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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没有哪个雄虫会为一只雌虫付出那么多,这不是买花送花,也不是送他上下班这种简单的事......虽然这种简单的小事在虫族就已经很难得了。
拉斐西尔心想,他好像已经陷入了一个充满了甜蜜又温柔的小星球,这浅浅一层让他痴迷的特质下,他还看见了这片宇宙都仅有的强大与包容,这或许是——真正的爱吧。
他真的在被认真真切地爱着。
这种爱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底气和安全感,好像他不论经历什么,做了什么,他都有可以依靠可以退后的坚强后盾和退路。
拉斐西尔也许真的是被虫神眷顾的幸运儿。
“傻虫。”南鹤忍俊不禁地低语。
拉斐西尔全身心都是柔软的,被说傻虫就是傻虫吧,他也完完全全地认可:“我就是傻虫。”
有温情的地方必然有5544,5544爬了一晚上艰难地从枕头下脱身。也是奇怪,它明明可以穿透一切,被南鹤触碰过的东西它却不能躲开,这个奇怪的宿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以为是个单纯无知的新生宿主,没想到是个二手的!
呸!难怪坑死它了!
“天呐,你的恋爱脑传染给拉斐西尔了!”5544吐槽,艰辛地爬到了被子上,“昨天晚上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给我......啊!”
南鹤掀开被子,将聒噪的5544掀翻到地上。
“起床吧?我带你去看你的雌父。”南鹤道,“我的雄父已经提交了法庭裁决,金泽伤虫的案子也许明天就回开庭开审。”
“雌父?”拉斐西尔眼里闪过担忧,“他醒了吗?他还好吗?我去看他。”
“别急,我都安排好了。”南鹤拉住他,“把衣服穿好。”
拉斐西尔昨天晚上被带来得匆忙,只好穿上南鹤的衣物。最后一次分化结束,南鹤的骨骼和肌肉都酸疼无比,又长了身高与体量,除却一些宽松的衣物,之前和拉斐西尔差不多尺寸的衣服现在全都多余了。
南鹤拉开一排衣柜:“这些衣服,你都可以穿。是我之前穿的,但是现在穿不下了。”
拉斐西尔双眸发光:“可以给我吗?”
“嗯?”
拉斐西尔牵起一只衣袖放在鼻尖嗅了嗅:“有雄主的味道,这些衣服以后都归我吗?”
5544插嘴:“什么味道?是汗味吗?”
南鹤:“......”
这是什么年度苦情剧情节,雌君捡雄住穿不下的旧衣裳穿,南鹤想想都觉得内疚不安:“我带你去买新的,这些旧衣服没有破损的可以捐出去。”
话音刚落,幽蓝色双眸瞬间凌厉,连气息都变得危险:“不可以!”
这些衣服上全都是雄虫的气息,怎么可以捐出去给其他虫穿?
见南鹤目露疑惑,拉斐西尔软和了语气:“雄主,我的意思是这些衣服还能穿,都是完好无损的,且上面都有你的气息吗,我很喜欢。捐衣服的话,我们可以个购置一批捐出去。”
5544道:“拉斐西尔怎么跟个变态痴汉一样?”
南鹤慢悠悠道:“你懂什么?刚才是我想岔了。虫族社会是不一样的,雄虫的气息对于雌虫来说有着舒缓精神的作用。”
“好吗?雄主?”
南鹤回神:“当然可以,以后买衣服买适中的码数,我们互相交换穿。”
拉斐西尔心满意足,挑了一件纯白的衬衫穿在身上。霎时间,浑身被温暖舒适的气息包裹住,似乎浑身都被打上这只雄虫的烙印。
南鹤拿了件宽松的连帽黑色外套穿上,整理帽子的时候,拉斐西尔探着脑袋看过来,看上去对他身上这件衣服很喜欢。
南鹤的动作一顿,选择满足老婆:“给你穿?”
拉斐西尔轻轻道:“这件很像军学院的制服。”他也有件差不多的。
南鹤挑眉,听懂了他的意思,从善如流地将衣服脱下又挂回去,“那以后我们一起穿。”
拉斐西尔眼眸底晕开丝丝笑意:“好。”
热恋中的两虫,仅仅是在换衣服这里就磨蹭了十分钟,冤魂一样的5544眼白都要翻出来了。
下楼时,洛米和阿曼正在饭厅晃悠着断腿吃早餐,围着黄色鸡蛋饼形状的围兜兜,一碗营养粥吃得又香又快。
希瑞原本以为南鹤与拉斐西尔经历昨晚耗费心神的事要晚睡一会儿,就没有叫他们。
“早上好,顶楼的早餐准备好了吗?没有的话我们过来做吧。”
希瑞连忙道:“还没有,不过我会准备的。早上惊岚雌君醒过一回,状态看起来还可以,不如南鹤少爷和上将先去探望吧?”
“醒了?”
拉斐西尔道:“先去看看。”
南鹤点头,两虫一起坐电梯到顶楼。走到房间外,拉斐西尔却停住了脚步,仓皇地不敢上前。
“我......”拉斐西尔顿住,不知该不该上前。
在暴虐又变态的金泽手底下生活,拉斐西尔自出生是个雌虫蛋后就不被期待。金泽厌恶他,惊岚因为金泽的多番虐待和嫌弃,不得已也装出与这个雌子不亲近的模样。
不对他笑,不表现出对他的关心,不跟他说话。忽视他,漠视他,与他保持陌生的距离。
有些东西装久了也许就会变成真的......拉斐西尔成年时才恍然感觉到,自己与雌父确实越行越远。
他冷淡地甚少称呼他崽崽,他也不再称呼他为雌父。
破碎压抑的家庭环境,摧毁了他们间的亲情,将原本该最亲近的他们变得疏离又冷漠。
现在压在他们身上的腐朽大山轰然倒塌,他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身为雌父的幸存者。
南鹤笑着吻了吻他的耳垂:“怎么了?见雌父不是见教导主任,上将在害怕吗?”
拉斐西尔不语。
“不想见可以不见,我们走吧。”
“不——”拉斐西尔拉住南鹤的手,敲了敲门,“我想还是该见一见的,毕竟我该把我的雄主介绍给他们。”
南鹤感叹,老婆真好,他心里有我!
房门从里面被打开,是一名亚雌吗,亚雌看见拉斐西尔还有点意外,向他点了点头:“南鹤阁下,上将,惊岚雌君已经醒了。”
拉斐西尔的手指微微攥紧,被南鹤不动声色地解开扣住,带着他进门,就见最里侧的床上靠坐了一位脸色苍白的雌虫,与拉斐西尔同色的雪发蓝眸,病弱的脸庞清冷漂亮,神态冷淡,坐在那里宛如一朵即将凋零的空谷幽兰。
惊岚雌君昏迷时尚且看不出有多么惊艳,睁开眼睛“活”过来时,却让观看者挪不开眼睛。
见拉斐西尔与南鹤进门,惊岚雌君向着南鹤颔首:“阁下,感谢您施以援手。”
南鹤摇头:“您觉得状态如何?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