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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加一件柔软的外套。回到床边,解开施让寒的浴袍,南鹤麦色的手臂搭在他的身上,衬得他肌肤简直白皙得晃眼。
刚将他扶起来,意识不清的施让寒就偏开脑袋,下意识用手去推拒南鹤的手。
“别怕,我给你换套衣服去医院。”
施让寒动了动干涸的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推拒的动作却更加明显。
这时候不是讲究你情我愿的时候,南鹤直接忽略他的动作,脱掉他浴袍放在一边,给他套上衬衫和裤子,柔软的针织外套套在衬衫外,将他整个抱着坐起来。
施让寒身形高挑清瘦,抱起来的重量也是轻飘飘的。
元宝适时叼来一双白袜子和一双布拖鞋,南鹤给他穿好,搀扶着人出门。
“元宝,待在家里。”
元宝挖了歪脑袋,与5544坐在门口目送着南鹤带着施让寒坐电梯下去。
5544冷不丁道:“傻狗,你是不是认识他啊?我看他有种熟悉的感觉,还越看越好看啊......”
元宝不理它的碎碎念,转身去阳台扒着落地窗往外看。
“真的,我刚刚越看越觉得......一见钟情啊。”5544纠结,“为什么啊?我可是清醒理智又无情的任务机器5544啊,怎么会觉得一个世界NPC长得好看,这不合理。”
走到门口保安室门口,南鹤还没等大爷团冲出来质问,他就主动求救:“大爷!大爷!有没有车借我去一趟医院。”
撸铁大爷冲过来,穿着白背心的他胳膊上的肌肉鼓鼓囊囊,一拳头能打死一个歹徒,他上下打量施让寒,见他真的在发烧,人都不清醒了,也减少了怀疑,连忙挥手让其他的大爷开车过来:“快!小施发烧了!开车送去医院!哎呀这孩子品尝一个人住就是可怜啊,生病了都没人知道,得亏有人帮忙遛狗......快快快,扶上车!”
保安大爷团的专用车开来了,白色的车身上印着巨大的logo:清晏公馆。
南鹤抱着施让寒上车,将他放在座椅上。施让寒呼出一口热气,人柔弱地歪歪倒进南鹤的怀里,不安分地在他怀里寻找冰凉的地方蹭。
这不妥啊......他们素不相识,怎么能这样亲近呢,秉持着“仁义礼智信”的南鹤很快将他扶正。每三秒,施让寒又倒下,南鹤再次扶正。
“哎呀,小施都要烧熟透了,你让他靠一会儿怎么了?”开车的黑衣大爷不耐烦地看后视镜,“小施长得又瘦又弱,一会儿晃吐了怎么办?吐你身上。”
南鹤的手顿了顿,在被靠和被吐两样选择中选择了被靠,在施让寒靠过来的时候叹气一声敞开胸怀,任他倒在怀里将他圈住。
黑衣大爷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样就对了,年轻人就要互帮互助。”
南鹤:“大爷,开你的车吧。”
黑衣大爷:“好嘞。”
最近的医院是市三院,车停在医院外,南鹤将怀里的施让寒一整个抱起来,往医院里走去。有黑衣大爷在一旁,挂号到就诊也不算多困难。
由于施让寒烧得实在严重,去拍了几个片子做了一些其他的检查,接过拿给医生看,医生皱眉:“怎么现在才来?这都烧成肺炎了。”
南鹤:“肺炎?”
“右肺感染了,转急诊吧。”医生扶了扶眼镜,“先输液,留院观察,继续做系统检查。”
“住院?”南鹤愣怔,施让寒一个人住,身边也没有其他人可以照顾他,家里还有猫狗需要喂养......
黑衣大爷语重心长:“年轻人互帮互助。”
南鹤看他。
黑衣大爷很光棍:“我今年63了,不能让我操劳吧?我这把年纪要是在医院染了什么病,就走了。”
南鹤:“......”
于是,南鹤借了一把轮椅,推着施让寒去拿药,给他铺病床,挂水,在一旁守着看水。
时间一点点过去,南鹤看着窗外天,从下小雨到转阴,又慢慢下起下雨,天色一点点变暗。看手机,才发现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六点。
秋天的天色总是要暗得早一点的,气温也一点点下降,医院里似乎比一般地方气温更要低一些,只穿着运动短袖的南鹤都感觉到一丝凉意。
三大瓶药水吊完,护士过来拔针。
“生冷油腻的东西不要吃。”护士道,“吃点清淡的,适当补充一点维生素。这些药注意服用时间,按时吃。”
“好的,谢谢你。”南鹤起身将施让寒的手放进被子里。就在这时,施让寒颤颤巍巍睁开了双眸。他的双眸空洞,黯淡无光地看着天花板,缓缓地眨了一下。
“你醒了?”
施让寒浑身陡然一惊,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起身往后撤去。
“你......你是?”鼻翼间充斥着消毒药水的气味,胸口的泛疼,一切都让施让寒不安起来。
“我是来遛狗的南鹤。”南鹤终于发现了施让寒身上的违和感来自于哪里了,他伸手在施让寒的眼前晃了晃,施让寒连睫毛都没颤一下。南鹤心脏骤然紧缩,这位施先生竟然......看不见?
难怪......他昨天看他的时候似乎眼神也没有聚焦,只是也许家是他很熟悉的地方,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半分不适,没有让人轻易看出来。
“我......”
“你别怕。”南鹤的嗓音有着不符合年纪的低沉,带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我去你家是元宝开的门,你发烧昏迷了,是元宝带着我进去你的卧室,然后我和小区保安大爷一起把你送来医院的。保安大爷回去了,我在这里给你看水。”
施让寒攥紧被子的手慢慢放松,大致是相信了南鹤的话。他很敏感,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清淡的眉头皱起来。
“衣服是我帮你换的,你的睡衣来医院不方便。”
施让寒胸口疼、喉咙疼、头也疼,浑身都难受极了。他舔了舔干得起皮的唇,低声道:“谢谢你。我想出院,我要回去。”
他说着就掀开被子想要起身,南鹤眼疾手快将他按住。
“施先生,你的情况我还没有告诉你。你是严重感冒发烧,已经烧到了右肺感染,肺炎了。你现在的情况最好是留在医院打针吊水,明天还要去做其他检查。”南鹤说,“你的身体禁不住再受伤害了。”
施让寒语气很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南先生,我的身体是什么情况我很清楚,我要出院回家。”
“回什么家?”进来帮其他病床换水的护士没好气地回头,“你下午的情况再烧两个小时脑子都要烧出毛病了,才吊了三瓶水就要回去?真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了?”
施让寒被护士小姐劈头盖脸一顿教训,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