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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三十一枝花,何况他才二十八。

“行,是我老了,今年三十三了,从江城回来那会儿和你一个年纪。”冯巍感慨道。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松奚,接着说:“第一次见你,好像和他差不多大,可能还要小点。”

“肯定小,那会儿我十八,他得有二十了。”谢沥脑子里第一时间浮现的是被他刻意遗忘在脑后的那玩意儿尺寸,十几岁小屁孩怎么可能发育那么好。

“还记得年龄不?”谢沥问他。

松奚根本不记得,但他想更大一点,总觉得谢沥希望他大一些,回道:“二十。”

“真假?不会是听我说二十就二十吧?”谢沥怀疑。

“听你的。”松奚露出一个乖乖的笑容。

谢沥感觉脸有点发烫,掩饰着干咳几声:“胡说八道,记不得就记不得。”

看到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大脑不绕弯完全没多想的冯巍心直口快:“要是松奚是个姑娘家,还以为你俩在谈恋爱呢。”

谢沥:“......”

松奚懵懂的表情:“恋爱?”

谢沥往冯巍嘴里塞了根羊肉串:“吃你的。”

松奚不依不饶:“恋爱是什么?”

谢沥又夹起一片五花肉放他嘴里:“你也吃。”

吃完饭简单收拾了一下,冯巍带着他俩去山里逛逛。路过一条小溪流,谢沥好奇地蹲下身来把手放进清澈见底的溪水里拨了两下,冷得一哆嗦。

“好凉。”

“山里的水都是这样。”冯巍捧了一把,用嘴嘬了小口,“水质好,还能喝。小时候家里有口水井,打起来的水也是这味儿,夏天把西瓜往里面泡着,捞上来就是冰镇的。”

“这边环境是比江城保护的好,现在江城搞发展搞经济,有些大老板为省钱,背着那些官儿往河里排污水,喝一口估计能药死人。”谢沥记得前些年有个造纸厂附近的村,挨家挨户都是癌症。

“所以这边经济不行,挣不到多少,各有利弊。”

“以后就来这找你养老。”

“我也要!”松奚听不懂他们的交流,只会附和谢沥,谢沥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你要什么,到滇州赶紧找家人,然后还钱。”谢沥习惯性脱口而出。

松奚脸瞬间冷了下来,谢沥意识到说错话,仔细想想并没有说错,松奚总归是要回家的。相处久了,确实有点不舍,可事实摆在那儿,改变不了。

后面一路上,松奚都没再和他说一句话,两人又陷入了冷战僵持状态。

落日时分他们回到山顶,暖橘色的余晖笼罩着整片草地,天空被染成了橘粉色,仿佛与太阳就在咫尺之间,光芒触手可及。

谢沥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好几张,又递给冯巍:“帮我拍个照。”

冯巍给他拍了张背影,整个人呈现出剪影的效果,像在浓墨重彩的油画上点了一笔。

他就在这画一般的晚风中回头:“要不要合个影?”

冯巍走上前,他又冲着帐篷旁坐着的松奚招手,笑着喊道:“松奚,你也来!”

本来松奚心里一直默默叫着劲,但见到那张神采奕奕的脸瞬间放弃抵抗,白日里筑造的堤坝崩塌在发光的发丝里,只好认输起身向那边走去。

八月的盛夏,留下一张三人的大头合影。

暮色褪去,凉意逐渐加深,一阵风吹来,谢沥坐在烤架边冻得抽了几口气。

“你去把羽绒服穿上。”冯巍说。

“只有一件,给他了。”谢沥没想到山里的夜晚会这么冷,长袖外套根本没法抵御寒意。

松奚立即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罩到他身上:“不要。”

“你脱了干什么,我喝点酒就暖和了。”谢沥灌了一口白酒。

“穿!”松奚坚持,直接从身后抱住他,不让他脱下。

“你就穿了件长袖,这样会感冒。”谢沥试图挣脱他的怀抱,却发现那小傻子箍得死死的。

冯巍看不下去了:“帐篷里不是有毛毯吗?拿了裹着吧。”

谢沥听了拍拍松奚:“听话,松开,我去拿毯子。”

松奚松开后直接转身跑进帐篷里,把毛毯拿出来裹在自己身上,紧挨着谢沥坐下:“不冷。”

谢沥叹了口气,还能感受到羽绒服上留下的余温,他罩了一半在松奚身上,“看星星!”

松奚见他这么做,又把毛毯分了一半给他,两人盖着同一件羽绒服和毛毯,边吃着烧烤边看着满天星空。

山里的夜空和城市是截然不同的风景,星星如璀璨明珠,细细碎碎地撒在深蓝色夜河之中,连月光都黯然失色。

许多年后谢沥和松奚故地重游时仍然深刻记得这个夜晚,是他第一次与人亲密地裹在一方小天地里,见过广袤星河。

第十一章

晨光熹微,从帐篷的缝隙中透了进来,照在两个相拥而眠的人身上。

谢沥感觉微微刺眼,腿似乎被什么东西压着有些沉重,他睡眼惺忪从梦中醒来,就看见松奚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呼吸停滞心脏紧缩被吓一跳。

压在身上的腿和腰上的手臂也是松奚的,最可怕的是他的手也搂着对方的腰。他赶紧收回去,把那条触感鲜明的腿挪开,松奚被这个举动吵醒了,他脑子懵懵的,下身无意识在那块温热处蹭了蹭。

这一蹭,谢沥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块也有微妙的反应,稍稍抬头的趋势,立即往后退了一点,让两人之间隔了一条缝隙,不再紧紧贴着。

昨晚气温太低,他们看完星星就回帐篷里睡了,毛毯只有一床,不是特别厚,他还把羽绒服盖在上面,估计是睡梦中感到冷,两人才抱在一起取暖。

松奚睁开眼睛,直接凑过去亲了谢沥一下,哼唧道:“痛。”说着,身体还又蹭了蹭。

谢沥整个人瞬间清醒,火速掀开被子,把两人隔绝开来,压低声音说:“痛也只能自己弄,但今天不行,在外面,旁边有人。”

他被松奚蹭的也难受,可这是山上不是酒店,冯巍还在旁边帐篷睡着,怎么能撸出来,万一发出什么声音被听到就尴尬了。

松奚不听,直接伸出手摸到谢沥鼓起来的那块,不经意揉了两下,眼神却是纯良得很:“你痛。”

谢沥被这么一揉腿肉有些软,倒抽一口气,实实在在爽着了,他压抑着欲望,试图把那条手臂推开,“放开!”

谁料对方更加放肆,直接捏住了,命根子在别人手里,他不敢再动,心情也跟着烦躁。

“你干什么?”他沉下脸色。

“要!”松奚眼神坚定。

“要什么?我俩都是男的,两个男人做这种事是恶心你懂吗?”不知道为什么,谢沥就说出了这样的话,是说给松奚听,也是说给起了欲望的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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