人家怀里蹭了蹭,软声道了句“早啊”。
江肆呼吸微滞,只觉自己心要化了。
他小心爱惜地轻吻了下许宁夏额头, 回她:“早。”
许宁夏逐渐清醒,踩着江肆的腿伸了个懒腰, 问:“几点了?”
“九点。”
“……”
人一下子彻底醒了。
许宁夏支起脑袋:“我们错过日出了?”
“嗯。”
江肆垂眸,拽了下被子。
许宁夏又坐起来,望向露台外,确实天光大亮。
“抱歉。”江肆自责道,“睡过了。”
许宁夏回过头:“这有什么好抱歉的?我也睡过去了啊,昨晚实在是……”
话音戛然而止,好似有人突然按了暂停键。
许宁夏默默把头转回去,昨天在这张床上发生的事,不受控地来了一遍重播。
男人如何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又是如何在她耳边压抑急促地喘.息,甚至包括他如何按着她的手带着她……
清晰无比,感官犹存。
许宁夏头皮发麻。
当时见.色起意的勇气有多么雄赳赳,这会儿的尴尬就有多么让她脚抠别墅。
那人倒好,估计断片了吧?
“要不要吃早餐?”身后的人问道。
许宁夏啊了声,说好,然后便爬下床跑进了浴室,说是要洗漱。
听到门关上,江肆长长地舒了口气。
掀开被子瞧了眼,他穿上长裤,去找水喝。
民宿有早餐服务,可以送餐到房间,让客人在露台上看着景色享用美食。
许宁夏和江肆各自整理得一身清爽,去了露台。
风有些冷。
但那种冷被山里的整片森林过滤过,吹在皮肤上是沁入心脾的通畅。
许宁夏深呼吸。
眺望远方的大海,感叹:“这样也很美,是不是?”
江肆为她披上衣服,点头:“秋水共长天一色。”
“还念起诗来了。”许宁夏笑道,“念诗也没用,你得赔我一个日出。”
江肆说:“那我们今天再住一晚。”
“不行。”
“为什么?”
许宁夏转过身,这时又起了一阵风,她哆嗦了下。
见状,江肆把人裹到怀里,低头问:“明天有工作要处理,是吗?”
“不是啊。”
她仰头说,脸上挂着明媚的笑。
江肆不解,眉宇间还隐隐透出些许紧张,像是怕她不高兴。
许宁夏依旧笑着,抬手揉开他微蹙起的眉心,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傻?我以后不过生日了吗?等我下一个生日,你再带我看日出,不就好了?”
江肆愣了愣,心脏砰砰直跳,露出一个浅笑:“嗯,明年带你看。”
“你要是喜欢,我们每年都看。”
这话,许宁夏挺满意,也很受用。
但是,有一点她必须强调。
“你以后不许再沾酒,听到了吗?”
“……嗯。”
许宁夏又说:“你这种酒量,真的很危险。万一身边有个不安好心的,你转天还什么都不记得,那不就……看过那种悬疑惊悚片吧?”
闻言,江肆抱着人的手,颤了下。
他抿抿唇,低声说了句:“也不是都不记得。”
“……”
空气又一次被人按下暂停键。
许宁夏反反复复咂摸这句话,最后只能得出一个必然的结论。
“你知道昨晚我帮你……”
“嗯。”
二十八岁的第一天,从乘男朋友之危被发现开始。
许宁夏推开人,不玩了!
江肆赶紧拉人,想抱回来,许宁夏不肯。
“你这断片怎么还是有选择的断片啊?”许宁夏气道,“我……我要是知道……”
她哪儿好意思啊!
“心心,你听我说。”
“我不听!”
“……”
“你这个骗子!喝酒也喝得这么鸡贼,简直……”
话没说完,许宁夏被打横抱起,带回了屋里。
江肆抱着她坐到沙发上,她别过脸不肯看人。
无奈之下,江肆只好稍稍使力将她的脸扭过来冲着自己。
“心心,我是想和你说对不起。”
许宁夏一愣:“为什么?”
江肆眉头皱得很深,神情少见地有些窘迫,哑声说:“是我喝酒没控制好自己。以后,我一定不让你为我做这些。”
这些?哪些?
情侣之间不该这样吗?
可依着昨晚男人在那样的情况下,都可以急刹车,许宁夏慢慢回过味儿来。
戳戳某人发烫的脸颊,她问:“你该不会是不好意思了吧?”
江肆不说话,但耳垂出卖了他。
许宁夏刚刚还难为情,这会儿反倒放开了,笑道:“你是我男朋友,这不是很正常吗?”
“江医生,你是不是过于纯情了?”
恰恰相反。
江肆一个学医的,什么没见过?什么不懂?
他只是不想她取悦自己。
这会让他有负罪感的同时,也更加难以抑制他本性里对她的丑陋欲.念。
“怎么不说话了?”许宁夏晃晃人,“我都没不好意思呢。”
说着,她胆子又回来了,凑到江肆耳边问了句话。
江肆一怔,这下连脖子都红了。
许宁夏在他怀里笑得前仰后合,忍不住加码:“那你还记得你一直说自己‘不行’吗?男人不是不能说自己不行吗?你怎么……”
好吧,这话果真是男人的死穴。
因为许宁夏看到江肆的脸色有些冷沉,露出了不满。
许宁夏见好就收,转而乖巧地靠在江肆肩头,又说:“其实,我还有那么一点点得意。”
“嗯?”
“因为那个样子的你,只有我见过。”
没了平日的清冷禁欲,眼尾荡着红,冷白的皮肤上贴着被汗水濡湿的黑发,每次胸膛起伏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