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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鹤不懂,但是他很能接受——大概三十多岁的男人就是兼顾如此多的美好品质吧,让他在恋爱中钓不谙世事的清纯男大学生是一钓一个准,把人迷得昏头转向。

真迷人。

抱着猫牵着狗,搂着老婆往前走,南鹤觉得自己幸福无比,简直是人生赢家。

路过保安室,保安室里的大爷天团对着一家四口的背影指指点点,“走起路来衣摆都能扇倒人,这么神气呢。”

“小施跟他还挺搭配啊,不过在幸福以后没法子要孩子咯,可惜。”

“可惜什么?把钱花在自己身上多快乐啊,老了也不用像我们这样还要出来当保安挣钱。当保安你快乐吗?”

“我快乐啊。”

“你骗人,你根本不快乐。你儿子和孙子天天伸手找你要钱花,你的家底都给他们了,他们还不知足,嫌弃你碍事,你没办法才出来找工作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再说一遍你快乐吗?”

“我......呜呜呜呜,我不快乐。我怎么还不死啊?”

“你看,大家都来看。骗骗我们就算了,别把自己都骗过去了。什么孩子不孩子的,几十年想怎么过就怎么过,真不错啊。”

考虑到宠物出行,一公里左右的路程一家四口都是走着去的。元宝和5544开心地四处张望,南鹤牵着施让寒的手并肩踩在行人道路上的枯树叶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温馨和安然。

施让寒已经很久没出来走过了,一来不方便,二来他对外界什么都没有兴趣,四处都是一片漆黑,对他来说什么区别也没有。

“踩落叶的声音就是在最好听的。”南鹤说,“我家附近有座历史久远的小公园,公园里种了很多枫树,现在已经长得三个人都环抱不下了,到了这时候,小路上就全都是枯枫叶,踩上去又脆又软,咔嚓咔嚓的,我小时候最爱踩,我也带你去踩。”

他的描述很有感染力,也许有感情就是这样,为一切他臆想出来的画面都填上缤纷的色彩。施让寒听着,点了点头:“好。”

“冬天也有意思,可以去踩雪。不过公园附近的皮孩子特别多,每年都找不到一块干净的雪地,全都是脚印子。”南鹤叹气,“明山市冬天似乎不怎么下雪。”

施让寒心道:下不下他从来不关心。他从前辛苦,最恨的就是饥寒交迫的寒冬,几乎要把他冻死。后来渐渐起势,也没有心思去关注那些风花雪月。地上的花和天上的雪在他这里都是没有意义的。眼盲后就更没有感觉了,他什么都看不见了,也不会惋惜再也无法赏雪。

可是,听到南鹤语气的淡淡的遗憾,他脑海里一瞬间浮现的居然是现在这样两人一猫一狗,踏着枯树叶一直走到满街大雪......明山市原来是缺少雪的。

他不在乎雪,可是有人陪在身侧给他说雪,他对雪也有了莫名的期待和好感。

“你想去看雪,我给你买辆车吧,北上去看雪。”

正在盘算寒假把施让寒带回家的南鹤:“啊?”

施让寒勾起唇,神色温柔:“我给你买辆车,以后出行就方便很多,平常你把车开去学校里,你有空了我们再出去,也可以带上元宝和5544。”

他的语气逐渐坚定,已经在考虑买辆什么样的车更适合南鹤了。

莫名其妙被老婆塞了辆车,南鹤愣住:“不用了,我现在我不需要车。”有多大碗就盛多少饭一直是南鹤的行事准则之一,有钱有需要自然可以买车开一开,他现在才大二,又没钱又不需要用车,让老婆给买车算什么?那不是欺负人吗?

啃老婆的男人算什么东西。

施让寒:“买辆车会方便很多。”

南鹤无奈:“哪有人让老婆买车的?以后我给你买车,收好自己的钱钱。”

以后给他买车?施让寒垂眸,就冲这句话,车他一定要给南鹤买。送礼物多的是让人接受的办法,除非他根本不想送。干脆去提一辆车直接放到自己名下,到时候再使唤南鹤多开开,后来车自然而然就是他了。总不能让个盲人去开车。

心里做好决定是,施让寒半点也不透露,说了两句题外话将话题转走。

餐厅很快就到了,黄色的门牌黑色的字,招牌十分显眼。踏入店门就能隐约听见猫猫狗狗的叫声,十分热闹。两人走进去就有服务员过来了。

核对过信息后,服务员礼貌问道:“两位先生,请问它们现在是跟你们一起用餐还是去那边游乐场玩呢?”

南鹤看向元宝和5544。

元宝朝后看了一眼,5544也跟着好奇张望。

南鹤道:“去游乐场吧。”看元宝的样子已经迫不及待要冲出去了。

服务员:“先生放心,我们会核实好信息,它们的安全不会有任何问题,接它们用餐的时候也可以看一看店里的宠物餐点,我现在带你们去位置。”

南鹤订下的位置正好是角落里,对于他人来说也许有点偏,但是对他来说这个位置十分不错,远离热闹,无人打扰,很适合他和施让寒安静用餐。

餐厅是中西式混合的,南鹤与施让寒都偏好中餐,点的都是中餐。

按照两人的口味菜品一半清淡一半辣,南鹤说:“我给你夹菜,我点了很多辣味菜。”

施让寒乖巧地捧着碗等待。

“点了几样新菜,可能有你不吃的东西。”南鹤提醒。

“我不挑食。”

南鹤仗着施让寒看不见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无奈地摇了摇头。

施让寒小口地吃着菜,随口问他:“你考驾照了吗?开过车吗?”

南鹤挑眉:“我不需要车哦。”

“没说这个。你要是不会我可以教你。”施让寒说,“我眼睛没有失明前会开车。”

南鹤说:“会开,家里有辆我爸的小货车,我十六岁就把车摸明白了,暑假时才学的驾照。”

“你十八,驾龄两年?”

“不算。”南鹤说,“我只在没有人的地方开过,没有证不上路。暑假拿了驾照后在家开了一个多月的车帮我爸送货,驾龄应该是一个多月。”

施让寒了解地点头:“那还算不错,你送什么货?”

“送菜。”南鹤给他介绍家里的情况,“我爸前两年经营了一家小菜店,经常有餐馆需要送菜,就在小县城里来回跑。你去过小县城吗?”

施让寒闻言顿住,又笑了笑:“你为什么觉得我没去过小县城?”

“你长着一副......矜贵少爷的模样,月光不照沟渠。”

“如果我是沟渠呢?”施让寒放下筷子,神色变得恍惚又嘲讽,“你出生在小县城,你知道吗?我出生在贫困又偏僻的小镇子。从小镇子去县城,都要走上十多公里路,三年前,那座小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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